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的出血的夏毅成咬了咬牙,望着自己带来的人站在那里不动,立马扶着腰,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怒吼而道:“看什么看!我让你们来是看热闹的吗!”
说罢,只见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拎着手中的家伙儿便上前了,朝着楚离一同打去。
又来?楚离回头扫了他们一眼,个个虽然都是身高马大,浑身食肉,可都是些不当用的肥肉,一看便知没有半点力气,就这还都提着大锤,提着棍子,来打架,真是不知这夏毅成找的都是什么人。
只见楚离提气而起,转眼间就已站在身边的圆桌之上,红衣凌冽,墨发被风吹起,望着那几个胖子,抬手抓起脚边的筷子,借着他们转动桌子的力道,将那筷子狠狠飞出。
啊!啊!啊!
须臾间,接二连三的尖叫声就从天香坊传了出来,
回过神儿来,再低头看去的时候,就已经见那三个大胖子,都是捂着脑门儿惨叫个不停。
夏毅成望着那站在桌上的楚离,吞了吞口水,一时间还真是不知怎么办才好,
空气中弥漫着微微血腥,只见天香坊的小厮识相的走来,将那三个胖子抬到了后院。
刚刚打成一片的人们现在个个鸦雀无声,呆呆的望着楚离,正在犹豫到底是上还是不上。
不等他们再多犹豫,楚离跳下桌子,便两步又走到了夏毅成的身边,将他拽了起来,抬脚拉了把椅子过来,把他按了上去。扫了扫身后的夏毅成,冲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也坐了下。
可那赵昊怎会服软,更何况还是一个姑娘!
刚抬起手中的棍子,朝那边打去,就见楚离眼神冰冷,挑起桌边的半截筷子,手腕用力,砰的一声,就扎在了赵昊身后的柱子之上。
“何必动武?咱们就坐下好好说说,你们说我这天香坊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你们今日就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儿说个清楚,我天香坊到底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楚离甩手一挥,转身坐在了圆桌之上,红绣鞋露出,踩在椅子上,朝着赵昊和夏毅成二人看了两眼。
夏毅成见到楚离这般强势模样,纵使见过不少女人,可也没有见过这等强势火辣之女,见她白皙的脖颈间红衣缭绕,不禁吞了吞口水。
转头换了笑颜,甩手便道:“好,那我就来跟姑娘说说,前几日京城中有人陷害我们几人,借我们之手想要转移一批大麻烟卷儿,结果事情败露,连累我我们几个,后来,我才知道这批货是你们天香坊姑娘手中的,京城中谁人不知,这天香坊的姑娘都归你管,今日就算是把衙门的人拉来,也得让你们天香坊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夏毅成今日赶来,肯定也是有底气的,他可是堂堂丞相府的大少爷,这次事情本就是自己无知这才犯下的,虽是有罪,可也万万没有这天香坊姑娘的罪大!
楚离听了他说,就知道便是上次自己处理过的那个冬儿之事,这货物定然就是冬儿手中的那批货。
“你说是我们天香坊的姑娘,那今日我也就跟你们挑明了说,你说的那个姑娘早就被我送到了衙门府,就是因为她干了这种勾当,我亲手送去的,你若是不信,便自己找去衙门府的人问个清楚,何须来我们这天香坊闹事?”楚离挑了挑眉,不慌不忙的说道。
将姑娘们送去衙门府的事情,只有少部分知道,京城绝大多数人可都不知,这货最后流到了他们手上,自然是那冬儿一条线儿上的人想要赶紧将货送出,这才假借他们之手,跟天香坊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正说着,不知外面有谁唤了一声:“衙门的人来了!”
顿时就见外面被衙门的人给包围了,只见人群之中,穿着衙门官服的一人神情严峻的走了过来。
见到屋中的一片狼藉,更是面色凝重。在场的人们都倒吸了口气,为这下面闹事儿的二人担忧了起来。
只见楚离见到巡城御史,下来面带笑意拱了拱手,淡淡道:“大人来的正是时候,他们二人今日闹了我这天香坊,我正愁要如何办呢!”
说着回头看了看那夏毅成和赵昊二人,巡城御史怎么会不知这二人是谁,都是京城中的纨绔子弟,而且家中背景一个比一个厚。
见巡城御史不开口说话,楚离就赶紧冲楼上的柳儿和锦溪招了招手,识相的二人赶紧去煮了茶,又在杂乱一片的地方给巡城御史腾出了一片空地。
“你说他们二人闹你这天香坊,你且说说是为了什么?”巡城御史到底也是见过不少混乱场面的人,大眼一扫,便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何氏,只不过这对面的二人不好轻易得罪,而且这眼前的人也不好得罪,因为...因为前些时候就已经有人去那边打过了招呼,让照拂着这天香坊。
楚离立马装作了十分无辜委屈的样子,将事情重新说了一边。
说罢,二楼的就有人也开口帮忙声明道:“大人,天香坊可在咱们京城中出了名儿的有本分,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这种事情也是万万不可能的,而且大人应该都知道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大人,我们都能给天香坊打包票!绝对和这事儿没关系!”
一时间,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在为天香坊打着圆场,就连那巡城御史都在心里感慨,这天香坊确实有本事,一个花前月下的地方竟也能让这么多人帮忙打圆场。
片刻,只见夏毅成这才开口而道:“你口中的天香坊真是你自己亲手送去的?”
楚离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头望向了大人。
“自然,前段时间天香坊找了贼,后来抓到这贼便是冬儿,你手中的那批货便是冬儿那批货,是天香坊的人连夜送到衙门府的!”巡城御史淡淡的对夏毅成和赵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