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
上官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强撑着自己的威严,本来就化的白皙的面颊,更加苍白,毫无血色,手中是一枝失手折断的珠钗,诉说着方才的失态。八一?中文??网w1w?w?.?8?1zw.com
跪在地上的侍卫,不敢抬头,眼睛都不敢乱飘半分,直挺挺的跪在那里,等着吩咐。
上官粗喘着一口气,言语都透支着力气,强撑着惨白的面色,
“被捕的,有几个人?”
逃回来的侍卫挺身道,
“回禀贵妃娘娘,除去被捕当场死亡的三人,对方手中,还有两名我们的人。”
嫣红的丹蔻狠狠地掐着掌心,几乎陷入肉中,
“两人!被捕两人,逃回来两人,本宫养你们,还有什么用处?嗯!”
“娘娘恕罪,微臣无能。”
指尖继续掐紧,上官的红唇都跟着抖,
“不是你们无能,是那个贱人,太狡猾,心机太深了!”
说罢,上官几乎双眸赤,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
“去请相国入宫一叙。”
“是!”
上官的心情完全没有办法平静下来,这么久的计划和筹谋,调查寻找了将近五年,却被那个女人设计逃脱,甚至还活捉了自己精养的暗卫,除了不甘和愤怒,她的嫉恨之火,更如同燎原之势,熊熊燃起,几欲将她烧毁,恨不能生食其肉,也咽不下这口气!
她堂堂相国千金,一代高位才女,如何能被以二不知何来的下贱女子所设计!
而这个人,还抢了她的爱人,更重要的是,对方居然能调动这般多的武力精英。
想到这里,上官的怨恨里多了些思虑和猜疑,唤来紫鸢询问道,
“皇上有些日子没来了,最近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紫鸢赶紧行礼道,
“娘娘,皇上那边倒是没什么消息,只是这朝堂,可有些日子没上了,一直待在御殿内,听说好多大臣求见,都被打回去了。”
上官微惊,敏锐道,
“哦,还有此事?皇上有多少日子没上早朝了,怎么没人过来禀告!”
其实上官问这句话,本身就是违背了规矩,毕竟后公布的干政,皇上是否尚早朝,不是她作为一个妃子可以询问的,但是上官越权也不是这一次两次了,紫鸢听见也就见怪不怪,只是赶紧压低声音道,
“回娘娘,这早朝之事,女婢也是今日才打听到,皇上大概有半个月没去了,只是最近没什么要使,这消息才没流传开。”
“半个月?竟有这么久了,皇上可是病了,可有请太医去看?”
半个月不上早朝,上官清桐好歹也读过不少史书,知道齐容的心性,这日子的确是有些久了,忍不住便要去探视。
“娘娘……”
“什么事吞吞吐吐!有话快说!”
上官对紫鸢有些不耐。
紫鸢忙下跪,道,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听到皇上那边下过命令,他没有露面这几日谁都不见,除了季大人和李太医,谁都没能进去御殿见过皇上……”
上官大怒,不仅加强了心中的敏感,更是激她非去不可的心思,让人立马熬了汤,收拾一下,直奔御殿而去。
果不其然,上官刚到御书房门口,就被守在那里的太监拦了下来,一边请罪一边道歉,说是奉了皇命,不许任何人入内,海清贵妃娘娘体谅则个。
“呵,小小奴才,也敢拦贵妃娘娘,我看你是活腻了,不想在宫里好好儿呆着了!”
紫鸢立刻上前,拿出架势一边唬弄一边张牙舞爪。
守门的太监忙不迭的继续请罪,表明自己实在是受了圣明,不敢开门放人,直接请贵妃娘娘宽恕,饶了小命,体谅小人不易。
上官也笑不出来,只是端着架势,冷面一瞥,比紫鸢的仗势欺人更让人寒,
“皇上病了,是下人伺候不周,未能及时汇报,是有辱圣恩,既然皇上要静养,你却在这里吵嚷,扰了清修,是为不敬,如此奴才,留有何用。”
上官说完,冷眼一扫面前的宫殿,甩着袖口直接离开了,跟随的一行丫鬟赶紧端着熬好的汤跟了上去,御书房门前,只听到一声又一声跪地求饶的细喊声,不停的叫着贵妃娘娘饶命,很快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又很快被什么东西捂住,越传越远……
御书房门前,迅恢复了往日的清净,年岁不小的李公公立在御书房前,白胖的面上浮现出无奈和深邃,低着头缓缓抬起,望着对方远去的方向,良久,叹一声气,眼色加深。
上官挥手将桌上的汤碗摔在地上,这还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看着地上那摊水渍,她怒极的脸上突然一动,绝望里呵呵笑出声来。
她太了解这个人了,了解到自己已经快要不认识他了,她从没想到过这个人,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子,离开皇宫,远走他国,呵呵,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宏图大业,都是可笑的托词,都是一场笑话!
为什么就不能是自己呢?自己能辅佐他走向皇位,能做他最好的后妃,帮他完成所有的抱负,他们才是应该载入史册,名垂青史的帝后啊,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成了那个人!
上官恨极又悲极,她的手死死的攥着,几乎要搅坏那块丝帕,笑的有些疯狂。
他以为人走了,选了那个女人,自己就会放手,让你们如愿以偿么?不可能,呵,永远不可能!
“娘娘……”
“说……”
“相国大人求见。”
“请。”
……
宝七没等钟陌派人过来,她直接跟着贺兰去朝着圣殿而去了,她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齐衡儿,咬咬牙没有出声,迅离去了。
齐衡儿非常敏感的听到了院子里的声音,只可惜他跑出来的时候,是能看到自己娘亲的背影了,远远地拉长。
“娘——”
“小少爷……”
芸儿抱着满眼泪花儿齐衡儿,心疼不止,屋子里走出来的男子,也丝毫没能引起齐衡儿的注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