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然威一听,也不知道是气啊还是狠,最后一咬牙!
倒提着双镋,叹了口气说:“看来老朽自讨无趣,娃娃,我服你了。替我谢谢你师叔。”
说着,他低着头回到后台,二话没说,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给郭长达磕个头,告辞而走,谁也拦不住。
这个小孩子一看打胜了,捧腹大笑,非常得意,他冲着台下的观众一抱拳,娇声娇气地说:
“父老乡亲们,婶子大娘们,叔叔大爷们,刚才我说了点狂傲的话,大家可别挑我的礼。
我满打满算才十二三,能有什么能耐?我就是个不懂事的娃娃。
因为我跟爷爷学了几年武术,来这儿锻炼锻炼,遇上尚然威这么个老饭桶。
让我露了个脸,我哪,就是捡了个便宜,嘿嘿,您看我这一高兴,嘴上就没把门的了,望求各位原谅。”
小灵童因为身体的原因脑子很多时候像个小孩,刚刚说自己十二三岁是故意说的。
台下的百姓们听罢小孩儿的这一番话,觉得他还挺懂事,人挺好有家教!
可这个孩子又把话头一转,用手指着后台说:
“乡亲们,这后台的一帮人,都不是我的对手,包括什么莲花门的总门长郭长达。今儿个不用凌空老罗汉了,我一个人就包打擂台。”
这小孩儿话说得真大,后台的贼寇们听得真真的,这可把郭长达气坏了,这时郭长达也缓过劲儿了,知道是个小娃娃在那儿说呢。
心想:这孩子怎么这么狂呢?他的后台是谁?我一定要闹清楚,不然,叫个小孩儿把我们给震住了,这个跟头我们可栽不起!
想到这,他来到了前台。
郭长达与小孩儿一照面,说:“无量天尊,休要猖狂,总门长在此。”
小孩儿一看郭长达出来了,倒退了几步,双手插腰,脑袋一晃说:“你就是郭长达啊!”
“然,正是你家总门掌!”
“可我听说人家总门掌,站起来顶破天,坐下压塌地,长得锯齿獠牙!走路都和别人不一样,人家一张嘴都是:汪汪!”
这两句话把所有人逗得嘎嘎笑!
郭长达还真不错没生气,只是脸一沉!“娃娃休要装疯卖傻!你究竟是何人!”
“你打赢我你不就知道了!”小孩顿了顿继续说:
“郭长达呀,我要打的就是你,你来得正好,来吧,看看是你这个总门长厉害,还是我这个不懂事的小孩儿厉害。”
郭长达一阵奸笑,“娃娃,你家门长有好生之德,怎能跟你小孩儿一般见识。
方才我听说你是跟你爷爷来的,你这身能耐大概就是跟你爷爷学的,咱俩商量商量,把你爷爷叫来,贫道领教领教。”
“郭长达,你说什么,找我爷爷?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爷爷是什么身份,能跟你伸手吗?他要打的人都是剑仙剑魔之流的;
就凭你小小莲花门的门长,无非就是个剑客、老剑客,哪有资格跟我爷爷伸手。
我告诉你,你把我赢了,我爷爷不用你找,自己就得来,赢不了我,想见我爷爷,门儿都没有。”
“无量天尊,娃娃,你可气死我也,今天我不教训教训你,你还得接茬猖狂,哪里走!”
郭长达说着话,往前一跟步,探掌就抓。这个小孩儿也不示弱,两只小胖手一晃,居然和郭长达战在一处。
这孩子和郭长达一伸手就知道了,自己比郭长达差得远啦,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郭长达和尚然威又不一样,对这小孩儿一点也不敢疏忽大意。
他全力以赴,认真对待,施展开金莲掌,把小孩儿打得在台上滴溜溜乱转,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
一转眼三十个回合郭长达又使了个云龙三仙掌,把小孩儿的头发都打散了,险些没把他给抓住。
能跟郭长达打个三四十个回合那何止是不简单,简直就是很可以!
