尽管墨容瑞当初说了那样拒绝的话,可是郭潇染也没有放弃她对他喜欢的心思。
年少时候的感情总是纯粹而炽热。
奈何墨容瑞是一个千年难得一遇的大冰块,所以郭潇染并没有能把他给融化。
只是除了郭潇染知道了墨容瑞对她拒绝的意思之外,还有所有人都知道了傅流枕对郭潇染的心思。
只不过郭潇染一直没有放下墨容瑞,所以这三个人,始终没有成双成对的时候。
而且因为这一层尴尬的关系,原本亲如兄妹的三个人,关系也越来越疏远。
意外发生在那年冬天。
墨容瑞因为想要寻找高山上的雪水泡茶,于是就出了门去。
他一直到晚上了还没有回来。
郭潇染一直都很担心他。
于是她便索性出了门,去找墨容瑞。
但是因为怕她父亲和傅流枕不同意,所以就谁也没告诉,就直接出去了。
等到意外来临的时候,他们都发现的太晚了。
他们发现郭潇染不见了之后,便立马出去寻找,可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她的人。
而墨容瑞,是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去的。
一回到院子里,就看到了憔悴的师父和师兄。
他们当时并没有听郭潇染说是去找墨容瑞的。
可是因为知道郭潇染对墨容瑞的感情,在加上墨容瑞又是昨天一晚上没有回来,所以他们都下意识的认为就是因为墨容瑞所以郭潇染才出事的。
墨容瑞一直将郭潇染当成自己的妹妹,所以她一出事,他也很难受。
自此,他们师徒三人都开始寻找郭潇染。
为此,墨容瑞和傅流枕分别在江湖上组建了暗消阁和信阁,用来收集情报,就是为了寻找郭潇染。
只是郭潇染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任凭他们找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可还是没有找到她。
也是因此,墨容瑞和师父也产生了隔阂。
所以他就回到了南越国的皇宫,变回了他的十三皇子。
后来,因为郭潇染老是找不到,他们的师父也渐渐的积劳成疾,最后身体终究还是没有撑过去,很快就过世了。
从那之后,傅流枕对于墨容瑞的心,似乎是更恨了。
曾经多么亲密,宛如一家人,可是自从那个意外发生之后,就支离破碎了。
这几年来,他们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郭潇染的消息。
直到现在,傅流枕见了墨容瑞之后,仍然还是保存着一颗愤怒的心。
因为他总是觉得,不仅是墨容瑞抢走了郭潇染的心,甚至还是害了她的凶手。
所以当他看到墨容瑞和那个楚离在一起的时候,心下不免有些愤怒。
凭什么他在害了郭潇染,害得他现在过得如此经受煎熬,现在他自己却可以过得如此滋润?甚至还找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他不甘心,更不能接受!
这般想着,此时傅流枕不由得暗暗咬紧了牙关。
墨容瑞自然看到了傅流枕的的变化,知道他怕是又是想起了往事,眸子下意识的一沉。
不只是傅流枕,就算是他,到现在也不敢想起这件事情。
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该不该算是他的全部责任吗,但是他总感觉这件事情和自己是脱不了关系的。
但是??????
若是郭潇染真的出了事情,那起码也得有个消息音信才对,又或者是真的??????
那也应该得有个尸骨才对。
怎么如今倒是,倒是连个影子都见不得了?
这般想着,墨容瑞的心下不由得变得更加阴沉起来。
正当此时,忽然只听得傅流枕淡淡开口道:“好久没有下棋了,不如你我来一局如何?”
闻言,墨容瑞眉心微微一紧。
而后只听他淡淡开口回答道:“下棋可以,就是不知道,你是想玩,还是想破局?”
傅流枕微微敛了眉目,唇畔却是微微一勾,而后微微扬声道:“我办事可从来没有玩的态度。”
听到傅流枕的话,墨容瑞不由得眸子微微一沉。
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站起身来,走到了一旁的书架边上,拿下来一个盒子,而后回去,打开了锦盒。
傅流枕看着盒子里的上好的羊脂白玉和墨玉,唇瓣不由得微微一勾,眸子里却是带着些许的讽刺,道:“倒是没想到,在这南越国这么些年来,就算你没有母妃帮你撑腰,你依然还能过得那么舒坦。”
墨容瑞倒是没想到,现在傅流枕竟然都要开始拿他的母妃来说事情了,心下不由得一阵阵发寒。
难道最后他们真的要落的如此反目成仇的地步了吗?
母妃是他的忌讳。
就算是墨沉在他面前也极少的提及,就生怕他伤心。
墨容瑞的眸子猛然一沉,而后只听他沉声开了口,道:“我过得舒不舒服,倒还真是不劳你费心了,倒是你的那些兄弟们,倒真是让你过的挺舒服的。”
一边说着,墨容瑞就开始摆棋。
傅流枕看着墨容瑞的动作,却是轻笑着淡淡开口道:“你到真是关心我的那些兄弟们。”
在东昌国,虽然他刚一出生,就受万人敬仰,成为了太子,奈何自己的父皇太过风流,给他添了不少的兄弟姐妹。
姐妹们倒还好说,有几个不听话的,上不得台面的,大不了没有交集也便罢了。
可是那些个劳什子的兄弟们,眼巴巴的盯着太子这个位置盯了多久,他不是不清楚。
明里暗里的,都有很多人给他使绊子,下阴招,都巴不得自己能早日登上那个位子。
只是他傅流枕是谁?又岂能让他们那些个不念及手足情谊的废物得逞?
想到此,傅流枕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狠厉。
倒是墨容瑞仍旧一副面容淡淡的模样,道:“不仅是我对你的兄弟们关心,你对我身边所有的人不都是很关心吗?只不过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这边倒还真是没有什么大事,毕竟,我就只有两个兄弟,一个尚在丰满羽翼,另一个单纯乖巧。”
闻言,傅流枕不由得暗自咬紧了牙关。
这会子说话的功夫,墨容瑞已经把棋局给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