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了那说话的人一眼,只见他指着那站在人群中央的李爷,嫉恶如仇,眉梢都向上翘起道:“这赌坊以前本来就是小赌,京城里面不少有钱人会去里面赌一把,不过如果收的住,倒也没啥,但自从着李爷掌管了这赌场之后,三番两次的就会出一次事,赌钱是越来越大,不少人都在这里栽过跟头,而且还都是坑蒙拐骗,这韩老头的酒馆的酒在我们这几条街也是出了名的好喝,家里有点小钱,可这韩老头赌瘾却大,落得了个倾家荡产。”
楚离听了他这一番话,眉头一蹙,喃喃了一句道:“那也到怪他自己,连自己的家本儿都搭了进去。”
站在一旁的傅绾灵也点头说是。
那人又继续说道:“可今日这次,在场的人都说其实这韩老头本来是输了十场,但是钱却不是这么多,而且听不少人说这最后一把韩老头是赢了的,而且将本钱都赢了回来,只不过有赌坊的人做了手脚,就是想要霸占这韩老头的女儿月娥。”
听他这么一说,只见那人群中央,韩老头一声惨叫。
回头望去,只见那腰缠万贯,一看便知是非富即贵的李爷一脚踹在了韩老头的腹部,这让本就上了年纪的韩老头躺在地上,吃痛不已。
那如花似玉的月娥眼泪簌簌,赶紧上前扶住了父亲,哽咽的道:“爹,爹。”
可李爷根本就哪里会善罢甘休,赌坊本就人手中多,个个虎背熊腰,上前一把拽起了月娥,扔到了一边,低头对韩老头就怒吼道:“韩老头,你从前和今日欠下的赌债就让你女儿还,我们爷今日留你们爷俩一条活路就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接着又是一脚踢在了韩老头的背上,只听到了咔嚓的一声,韩老头趴在地上直接吐了一口鲜血,苍老满是皱纹的手勉强的撑在地上,还带着血丝的嘴蠕动着恳求道:“还,还....我女儿,你....们,你们....”
还不等韩老头话说完,赌坊的人就又再次的抬起了脚,刚刚要出脚,却只见一道黑影,紧接着一声惨叫。
砰的一声,刚刚围在一起的人群中立刻后退了三尺,都拍手叫好道,就见那虎背熊腰的赌坊人躺在地上,捂着脚背咬牙吃痛,额头上更是冷汗浸出。
楚离抬头一看,只见墨容瑞甩手站在韩老头的身旁,衣角还在空中被微风吹起,浓密剑眉紧蹙,眼神冰冷锋利。
李爷见自己人被这么打趴下了。不等他说话,身旁的小厮,脸色一横,上前就指着墨容瑞大吼道:“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但来找我们李爷的茬?”
楚离冷笑了一声,拉住傅绾灵挤到人群前面,双手环抱于胸前,就道:“李爷?就你们那大爷也敢称爷?”
声音一出,众人都纷纷回头看着楚离,那小厮更是直接走到了前面,扬起巴掌就要扇楚离的耳光,却不料只觉手腕一阵痛感。
“疼!疼!疼!”那小厮脸都皱在了一起,捂着自己的手腕叫道。
只见墨容御神色冷漠,一只手活生生的将那小厮的手腕给掰折了。
周围的百姓无不拍手称赞,大快人心。
站在中央的李爷,气的发抖,冲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就只见数十个手持长刀的下人,从两边包抄,将三人一同围了起来。
“这京城中还倒是没有一个人能敢在我李某的头上闹事,三位今日可没那么好走了!”李爷手中折扇哗啦一开,一只手缕了缕嘴巴上的八字撇胡,沉声而道。八壹中文網
可墨容瑞嘴角一勾,望了望身旁的几个手持长刀的男人,冷声了道:“这赌坊背后的人若是知道今日你跟我杠上,估计你的小命都难保。”
说着,就又道了声:“暗阙!”
一声音落,众人眼前就觉得黑影一闪,再次看的时候,就见一袭黑衣的男子半跪在了墨容瑞的跟前,低头声音听不出来一丝的感情道:“属下在。”
“看好这几个人,若是动手,就做干净!”墨容瑞嘴角一勾,甩手说着就朝赌坊的门走去。
那李爷摸不清这人到底要干啥,神色凝重,注视着朝这边走来的墨容瑞,只见他走到跟前的时候,道:“赌坊有赌坊的规矩,既然他输了,爷就陪你赌,走吧!”
谁都不傻,看的出来这三个人定然不是什么小身份之人,锦缎衣绸,身手不凡,器宇轩昂,非富即贵。可谁也料想不到,他们三人中的两个人都是当今的皇子。
人群中,傅绾灵走到跟前将韩老头扶了起来,傅流枕更是风流倜傥,手中的仕女图折扇轻轻在胸前扇动,银发随风而扬,跟在了墨容瑞的身后,还笑道:“怎么赌钱也不叫上我,我也倒想见识见识这京城的赌坊有没有新鲜玩意儿,赌几百两银子啊?”
楚离看着那傅流枕这副模样,回头看了看傅绾灵,随后就听到了傅绾灵小声道:“我哥在我们那边,赌钱从来没输过。掷骰子也好,摸骨牌也好,只要是遇上我哥的,都是手下败将。”
汗颜啊,此话一出,周围不少百姓都纷纷起了兴致,一窝蜂的挤进了这赌坊,顿时人满为患。
那李爷也不好下台,看着已经走进去的几人,神色一冷,偷偷对身旁的小厮耳语了几句之后,也跟着进去了。
识相人将赌场中一张最大的赌桌收拾了出来,李爷坐在对面,墨容瑞正要坐下,傅流枕却一手推开,直接坐了下来,手中折扇将身前的银发挑到身后,有些嘲讽的声音对墨容瑞道:“你有小爷厉害吗?”
说罢,就转头嬉皮笑脸的望着李爷,扇着手中的扇子,大致扫了一眼桌面上的骰子,眉梢轻佻道:“怎么?掷骰子?”
对面的李爷也不是吃素的,点了点头,开口就道:“既然你们坐下了赌桌,咱们就搞好规矩。”
“好,那是自然。”傅流枕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