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
姜霓燥红着脸趴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含羞打滚,一下翻落在地,好在地上有柔软的手工地毯,她没觉得疼,又利索地爬了起来。
飞机上。
许漾把晚餐送进房间时,谢定尧正拿着笔坐在沙发上往那本科普书上写写画画。
他过去叫人用餐时,大胆地瞥了一眼。
谢三爷在扉页上,用笔画了一朵玫瑰,旁边有一竖行的小字。
年月之后的“乖宝赠”三个字,格外明显。
许漾人要没了。
谢三爷是要开启恋爱脑了吗?
他一时接受无能。
许漾的视线过于明显,谢定尧掀了眼皮,扫他一眼。
许漾尴尬地定在当场,看人要站起,怕被踹,立刻转身就要跑。
谁知谢三爷只是站起,看他丢了一句:“许漾,你这个月奖金翻倍,下月起薪水翻倍。”
许漾瞬间收回脚步,躬身行礼:“谢谢三爷!”
他瞬间接受了。
笑话,他好好表现一个月奖金也能不少钱,翻倍那是什么概念?
下个月起,薪水还翻倍。
他还不偷乐死。
接受,必须接受。
谢定尧好心情地哼笑一声,拿着书走到了餐桌旁,坐下后很珍视地将书放在桌上。
许漾扫一眼,虽觉得肉麻,但还是乐颠颠地出去了。
钱钱,薪水翻倍,好多钱钱。
谢定尧一边翻着小姑娘赠送的书籍,一边用餐,胃口都大好。
—
姜霓跟着阿sue登上了前往南城的航班,到了南城,在机场接待他们的是在漫展上,负责星夜摊位布置的美术总策划的助理,阿丹。
阿sue性子好,常由她来带新人,阿丹就是她去年带得一个,后来表现良好,在公司于内地开启分部时,自动请缨获批,就被调往了内地。
阿丹看见姜霓分外意外,毕竟她和谢先生的绯闻在前段时间传的那叫一个沸沸扬扬。
但奇怪得是,现在两人的绯闻又在网上搜寻不到任何踪迹。
姜霓正在取行李。
“阿sue姐,那不是谢先生的绯闻女友吗?”阿丹在旁边扯着阿sue地袖子,很小声地问。
阿sue嗔怪地看人一眼:“在谢氏工作,胡言乱语,还想不想干了?”
阿丹讨好一笑:“我错了,我错了。”
阿sue却又一笑,声音压低:“漫天绯闻可能是假,毕竟谢家一门清誉,断容不得谢先生做出那等荒唐的事情来,但个中缘由,你我就不要乱想了,谢先生知道了不高兴的话,后果很严重。”
阿丹认真吃瓜,严肃点头。
“可以告诉你的是,谢先生见过姜姜的父亲了。”阿sue将前几日公司里,员工们私下相传的话讲给她听。
包括姜霓英俊不减的父亲,包括那辆停在公司外的奢华房车。
“天啦,不是什么灰姑娘傍身大佬?”
“原本就是富家千金来着?”
“门户相当,颜值顶配,绝了。”
“难怪公司前几天把咱们住的酒店升级到五星,想必是沾了她的光。”
“费尽心思,只想让她住的更舒适。”
“谢先生可真会,嗑死我得了。”
“行了,你小声点,知道就行了,让人家听见了不太好。”
阿丹了然地嘿嘿一笑,殷勤地走过去帮人搬行李。
阿sue也不拦着,她带过的人都有一个柔软的好心肠,一个赛一个得可爱。
那些耍心机玩儿心眼儿的人,对不起,她从不奉陪,直接将人赶走。
毕竟作为星夜总部首席画师,她有这个底气。
阿丹的热络,让姜霓受宠若惊,可她的热情又不让人反感,反复让她看到了另一个热情阿sue。
这次出差,应该会相当愉快的。
姜霓好心情地弯了弯眉眼,一下击中颜狗阿丹的小心脏,美得她人快没了。
阿丹接到人,将人带出机场,司机在帮忙望车里塞时,站在车边的姜霓从后视镜里看见一个长发黑帽高挑还戴着口罩,看不清容貌的人似乎在盯着她。
她敛住了神色与好奇没有立刻回头,从后视镜里确定了对方确实在看她后,猛然看过去,视线盯人。
那人慌乱地收回视线,一下打开停在自己面前的出租车,钻了进去。
出租车驶动,那人被带向远方。
—
港区。
“凯里,你说什么?”顾东的声音骤然响亮,震得凯里揉了揉耳朵。
“我又不是聋子,那么大声做什么?”凯里在心里吐槽,差点要被震聋了。
“你,你再说一遍?”顾东有点不想相信。
“一个月前,夏燃来了香港,恐怕上次行动里比我先找确定名单的人就是他。”
这世上,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电脑技术比他厉害的人了。
“还有呢?”顾东心急,“你刚才说,他来过港城,现在又去了南城?”
凯里一脸奇怪,揉着耳朵:“对啊,去南城又怎么样?你干嘛这么大声,吵死人了。”
“你说你,进个cib有什么用!什么黑客之最,看把你能的,小废物。”顾东气急败坏,打都不想打他,“小小姐去南城出差了,你不知道?”
凯里一愣:坏了!
但是凯里强行安慰自己:“他在狱中表现不错的,你们不说他是主动认罪的吗?”
顾东气得直火冒三丈。
“蠢货,聪明人知道事成定居,会不主动认罪以减责罚吗?”
“你知不知道,那几年,他给你的姜姜姐写了多少封信?多少认罪自白书?多少情书?”
“我怎么知道!”凯里怂怂得不敢看人。
“你个小屁孩,沉迷在游戏里,你知道个屁!”
凯里不敢反驳,那段时间,他的姜姜姐姐艰难过关,他帮不上什么忙,他就一时沉迷在游戏里无法自拔了。
“知道用什么写的吗?”顾东实在忍不住了,狠拍了他的脑袋:“他是个疯的,用自己血写的!”
“凯里,他用得是血。”
“以血为墨。”
“你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夏燃跟他们的小小姐去了南城。
他们不在身边,小小姐要如何是好。
—
夏燃上了车,回头发现他的女孩儿还在盯着出租车。
等车开远,女孩儿消失在他视野之中时。
他情绪分外地压抑低沉,烦躁得撩了把长发。
手一伸,过于白皙的手腕露出,上面一道道浅淡的疤痕,纵横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