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乌云娜的面容憔悴,格桑几乎就要把话脱口而出,但是却还是被那人一番语重心长地拦下。
乌云娜知道,作为一个牧民儿女的格桑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明白生在帝王之家的无奈,她这一番说辞格桑似懂非懂。
格桑她跟着自己是可以彼此有个照应,而且她们之间早已亲如姐妹,自己也一定可以好好护着她。
但是,若是自己真的自私的让她跟着去了紫禁城,那才是让她一辈子后悔都来不及呢!故而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把对她最好最安全的那一条路选好了。
毕竟,乌云娜也不知道这紫禁城里的生活将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她看着格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能宽慰她几句,“若是有缘,哪日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说着,乌云娜面上尽是强颜欢笑罢了,心中早已苦涩不堪。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以后她估计再也回不到这广阔的天地了......
福全一行人就那样被戏耍了一通,当晚他们走着走着就发现那一小队人马竟然不见了,远处传来一阵轰鸣的雷声。
接下来,豆大的雨点儿开始从天而降,一颗接一颗的往他脸上砸。突然在片刻间就转为倾盆大雨。
这一下让福全的人马猝不及防淋了个透心凉。
此刻明珠才意识到,原来他们竟然是被戏耍了一通,他欲哭无泪:“裕郡王,想来咱们实在是遭了那群人的暗算了!这帮人到底是要干嘛呀?”
“赶紧保护好那些纳彩纳吉之礼才是!”福全赶紧下马,他转过身来也顾不得被淋到头疼:“先扎好帐篷把东西装进去才是,有劳各位辛苦一下,待明日见到了科尔沁王爷咱们再做打算!”
福全话一出口,瞬时稳定了这帮人的心,明珠见势也赶着下马去帮忙,终于他们暂时搭起来一个营帐,把从宫里带过来的贺礼布匹都赶忙抬进去。
忙完了之后,福全这才发现,远处
明珠眯着眼,不屑般冷声说道:你们都是哪里来的,还想要再骗人不成,实话告诉你我们可是疯了命”
他忽然伸手,一把握住宋宜欢的手,声音暧昧低柔:“你这手,倒比宫中妃嫔还要白嫩。”
宋宜欢呆立当场,片刻,落荒而逃。
身后响起皇帝爽朗开怀的笑声。
小太监们愈发肯定,欢总管真是有法子讨得陛下欢心,必得好好巴结才是。又有一些有经验的人想,欢总管与陛下……真是好情趣。
宋宜欢还不知道,她与皇帝的关系,早已被传得不可描述起来。
她一路小跑,出了承乾宫,穿过长廊,一屁股坐在御湖前的假山下。
天色已晚,夜凉如水,她打了个喷嚏,觉得有点冷。
他生得极好,一双狭长的凤眼扫过殿内众人,神情疏淡,看不出喜怒。
宋宜欢目光飘过龙案上的豌豆黄点心,吞了吞口水,严肃道:“何人开口?”
底下那人一抖,方才小声道:“微臣乃翰林院编修,王三……”
后面的宋宜欢没听清,她耐不住性子,懒散摆手:“王三口出狂言,大逆不道,殿前失仪。来人啊,拉去牢里,择日砍了。”
翰林院编修,七品的官,并无机会日日上朝,三个月不一定能来一次,这下倒好,一来就为国捐躯。
宋宜欢对他想不开的行为感到十分疑惑。
君凌漠然看着,从始至终也没发表过一次看法。
等到那王三被像死狗一样拖出去,他方才淡声道:“退朝。”
众人见宋宜欢如此嚣张跋扈,越俎代庖,皇帝竟然一一纵容,不由开始掂量,下次要送多少银子才能满足欢总管的胃口。
唯有可怜的高太傅,被人遗忘,许久才被搀扶起来,当天下午膝盖就肿得老高,请了好几天病假。
她默了默,正要开口拍马屁,忽见小桌子脚步匆匆地进来,低声在她耳边道:“师父,有宫女与人私通,被当场抓住了!”
宋宜欢手指一抖,捏在手里的绿豆糕就掉在了地上,暗红的地毯,浅绿色的糕点,看起来不是那么美妙。
我领命,挑了些茜羽缎和烟影纱先去毓华宫。
锦墨很是兴奋,入宫虽有两个多月,却因为限制颇多不曾自由走动。一路上她开心得又笑又跳,我却看着她沉默不语。
来至毓华宫,命人通禀。因是皇后赏赐,我立于宫外等待陈夫人出来谢恩领赏。
须臾片刻,宫娥搀扶陈夫人翩然而至。身后还随着一位也住在毓华宫的赵良娣。
赵良娣入宫三年,曾有身孕,后无故小产,思子过度的她冷慢圣上,失了宠爱,为保地位投靠了陈夫人。
陈夫人看见这些赏赐自然是得意,毕竟其他宫里不过是些钗环而已,这些纱缎却是今年新进的贡品。
两人朝未央宫方向跪拜谢恩,旁边宫娥俯身向前将赏赐抬过头顶捧接过去。
"清漪姑娘万万替嫔妾谢谢皇后娘娘。"陈夫人起身后,客气不已,又命贴身的宫娥拿了对钏子谢我。我笑而收下,起身告辞,赶往王美人的广福殿。
"依姐姐看来,皇后怀孕是真是假?"赵良娣一副疑惑的表情。
陈夫人抿了抿宫娥送过来的蔷露菊花茶,回头看了看四周垂首而立的宫娥,遣退下去,放下茶杯,探过头说:"妹妹想想,那九岁的顽童如何怀孕,怕是太后出的主意罢了。圣上身体不好,他们吕家想找个继承大统的人而已。"
"可是如何也瞒过了圣上?"赵良娣仍是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