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转头仔细的打量着楚离,哪都一样啊,越看越像啊,这分明就是我的徒弟啊,怎么现在武功没了不说,而且还对以前嗤之以鼻的青楼这么了解了,竟然还能说出一二了。
“姑娘接着说。”李慕白冲着崔然白了一眼,转头满是期待的望着楚离。
楚离嘴角淡淡一笑,端着杯盏又走到了大厅的中央,仰头看着整个屋顶,道:“把这上面全部用白色的丝质纱布围上,上面在隐蔽的地方点上几盏花灯,记住一定要隐蔽一些,只有这样才能有若隐若现的感觉,再者,将这些桌椅重新换掉,换成软垫子的,上面用花藤或者绿色的树枝缠上,可以在那边在缠上一个秋千。”
李慕白听着楚离的话,一直在点头,连上挂着笑意的望着楚离,只见楚离撩了撩衣袍,露出了挂在腰间,陆芊芊送给她的短笛,李慕白脸色变了变。
“姑娘腰间的短笛倒是挺别致,不知出自哪个名家?”李慕白吸了口气,指了指楚离腰间的那根短笛。
被他这么一说,楚离才低头看了一眼,淡淡的道:“我也不知道,我师父给我的。”
师父!师父!师父!我什么时候给过她灵阎门的短笛啊!而且这短笛我再怎么不要脸,也不会去偷这根短笛啊!
李慕白的心里已经崩溃了,什么时候自己的爱徒竟然把自己忘的一干二净,而且还背着自己在外面又偷偷的认了师父啊!
坐在背后的崔然抽了抽嘴角,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楚离,再回头看自己老师的时候,脸色都变了,双手背上青筋暴起,看的出来,这楚离在说下去,自己的老师就要炸了。
站在那里的楚离将最后一口茶喝完,走到了桌子边,咣当的一声放下了杯盏,对着李慕白微微一笑道:“行了,这些东西应该够你赚一笔钱了,我们也该走了,以后咱们就互不相欠。告辞。”
说罢,就上前冲傅绾灵使了个眼色,二人准备离开。
可刚走到这天香坊的大门口,李慕白就又急匆匆的拦住了二人。白衣飘飘,这楚离可是有些不乐意了,但是还知道自己和傅绾灵根本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便尽量放松了口气道:“公子可还是有事?”
“姑娘咱们也算是认识了,天香坊我会好好管理经营,姑娘给的建议我也会听,只不过在下也想跟两位姑娘交了朋友,或者以后说不定能成为合伙人呢。”李慕白嘴角轻勾,露出了邪魅的样子,又伸手缕了缕胸前的墨发,望着楚离。
站在一旁的傅绾灵拉了拉楚离的衣角,趴在她耳边小声道:“咱们该走了,他们是谁咱们都不知道呢。”
楚离一愣,说的有道理,给了傅绾灵一个坚定的眼神,转头又对李慕白道:“不必了,咱们有缘再见,毕竟公子也知道,我们一个姑娘家的,和别人合伙开青楼这种事情传出去总归不太好,而且我们也不能经常出来。咱们还是有缘再见吧。”
说罢,微微一笑,拉着傅绾灵就赶紧从李慕白的胳膊下面溜儿了。
出了天香坊,二人算是终于吐了一口气,傅绾灵更是直接打了楚离一圈,黛眉紧蹙,有些生气的道:“你看跟你出来就是没好事!去什么青楼,还让我动手了。”
楚离则是嘿嘿一笑,上前就搂住了傅绾灵的肩膀,勾搭着朝前面走去,笑着道:“以前没经历过吧。青楼这种地方今日我也算是见识了,京城的青楼也就这水平了,以后不去也罢!要去就要去好的,要去最耀眼的,以后等我出来有钱了,本姑娘就开一个!”
“开一个!你疯啦!”傅绾灵停住了脚步,睁着双大眼睛瞪着楚离,在看看周围的人,还好没有听到刚刚楚离说的什么话。
看见傅绾灵反应这么大,楚离就道:“开一个不好吗?说不定还能开一个专门养男妓的青楼,不对,里面全是男妓不能叫青楼吧!”
听着楚离这么没理头的话,傅绾灵是彻底的放弃了,自顾自的低头就走,喃喃着:“这丫头,果然是疯了!”
已经到了下午,二人简单的吃了些东西之后,傅绾灵就主动的将楚离送回了宫,即便楚离怎么的恳求她不要回去那么早,傅绾灵还是已经忍不住了,自作主张的就将她送了回去,走之前还道:“赶紧把你的脑子给我清一清!”
天香坊内,李慕白甩手又回到了屋中,往床榻上一趟,枕着那金丝缎面枕,脑袋里面还在想着楚离刚刚的样子。
门外,崔然端着两壶酒过来了,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老师,上前道:“老师,还想小离离呢!”
结果,迎来的就是一个枕头,毫无偏差的打在了崔然的脸上,接着就想起了李慕白的声音;“离离也是你叫的!以后给我学乖点,叫师姐!”
端着酒的崔然耷拉着脸,沉声道:“是,以后我叫师姐。”
走到跟前,二人分别拿起一壶酒,大口的喝了一顿,崔然打了个嗝就又道:“不过这小离离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变化那么大,而且竟然手中还有灵阎门的信物。我可是仔细的看了看,那短笛可是只传给徒弟的短笛啊!”
李慕白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日子中,自己去山中逍遥快活了两个月,当时就记得楚离说要去皇宫偷什么凤露镯,可是怎么那么简单的一个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不应该啊!
“老师,老师,我问你呢!小离离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啊!不过,也好,至少老师以后就不用背着小离离去青楼了,你看现在多好!”说着,就又喝了一口酒。
躺在床榻之上的李慕白,放在嘴边抿了一口,可是那双眉毛突然就皱成了川字,看着那酒问道崔然,声音低沉道:“死崔三儿!你这酒哪来的!”
一旁的崔然顿了顿,往后撤了两步,嘿嘿一笑,宛若死寂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两下道:“当然,当然是从老师身上顺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