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瑾年没能理解乔惜这话的意思。
直到女孩出去了一下,抽了他的皮带回来时,喻瑾年的脸色也彻底变了。
挥甩下来带着的不仅仅是疼痛。
还有正在被逐渐挑起而颤栗的他。
这种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带来的是如同海啸般汹涌的愉悦。逐渐让喻瑾年的意识迷乱朦胧,情不自禁地沉浸在其中。
真奇怪。
乔惜明明根本就没有碰他,他却因为被女孩用皮带抽打着。又被女孩踩着肆无忌惮地践踏,而完全颠覆了以往他对自己的认知。
乔惜踩着他。
滚烫的热水冲刷一切污秽,喻瑾年身前被捆着的双手捧着她白皙的脚丫,男人的目光有些许迷茫。覆来的汹涌情愫,很快就将他的理智再次吞噬。
强烈的自尊心在作祟。
喻瑾年从没被人这样羞辱过。
所以当乔惜这样肆无忌惮下手的时候,他这么多年构筑起来的世界观,也在女孩的行动下逐渐崩塌。
他被乔惜关起来了。
就像是禁脔,只能被乔惜独自享有,不允许分享给任何人。
而他这副堕落的丑态。
似乎也成了女孩闲暇之时,找乐子的新方式。他的那些下属并没有察觉到他被关起来的异样,乔惜把他锁在之前他关着女孩的地下室里。
与他锁乔惜不同的是。
女孩将他的脚踝与床边捆绑着,足够长的绳子能够让他在地下室里活动自如,但是每天。
他就像是等待主人归来的木偶一样。
由乔惜来决定他的生活。
来决定他今天该做的事情,而每个漫长的夜晚,所充斥着的回忆有血腥亦有暴力。其中掺杂着的,自然少不了旖旎。
喻瑾年算是发现了。
乔惜的身上,似乎有着一点恶趣味的残暴施虐心。
以更多倍的伤害全数奉还不说。
还乐于看见他苦苦挣扎的糗态,更喜欢拿他来做各种难以启齿的异样实验。
地下室里昏暗不见光。
只有一盏台灯。
在不知不觉中,这点微弱的光也成为了喻瑾年的全部。
他对时间的流逝开始感到浑浑噩噩。
并没有什么活着的实感。
每天最大的期待也就是在地下室门打开的那一刻,乔惜进来对他开始新的折腾。沉浸在这样难以启齿的欢愉之中,哪怕他不想承认,可是他的身体远比他的思维还要诚实。
理智。
成功沦陷进其中,成为了欲色的奴隶。
***
自从把乔惜带走之后,除了前段时间还会来办公室正常上班。
到近期。
喻瑾年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池皓在知道喻瑾年正常上班,对乔惜并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时,哪怕依旧对之前喻瑾年带走乔惜的行为感到不满。
但是。
知道喻瑾年没有对乔惜下手之后,也稍微平息了那么一点怒火。
他到底还是清楚自己身份的。
作为组织里的二把手,当然不能那么肆意妄为,一旦有了软肋。
就相当于。
有了别人威胁他的机会,也知道喻瑾年的确是为了他好。他之前明目张胆带着乔惜出去,实在是太惹眼了。
导致周围不少人都知道。
不过那些人都清楚。
池皓是随便玩玩的性格,不会在哪个女人身上太较真,过段时间一定会换的。
所以。
当乔惜的存在,稍微有点超出预料的时候,喻瑾年还是出手干预了。
并且把女孩带走。
这期间,池皓也不是没有想过去之前那个地下室找乔惜。然而却被告知,那个房间因为重新闲置下来,又被当作仓库使用了。
乔惜没被关在那里。
那会在哪里?喻瑾年把她藏去哪了?
池皓有些焦急,也在私底下动用自己的手段去找跟乔惜有关的消息。但是——他没能找到半点有用的消息,甚至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喻瑾年藏得太好了。
乔惜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到后来的某一天。
喻瑾年忽然没有像之前一样正常来上班,而是吩咐了手底下信得过的那些人,将要处理的文件准时送到他的别墅去。
到这个时候。
池皓就有些警惕了。
喻瑾年这个操作怎么这么像之前他还跟乔惜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手底下人的操作?
