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霓被人从后护着腰腹侧拥在怀,躺在床上,轻薄的绿色绸丝睡裙衬得人肌肤莹若白玉,柔软的裙摆从后被撩起,堆积在细腰上。
卧室内冷气十足,姜霓却觉得浑身发热,热得莹白细嫩的肌肤透着鲜嫩动人的蜜粉。
她身后的男人,额头薄汗涔涔,喘息勾人,后脊如浪肆意起伏。
她无力地咬着唇,攀着他横在胸下的手臂,承受着男人的“报复”。
她真不该撩拨他的,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陷入现在焦灼的状态。
她终究是太年轻了,他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这边缘性的行为,都能让她软了腰。
所以啊,人啊,还是不要太肆意妄为的好。
不然就会像她一样,被人教育的。
姜霓也不知过了多久,眸里载满春色。
一下,勾人低哼的喘息砸进她的耳里。
男人转过她的头,与之接吻。
他禁锢抵住着她的后腰片刻,才结束了这次的“报复”。
谢定尧亲了亲她湿漉漉的眼眸,脸上的笑恣意又蛊惑:“乖宝,撩我,是要付出代价的,知道吗?”
她知道了。
姜霓的脸色被酒浸润一般绯红,气呼呼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嗓音娇媚:“哎呀,你赔我裙子。”
她的新睡裙,才穿头一回,就被弄脏了。
哼。
谢定尧胸腔笑意震震,于人耳边,声音轻缓低沉,如痴如醉:“赔,命都赔你。”
语落。
他凝着她眸光颤动的眼眸,吻住了他的全世界。
—
谢定尧换好床单,回到浴室,把姜霓抱回卧室的大床上,又讲故事又唱歌的,才将人哄睡了。
他给她掖好身上的薄毯后,吻吻她的眼眸,亲了亲她的唇。
在她面前,他的欲望强烈。
可小姑娘现在太娇弱矜贵了,他不敢再肆意妄为下去。
下了床,旋门而出。
他门一关,余光里出现一人身影。
谢定尧扭头看去,是住在隔壁的姜炽。
姜炽唇间衔着一支烟,配上他那张温雅的贵公子脸,反差感极强。
他应该住在天上月亮里,不染世俗才对。
但此刻,衔烟侧眸睨人的脸,痞雅地沾满人世烟气。
姜炽看着这个时间这个点,从房里出来的男人,暗自哼笑。
同是天涯沦落人吗?
星光漫天,芬香满盈的花园里。
两个男人坐在花藤架下的长椅上。
姜炽将还未点燃的香烟,夹在指间,斜了视线问他:“抽吗?”
谢定尧轻摇着头拒绝:“不抽,姜姜不喜欢。”
小姑娘鼻子灵,他身上隐约难寻的体香都能闻到。
他沾了烟,肯定会被发现的。
她会娇气地皱眉,然后不痛不痒地骂他两句。
姜炽啧了下嘴,却是满意地笑了笑。
这个妹夫,还真不错。
“姜姜,小狗鼻子,灵得很,小人儿却蔫儿坏。”姜炽回忆趣事,声音都卷着笑意,“以前,我抽完烟去见她,小家伙竟然偷偷地跟我们大哥举报我。”
让他被骂。
谢定尧听得嘴角渐弯,还没发表什么意见,就听到哒哒地脚步声。
姜炽收声。
两人都顺着声音看去。
在花园灌木旁灯带微光中,姜曳缓步跑进两人的视线。
他看到两人,神情微愣,随后走了过去,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大半夜的,你们在这里赏花?”
谢定尧抿唇未答。
他总不好说自己欲求未满,出来散散热。
他说不出口的。
姜炽轻笑一声,随口回应:“你呢,你倒是精力旺盛,三更半夜的跑步,以前在家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热爱运动?”
姜曳被狠狠噎住,无话辩驳。
沈今今见证姜霓的求婚,内心波动有些大,晚上用餐喝了不少酒,醉得一塌糊涂。
他和沈恣送人回房,结果人缠着他身子不放手,在他怀里哭唧唧。
沈恣看不下去,不管了,溜了。
她在怀里醉意倾诉,十分羡慕姜霓家庭美满的样子,羡慕她有那么多人爱她,羡慕她不用有什么压力,就能享受世间美好。
现在还有了一个优秀又对她宠爱至深的爱人。
她酸。
她边哭边说,最后竟然开始喊他美人儿,又痴又笑得开始占他便宜吃他豆腐,他十分艰难地控制住把人就地正法的冲动,将人哄睡。
可他冲了凉也散不去浑身燥热,就下来夜跑了。
姜炽也没拆穿自己的弟弟,看了两人一眼开口:“既然都睡不着,那就找点事儿做,两位有什么建议?”
“不如去……”姜曳话说一半突然改口:“是不是还差一人?”
差一人?
姜曳语落,另外两人便明白了。
文家大小姐听闻他们都住到堡垒里了,就带着自己的未婚夫顾翡跑过来凑热闹了。
“我来捞,捞了四人去搓麻将。”
姜炽:“还得是你。”
谢定尧:好损。
姜曳当着两人的面,打了电话。
没多会儿,顾翡顶着一张少年肆意的脸,揣了一怀抱的零食和可乐出现。
三人看着他,少年气十足,又神清气爽的样子,分外不爽。
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的顾翡,一脸的跃跃欲试。
“走啊,搓麻将去。”顾翡眼里在放光,嚣张又张狂:“我京城麻将小王子。”
呵,麻将小王子?
让你输的裤子都没。
不多会儿,四人聚集在娱乐室的麻将桌前。
“先说好,谁输得最多,谁穿粉色围兜负责给大家做饭。”姜炽温声提议,但看了眼姜曳,又嫌弃地补了一句:“你就算了,手艺太差,不能见人。”
姜曳沉默瞬间,不服气地说:“我会输吗?”
姜炽似思虑了一下,有点面无表情地回道:“也是,输不了。”
姜炽又看向谢定尧:“你呢,牌技如何?”
谢定尧自信又笃定:“没输过。”
姜炽勾唇一笑:“巧了,我也是。”
顾翡一脸无语,敢情这意思,今晚就他一个输家呗?
“来来来,我不信了,你们都赢。”顾翡倔强上头,嚣张宣战:“谁输谁化妆涂口红,在厨房穿粉色围兜给人做饭,并且要等人吃完才能卸妆。”
三个眉梢皆挑。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玩儿的?
不到半个小时后,顾翡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忘了。
能当上谢家掌门人,和拥有一个国之重器大哥的两个男人是有多能耐。
三个人宛若三只老狐狸,站在统一阵线,不约而同地争对他。
他输得裤子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