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河……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我……” 抬头,望着他,对上他的视线,她低下头,小声的回了一句:“这一切实在是有点突然,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会给你答复的……只是,不是现在!”
孟云河一听这话,当即点头:“没事,我理解,繁星,我知道我突然说这样的话,会让你惶恐,可是,我不能一直藏在心底,我必须正视我自己心底最深刻的想法,我喜欢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希望能够保护你。”
“我……” “你不用记着回答我,我愿意等待,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他扬起笑容,忙示意:“快点进去吧!别误了车。”
童繁星望着眼前笑容如阳的男人,轻轻点了点头:“好。”
童繁星最后看了一眼孟云河,然后拿上了行李,转身,进了检票口检票进站。 孟云河就站在原地,望着童繁星检票进了站,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才小心的往后退了几步。 孟云河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选择到一旁安静的等待着,一直到列车发车,鸣笛,最后离开了车站,他就站在那,目送着那辆列车远去。 直到火车开出了老远,再也听不到鸣笛的声音,这才转身离开。 童繁星坐在火车上,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发呆。 脑子里回想着孟云河刚刚所说的话,他喜欢她。 他终于是说出了这个同时也困扰了她很久的问题。 直到这一刻,她也搞清楚心底的疑惑,她对孟云河,说没有感觉,那是骗人的。 可是,她该如何回答他。 答应他还是拒绝他。 她不知道! 她是来锡城参加支教志愿者工作的,时效一年,一年以后,她将结束志愿者工作,返回上海,重新开始新的工作。 那时候,她该如何! 她不知道,那时候,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一直坚强着。 如果她现在答应孟云河,那到时候她的志愿者工作时间一到,她得离开,那么,他们在一起,这样会有结果吗? 往后的事,她不敢想,所以,这个时候,面对孟云河的追求的时候,她才有了迟疑。 她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别人负责,如果给不了他绝对的承诺,那么,还不如一开始就把这一切扼杀在摇篮里。 她这样会不会很残忍? 正在心底为自己的想法纠结着,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听到手机铃声的那一瞬间,她还有些懵,实在是太久没有这样感受手机随时有信号的时刻了,突然还有些不习惯了。 她翻出手机,入目是孟云河的电话,看到他的来电,她随手接起了电话。 “喂。”
“路上自己小心,别又把手机丢了。”
他简单叮嘱着。 听到他的话,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算是我的黑历史吧!”
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的手机就丢过一次,现在,他这么说,她不禁又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要不是因为有孟云河,说不定她的手机就真的和她说拜拜了。 “我说真的,路上自己小心。”
孟云河又叮嘱了一句:“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好吗?”
她认真听着他的话,她发现,孟云河除了人长得好看,说起话来声音也好听。 “好。”
她答应他。 “繁星……” 她应:“嗯?”
“我……”孟云河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发现你才离开,我就开始想你了……” 火车正好进了隧道,童繁星听到了前半句,后半句没有听到。 手机信号变得不稳定,好久之后,她才又在手机里听到了孟云河的声音。 “孟云河,还在吗?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火车进隧道了,信号没有了,刚刚重新连接上……”轰隆一下,火车又进了另一个隧道,信号再一次不稳定。 接连几次,童繁星尝试了好一会,最后再次听到孟云河声音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分钟。 “信号太不稳了,比大梨花村还不稳。”
她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回家的这段时间,要好好照顾自己,听清楚没?”
听到孟云河的声音,童繁星心底一暖。 “嗯,我会的,你也是……” “我挂了,我回厂区去了。”
“嗯。”
电话被挂断,望着那被挂断的电话,童繁星竟有些不舍,都怪这条路线山洞太多,信号不稳定,不然,她可以多和他聊聊呢。 假期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她返回上海,也将见不到他,说真的,还真有点想他呢。 她打开了孟云河给她买的那些吃的,忍不住咂舌,等她从上海回来,要不要给他也带点吃的呢? 童繁星抵达了昆明之后,又辗转了动车,然后顺利抵达了上海。 她抵达了车站,她并没有告诉母亲和乐乐,乐乐还小,母亲一个人带着他挺辛苦的,她打算自己回去见他们。 抵达上海之后,她先去了家附近的街道,去玩具店给乐乐挑了一款玩具车,她记得,乐乐早就心仪这款玩具车了,买好了玩具车,她搭车回家。 来到家门口,她放下了行李,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她伸手准备敲门,却突然停顿了下。 这个时候,家里的人都在吗? 她爸爸,她妈妈,还有弟弟乐乐……他们是否都在?亦或者,这个家里永远缺着某个人…… 她该敲门吗?亦或者不应该回来……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她迟疑万分的时候,面前的房门竟然打开了。 而开门的人正是童有年。 房门打开的刹那,童繁星和童有年都楞住了。 “繁星……”童有年望着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显然,惊讶于她会突然回来。 童繁星望着面前有些苍老的父亲,才分开半年的时光,父亲竟然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来岁,那个曾经在她记忆力帅气有型的父亲,如今,两鬓竟然多了几分斑白。 “爸……”结巴了好久,她才唤出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