除非必须是要他亲自到办公室处理的文件。
否则。
那些能送过来让他处理的,他都在他那边处理。剩余的时间里,该和乔惜做什么就做什么。
正因为他自己这样过。
所以现在看见喻瑾年也不再来工作,池皓的心里马上就感到不舒服了。
他想去找喻瑾年。
结果对方就像是故意要拖住他一样,给他发了一堆琐事需要他去处理。
很麻烦。
但是池皓不得不去,那些事说严重也不严重,但必须是管理层的人出面才能解决的一些破事。
他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
喻瑾年就像是要故意支开他一样,给他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
事实上。
早在喻瑾年沦陷被乔惜反手关进地下室的时候,喻瑾年居住的别墅就被乔惜独占了。同时,也自然包括喻瑾年的身份。
由乔惜暂时以他的名义活动顶替。
破解了这里的电脑。
她能够获得信息量比之前还要大,而涉及到更多关于机密的东西,喻瑾年很谨慎。有些根本就没给池皓看,而是自己保管留着备份。
所以。
当乔惜加载完看见一堆可以追溯到源头的重要文件时。
差点没乐开花。
只是每天放个替身过去玩玩调教一下,就能渐渐地把一个自尊心强又非常骄傲的人慢慢摧毁,越是让他感到难堪,这个效果就越是明显。
没等乔惜去细究。
他自己都会因为这种难堪的经历而印象深刻,从此念念不忘。
哪怕在后来。
恢复正常之后也会如此。
养废一个人很容易,尤其是这种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满足。给贪婪这个词涂抹上浓重的一笔,将其无限放大引诱出来,就会勾出潜藏在人心底的恶魔。
更何况。
喻瑾年本身就是骨子里黑透,坏事做尽又依旧在继续犯法的恶人,这样的黑是连表面都无法遮掩了。
稍微引导一下。
贪婪被放大,就会膨胀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毕竟这样的人没有良知。
也没有作为人的底线和公德心,要让这样的人堕落也很容易。想要把他调养成什么模样,自然也能做到。
因此。
在乔惜以喻瑾年的名义休假一段时间之后。
池皓还是找上门了。
彼时的乔惜在地下室,给喻瑾年松绑。在男人稍显迷离的目光下,女孩抬起自己那纤细柔软的手,轻抵着男人的下颔,正拿着剃须刀给他清理胡茬。
喻瑾年愣愣地看着她。
女孩雪一般的肌肤在旁边台灯的照耀下,有着如同陶瓷般漂亮细腻的光泽。在他的视线范围中白晃晃的,就像难以捕捉的影子。
乔惜从没这么温柔对待过他。
更别说,还是亲自用剃须刀给他清理。
喻瑾年的喉结滚了滚。
微微张了张唇,却还是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他被绑得太久了,好像关节都要生锈了一样,活动时都觉得有些虚脱无力。
也就只有在晚上抱乔惜的时候。
会有那段时间的自由。
但是大多数时间里,基本都是依照女孩的意愿来行动,眼花缭乱的各种让他应接不暇。
从最初。
他讨厌这样毫无保留的自己,连衣物都不被允许触碰,就这样屈辱得被随时随地折磨。
但是到后来。
渐渐地,他好像也习惯自己身上有伤,习惯了情动之时牵扯到伤口的那些痛意。
那会伴随着乔惜带来的。
无尽的甜蜜感,以及虚幻到几乎要不真实的幸福感,将他的整颗心都充斥着。
乔惜是在意他的吗?
或许是吧。
如若不然,在把他绑在这里之后,乔惜早就有机会离开去找池皓了。
但是却没有。
甚至每晚都会来陪他,喻瑾年最初还在思考着该如何挣扎出去,将她重新控制起来去折磨。
但是……
乔惜把他要用作新品售卖的那些东西拿来,混入到饭菜里给他自己吃了。
渐渐的。
思维就开始变得涣散模糊,好像大脑里的想法都像是凝固了一样,反应也开始变得迟缓起来。
他什么都不想思考。
什么都不想做。
就想要乔惜,被绑着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如同不停地摇着尾巴示好乞讨食物的宠物一样,他是想要得到女孩的些许怜惜。
而在得到之后。
比预想之中还要强烈的兴奋,就会将他的思绪全部吞没。
喻瑾年成了过去自己完全无法想象到的那种人。
因此。
当现在,乔惜如此温柔地给他清理胡须整理仪容仪表,亲自给他换上那身笔挺的西装时,喻瑾年还有些没能回过神来。
这是……
什么情况?
被时间流逝彻底麻痹的迟钝大脑,一时间还没能适应绳子解开之后没有束缚的这种变化。
他自由了?
凝滞了不知道多久的思绪,在女孩松开整理他衣领的手时,喻瑾年这才将有些空洞的视线落在她娇艳如玫瑰的昳丽容颜上。
“喻先生,走吧。”
女孩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端庄又得体的模样十分大方,没有初见之时的紧张和恐惧。
仿佛那只不过是被曾经的她营造出来的假象。
“为什么……?”