小灵童一看真就顶不住郭长达!高声喊道:“呀,郭长达名不虚传,果然厉害,你看看那是谁?”
郭长达甩脸回头一看,小孩儿利用这个机会,“噌”,跳下擂台。
郭长达回过身来,一看小孩儿跑了,不由得大笑起来,道:“娃娃逃命去吧。”
小孩儿也不客气,用手往擂台上一指说:“郭长达,你别走,我找我爷爷去,让我爷爷揍你。”说着,他一转身钻进人群回归本队!
“小兄弟啊小兄弟,我老房是服你了,你能戏耍尚然威这个只能说是不错,但是能和郭长达这个老杂毛打几十个回合那是真厉害!”
“哼,郭长达算什么东西!我爷爷不在这要不两巴掌就打飞他了!我要去找我爷爷!”真是小孩心性,打输了就要找家长!
“兄弟,就在这等着吧,你爷爷一会就来了!省得你们走差了!还得找你”白云瑞笑着说!
“好吧,师叔听你的!”这小灵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听白云瑞的话!
这时,郭长达精神抖擞,高声呼唤:“凌空老罗汉,歇得不大离儿了吧,咱俩还得接茬来呀,不能虎头蛇尾呀,总得见个高低分个上下吧!”
凌空长老见郭长达二次登台,他急忙整理衣服,对白云瑞和徐良说:“你们二位在台下面观战,看老僧登台。”
说罢,凌空老罗汉刚要登台。
“大师傅,老朽来八王擂就是为了给开封府三侠五义帮帮忙,今天光看别人热闹了,我光当观众了;
我觉得浑身不得劲,想替你上场打两下,你看怎么样!”
大家顺声音眼看,是邹华昌邹老剑客!好朋友张嘴了凌空那还有驳人家的面子只能说“哈哈,求之不得!”
“郭长达,你可越来越有出息,快一百岁的人了,竟然只能欺负十几岁的孩子,老朽到了!”
老百姓就听见有个比较苍老的声音由远而近,一位银发银髯老者飘然上台!
老人来到台上,稳稳当当先把胡须一理,走到郭长达面前说:“总门长,久违了,老朽这厢有礼,无量天尊。”
郭长达倒退两步,闪目观瞧,就见这位老者身高一丈挂零,骨架子高大只有一对白眼珠,手里拿着条盲杖!
其实这盲杖是件兵器,用混铁金钢制造,外边用黑漆刷了几十遍,也叫子午盘龙哨!
郭长达对着这位老人仔细一看,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这位老人他认识。
这时,邹华昌冲着郭长达一抱拳说:“道长,还认识老朽吗?”
郭长达一笑说:“太认识了,您不是冰山北极岛的,一声锣响震乾坤、诙谐剑客邹化昌邹老剑客?”
“正是老朽,道长啊,屈指算来,你我大概有十年没见面了吧?”
“可不是吗”郭长达感叹不已。
“光阴似箭,转眼过去十载挂零,老人家还挺好吧?”
“托门长的福,过得去。门长,但不知在莲花观摆下这擂台为何?”
“啊,老剑客有所不知呀。人为一口气,佛为一炷香,我这是一气之下摆下八王擂,要与上三门的人和开封府的人决一雌雄。”
“噢,是这么回事,仙长,既然你把擂台摆下了,可能我再劝那,也为时太晚了。
我只提醒仙长一件事,能人背后有能人,好汉背后有好汉,你总门长能耐再大,一只手能捂过天来吗?
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大祸临头,悔之晚矣。
我听说,你还把八王赵德芳囚禁在莲花观,这样做,太交代不下去了,要比武咱就比武,门户之见咱就处理门户之见,跟八王有何干系呢?
你要能听老朽的话,先把八王放了,再与开封府说短论长,你看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