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菊满脸生气,冷哼了一声,黛眉轻挑,一把将那朱钗扔到了夏毅成的怀里,望向他的眸子里面满是怒气,生气便道:“你坐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儿?也不看看整日你都干些什么,若是父亲母亲知道了,定然又有你好受的!”
说罢,夏秋菊便觉得觉丢人,要转头往回走,可是却被身后的哥哥夏毅成又赶紧拉住了。
嬉皮笑脸的望着夏秋菊,一只手拽着她的手腕,又往她手腕上套了个翡翠镯子,一看便是上等的东西。
夏毅成自然是害怕他这个好妹妹告诉父亲母亲,冲她挤眉弄眼的便道:“你哥哥可是为了给你找乐子,这天香坊的离儿可是不一般,上次知道吗?可不就是天香坊的人在背后捅了你哥一刀!”
“呵,什么叫人家捅你一刀,可不就是你没出息,最后别人骗了,让爹爹都再跟别人赔罪!还有这天香坊的离儿又怎么回事!你不是有本事吗?怎么连个丫头都叫不出来!”夏秋菊抬了抬头,望着站在门口的柳儿和锦溪,满眼的鄙夷。
也是,夏秋菊是当今丞相府的女儿,照她的性子,又怎么可能看的起这青楼中的人。
说着,夏毅成便把自己妹妹拉到了这边,更是把自己的椅子让给了她,扶着她让她坐下来。
“你干什么呢!我才不要坐在这里丢人现眼呢!”夏秋菊抬脚就要走,可胳膊被自己哥哥拉着。却怎么也走不掉。
“你听我说完,这天香坊的离儿是这的老板,所有的姑娘可都是听她的吩咐,而且武功还好,长的还水灵,脾气性子更是跟你有的一拼!”夏毅成啧啧嘴,无奈的摇了摇头。
眼看着夏秋菊就要生气,夏毅成说罢,就又将那个刚才被扔在怀里的钗子,帮夏秋菊插在了头上,开口道:“行了,你个姑娘家,赶紧回家去,这件事情可别跟父亲母亲说,若是说了,以后你的事儿我也说!”
说着的时候,夏毅成更是抬手吓唬吓唬了夏秋菊。
可却见夏秋菊脸色变了变,两步走到了锦溪和柳儿的跟前,打量了她们一番,饶有兴趣的问道:“你们老板叫离儿?姓什么?”
夏毅成看着自己妹妹这般,脑袋都有些蒙,赶紧来到了她身后,拽着她的胳膊就转身要往马车那边走。
“哎呦,你干什么,让我问完,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找到这个老板呢!”夏秋菊眉头蹙了蹙,听到离儿这个名字,还是老板,心中咯噔了一下。
“问你俩呢,离儿姓什么啊?你们老板总不能就叫离儿吧!这样,你俩若是告诉我,我便将他带走,保证不再打扰你们做生意!”夏秋菊一字一句说道,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柳儿和锦溪。
阳光打在地上,将人的影子拉的修长,天香坊这几天的生意已经因为夏毅成坐在门前,少了不少,若是他再这么做下去,到头来可很是不好离姐姐交代。
良久,只见柳儿眉头蹙了蹙,望着夏秋菊,淡淡道:“我们老板姓...”
可还不等柳儿把话说完,只见锦溪抬手打了柳儿一下,顿时让柳儿赶紧闭上了嘴巴,转头望着她。
“我们老板就叫离儿,我们姑娘们都叫她离姐姐,若是姑娘问我们离姐姐姓什么,我们还真不知道!”锦溪淡然一笑,不慌不忙的对夏秋菊说道。
“真不知道?”夏秋菊眉梢轻挑,望着那刚要说出口的柳儿,向前走了一步,轻声问道。
柳儿心中有些发毛,垂在身前的手掌都微微冒出了汗,可还是笑着道:“我们老板姓什么,我还真是想不起来,她只告诉我们姑娘们让我们叫她离姐姐便好了。”
见她们两个不说,夏秋菊只是朝着里面看了一眼,随后拉着夏毅成便转身就走。
“喂,你干什么呢!你要回家自己回去!”夏毅成甩手便从夏秋菊的手中挣脱了,要继续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可只见夏秋菊走到了他跟前,附在耳边小声说道:“她们都说了你的离儿不再这儿,坐在这丢人吗?你若是不走,我现在就回去告诉父亲!”
说着,夏秋菊便转身欲走。
“喂,什么妹妹嘛!走就走!走走走!”夏毅成满脸恼火,可还是起身朝着身后自己带的丫头小厮招了招手,让他们带上东西也赶紧跟了上去。
夏毅成索性也坐在了夏秋菊的马车中,随意的躺在软塌之上,抓起了中间小几上的葡萄就扔进了嘴里。
很是不愤儿冷哼道:“真是我的好妹妹,你哥平日里什么东西没给你买!真是白搭了那钱!”
夏秋菊倒是不在意,双手放于膝前,望着对面的人开口问道:“我问你,天香坊是什么开始换老板的?”
“一个小姑娘家,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羡慕嫉妒恨了?也想当老板开青楼了?”夏毅成撇眼望去,冷哼一声,又拿走了几个葡萄扔进嘴里。
“说什么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先是开个赌坊被别人抄了,如今又在这儿丢人现眼,问你正事儿呢!你若是回答,我便帮你找你的离儿!”夏秋菊淡淡说道。
只见对面的夏毅成白了她一眼,抬手放在了脑后,思索了片刻便道:“天香坊这一年里,换了两次老板,离儿是过年的时候才接手的。若没有离儿,真不知道这天香坊会成什么样子!”
听到夏毅成说是过年的时候,夏秋菊心中更是恍惚了,离儿,还是半年前才接手的。
这段时间天香坊闹的什么花样,她自然也是听夏毅成说过一些,全是京城没有的新鲜玩意儿,她当时也好奇这京城中竟会有这般人,还能将青楼搞出新花样,倒是个不一般的人才。
可是如今再想,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儿!
怎么可能就这么巧,楚离大年三十被烧死在永安宫,接着没几天便在京城外有个叫离儿的女人接管了天香坊,而且还搞的花样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