喻瑾年回过神来看向她。
有些沙哑的嗓音似乎还没有恢复往日的镇定和冷静,有些微颤抖的尾音,似乎也在彰显着他此时此刻的不安。
“还能为什么,我玩腻了呀。”
女孩眨了眨美眸便笑着侧过身,微微偏头看向他:“而且,有客人来了。喻先生也该去见一见,要不然池皓就要闯进来了。”
她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这么说着。
清澈的美眸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只不过乔惜模样轻松,似乎根本就没将这件事放在眼里。
会在这个时候。
把喻瑾年放出来,也不过是因为他刚好有用而已。
毕竟这里还是喻瑾年的别墅。
男人心里也是清楚的,所以当乔惜自顾自的走在前面让他跟着一起出地下室的时候。喻瑾年看见眼前久违的阳光,还有些不太适应地眯了眯眼。
还在熟悉这久违的感觉。
喻瑾年逐渐适应着变化,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急促的门铃声响个不停,听着就让人感到烦躁。
喻瑾年还没有找回什么实感。
而那边的乔惜,早就哼着轻快的小调,踩着拖鞋就去到另一边开门。
“咔哒——”
门终于开了。
池皓满腔的愤怒和暴躁,在看见门后出现的那道俏生生的身影时,都像是瞬间哑火了一般猛地熄灭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
给自己开门的,竟然会是乔惜。
而女孩灵动的美眸好奇地看着他,在注意到来人之后,池皓也明显发现乔惜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很快就掠过一抹嫌弃。
看见她如此活泼的模样。
与待在自己身边时完全不同。
池皓就像是忽然噎住了似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孩,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任何话来。
取代暴怒和烦躁的。
是将所有担忧和不安化为动力的激动。
“乔惜!”
池皓再也顾不上其他任何事,在看见眼前那个还活蹦乱跳精神很好的俏生生女孩之后,猛地拽过她一把抱紧进怀里。
胸膛内的心脏狂跳。
无法抑制住失控的频率。
天知道他有多担心乔惜被喻瑾年摧残,又是有多担心女孩就这样不明不白交代出去了。
池皓知道自己的身份。
也明白他真的不能在外人面前,对乔惜表露出过多的关心和感情。
之前就已经够出格了。
喻瑾年强行把他和乔惜分开,虽然的确是让他冷静下来了,但是也让池皓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动心的事实。
是没办法改变的。
只要乔惜还在这里。
他就不受控制地,只想要见到乔惜,只想要得到乔惜。
想得快疯了。
甚至在梦里都会出现女孩的身影,一次次从梦中醒来的时候,身边本就无比冰凉的空位置,也让池皓的心跌进谷底。
他想见乔惜。
哪怕知道身份之间的差距,知道对乔惜的这份感情会害了他。
但就是如此热烈浓郁的喜欢。
想要见面。
他说过不会放手,也再也不想放手。可是他有必须承担的责任,他的身份就是这辈子都不可能逃避的现实。
跟乔惜在一起的话。
如果不万事小心戒备着,乔惜会被他连累。
可是那样活着太累了。
池皓不是没想过暂时把她放下,等到最近的局势稳定一些。在近期他频繁接到组织的人出去执行什么任务,却莫名其妙身亡的消息。
而离奇的是。
每派出去执行任务的一队人,隔段时间就会被巡逻的无人机传送回身亡的画面。
而派出去的那些人的身亡位置。
距离本部,越来越近。
池皓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像是有什么怪物正在逐渐摸索着接近这里一样。他们派出去秘密运送东西执行任务的人都被杀了,不排除是仇家盯上的可能性。
一次两次是巧合。
多次就不是了,也有可能是内部出现了叛徒。
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但是仇家一般只会杀一两次,警告一下就算了,不会真的撕破脸皮要闹大。
然而这次的距离越来越近。
对方出手始终保持着堪称恐怖的效率和速度。
这件事。
也需要和喻瑾年当面讨论,正好,也给了池皓来到这里的理由。他也能趁机,顺便在喻瑾年的别墅里找找有没有乔惜的线索。
只不过出乎他预料的是。
出来开门的竟然是乔惜,而女孩这灵动活泼的模样,没有半点被束缚在他身边时那像是木偶一样灵气全失的麻木表情。
“咳咳咳……你干什么?”
乔惜猛地被他抱住呛了一下。
女孩轻咳了好几声,挣扎着就要从他的怀里出来。只不过池皓察觉到她的意图,反而收紧手臂的力道,将她给搂得更紧了些。
“喻瑾年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男人暗含愠怒的低沉嗓音落在耳畔。
池皓抱着她,空闲下来的一只手撩开女孩颈后的长发。
那双深邃的桃花眼中藏着些隐晦的情绪,当他的视线落在女孩白皙的脖颈上。顺着瞥过去,肩膀也没有发现任何痕迹的时候,池皓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没有。”
乔惜察觉到男人身上的低气压散了不少。
也一举推开他挣扎出来。
女孩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刚刚被池皓抱住时带起的衣摆皱褶。
看见她这副模样。
知道乔惜安然无恙,池皓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他恋恋不舍地收回自己的目光,视线越过乔惜,落在了女孩身后不远处穿着笔挺西装的喻瑾年身上。
此时此刻。
喻瑾年已经彻底从之前走神的状态里恢复过来了。
在注意到池皓将乔惜抱紧的时候。
他的眼眸也彻底冰冷下来,哪怕他被乔惜关起来,有时候带来的折磨让他有些无法承受,甚至是觉得屈辱无地自容。
但是……
两个人有着超出以往的亲密关系倒是真的。
在不知不觉中。
哪怕乔惜什么都没说,喻瑾年也早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人。只不过在潜意识里,逐渐发生了一点变化。原本是由他来掌握主权,现在则是乔惜。
但这并不妨碍他作为男人而对情敌产生的竞争性。
更不用说。
会在对方面前做出落自己面子的举动。
因此。
当乔惜还在抚平自己衣摆皱褶的时候,喻瑾年就已经伸手从后面环过她的肩,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前半拥进怀里。
后背一下子跌进熟悉的怀抱。
乔惜看上去好像也愣住了。
而喻瑾年微微垂下眼帘看向她,将女孩的表情尽收眼底。已经从那样的状态里回过神,他自然清楚自己在那段时间里跟乔惜之间是有多荒唐。
他微微俯首。
薄唇凑到女孩的耳畔,和以前一般无二的冰冷声线听起来异常平静:“需要我的时候就把我放出来,不需要我就随意玩弄,乔小姐就是这样的人吗?”
如果不是池皓来到这里。
恐怕他不会有这所谓的自由。
那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估计也是纸彻底包不住火的时候,乔惜才会选择把他放出来。
而现在。
是因为池皓来了,这个结果被提前。
再看见她和池皓刚一碰面就当着他的面搂搂抱抱在一起,喻瑾年原本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这下也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池皓。
又是跟着池皓。
对乔惜来说,她宁愿在池皓面前维持着这虚假的乖乖女形象,把自己伪装成温顺无害的小绵羊去得到池皓的心。
对他。
却是爱答不理,哪怕被关进来的时候也一样。
即便是每天三餐的时间一起用餐,乔惜跟他也没有任何沟通。那么她呢?跟池皓独处的时候,也是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吗?
喻瑾年的耐心差不多被耗尽了。
干脆想着对她动手吧,断手断脚就行了。
把乔惜绑起来再下手。
而也正是这一次的决定,让他意外发现乔惜这恶劣的一面。明明跟他们就是同类的人,偏偏要用这样温顺乖巧的小绵羊外皮来隐藏真实的自己。
真正狡猾又恶劣的是乔惜。
能肆无忌惮玩弄着他一切,到现在为了利用而放出他。又在池皓的面前继续当着那只温顺乖巧小绵羊的,也还是乔惜。
这样残暴的施虐心。
那样恶劣的恶趣味。
隐藏起来的那么分裂的她,池皓知道吗?很显然不知道。
喻瑾年也察觉到她微微垂下视线没有吭声。
乔惜现在表现得有多乖巧沉默,埋藏在他心底熊熊燃烧的妒火和怒意就有多强烈。在他为乔惜沉沦逐渐抛弃理智的时候,甚至丢下自己的自尊难堪地接受着她所给予的一切。
他在沦陷。
情难自禁,控制不住的放任那份隐晦的情愫疯狂滋生。汲取着乔惜所给予的,那顽劣的恶作剧一般的病态折磨为营养。
喻瑾年承认。
他的确是对这样的乔惜动了情,也动了心。并且深深沦陷在其中,到后来甚至是宁愿放下自己那所谓的自尊和一切,只想和她疯狂纠缠着直到永远。
再也不理会外界的任何事。
然而——
做得那么绝情的,也还是乔惜。没有对他动半点心,也仅仅是为了利用而利用。
到现在。
在他的面前,却还要维持着在其他男人眼里没有破灭的温顺乖巧的小绵羊形象。
可还真是……
顽劣又狡猾的女人。
“……”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乖巧地被他抱在怀里,眨巴着美眸抬头看向他。
喻瑾年对上那双小鹿似的清澈无辜的漂亮眼眸,瞳孔里暗藏着的隐晦情绪也变得愈发幽深。越是展现这样的纯真的表象,内里的恶劣虚伪也就藏得越深。
乔惜就是这样。
比他更甚的虚伪的人。
可偏偏喻瑾年就是无可救药的喜欢上这样矛盾,却充满了独特魅力的她。并且沉浸在她所给予的那些伤痛中沦陷,无法自拔。
重新收回视线。
将所有思绪隐藏。
喻瑾年这才从容不迫地看向那边已经走进来的池皓。
“那么,你过来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