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入伙(1 / 1)

一连三天,项靕都是白天送了闺女就到处逛游,晚上回家在电脑上查找合适的信息。

倒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起早贪黑的回报就是事半功倍,合适的临街门面终于找到了。

位置就在滨江商务区,处于一片写字楼和一座购物中心之间,上下两层的2400平米。

店面的租金每月只要二十万,给四个月的装修期。如果期间疫情出现反复,还能适当延长。

这处门面还有个大优势,除了自有的停车场,还租用了沿街200米的车位,费用只有每月三千块。

也不知道这处门面的业主怎么操作的,反正就是有点绝户计的意思。

门前这段直路拢共就三百米出头,他一下子干了中间位置的两百米,其他家都快没法停车了。

这对自己可是好事,项靕自然不会白痴到去做圣母,他跟钞票又没仇。

涮肉馆的位置定下来,公司的位置就好弄了,直接随方就圆,安排在附近的写字楼。

马路斜对过新建成不久的恒润国际大厦,49层上正好有一块500平米的出租区。

除去各种公用空间,最后算下来能有368平米。内部也是装修好了的,不讲究的话摆上家俱、设备就能营业。

价钱也还不错,三块钱一天,优惠下来是五十二万一年,还给了八个车位可以租用。

这两块地方都不错,相互之间照应起来也方便,项靕二话不说直接签合同。

有了租房合同,接下来才能办理工商注册,还有后续的税务等等。

公司弄这么大面积,当然是和买豪车一个道理。不然就三五十平米加几个工位,你好意思跟人谈几千亿的买卖,也得人家信啊。

一天之内,又定下了上千万的支出目标,项靕账户里的钱还剩下不到一半了。

不过没关系,手里还有三百个btc呢,到时候一卖就是上亿的资金。

再说系统也不可能只给这么点,否则有啥脸叫系统呢。

就说今天吧,系统又发了一只常规盲盒。红色的,开出来的奖品是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原料三公斤。

这可是原料,不是原石。三公斤重,整整齐齐的一个立方分米,碧绿通透、水溜嫩滑,比网上的啤酒瓶都好看。

项靕不懂行,但也听说过玻璃种帝王绿的名号。

网上这个叫那个喊的,其实都是假货,真正的帝王绿极其罕有。

而这个正正方方的整三公斤一大块,别说现在了,历史上都不一定有过。

当时他就打开手机搜了一顿,结果和预计的一样,根本找不到可以估价的参照物。

价格没法估算,这时候也不方便拿出去请人看,反正是非常值钱就对了。

这种东西,卖是肯定不会卖的。留着等将来闺女出阁的时候,给弄一套首饰。

总之虽然这段时间花了不少钱,但项靕心里却是挺高兴的。未来明显大有盼头,没法不高兴。

找个地方随便把晚饭对付了,等到点去学校接上闺女,今天回去能好好睡一觉了。

回家到楼下停好车,才想起家里好像没烟了。让闺女先上楼,自己去了小区便利店。

进店直接招呼老板:“老苏,给我拿一条万宝路,再捎俩打火机。”

烟和打火机拿过来刚扫码结账,旁边坐在小凳子上跟老板聊天的家伙突然开口了。

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责问的味道:“诶,这两天是不是你每天晚上玩电脑?”

这人项靕是知道的,宿舍院里的一个人嫌狗憎的闲汉,叫黑三儿,就住在自己家后面那栋楼。

他自己不是通钢的职工,住的是爹妈的分配房,老两口则是被他和老婆赶出去,租了个小平房。

彼此之间相互都知道是谁,但从来没说过话。今天这么没来由地就玩起了质问,肯定是有用意的。

项靕稍微一过脑子,就大概能猜出他憋着什么屁。

无非觉得自己刚从里面出来,想踩上一脚立立威风,压上自己一头,以后他就不是院里最底层的那个了。

也真是想瞎心了,失心疯都没他这么疯。问之前就没说想想,别人是为啥进去的?

虽说用不了多久就会搬走,可项靕却不是吃这套的脾气性格,否则当初也不会住进去了。

瞥了黑三儿一眼:“那不叫玩,是上网查点资料。咋,碍着你事儿啦?”

和项靕希望的一样,对方果然来劲了:“没问你别的,就说是不是你每天晚上玩……”

“老子玩你妈隔壁……”,不等他说完,就被项靕一声喝骂打断,朝着脸上一个大逼兜,然后抬起44号的大脚丫子直踹在胸口。

手脚并用的同时,嘴上当然也不会闲着:“老子干啥关你屁事,用得着你个牲口逼逼叨叨?

早特么看你不顺眼了,住着爹妈的房子,把爹妈赶出去住连水都不通的鸽子窝,还nmlgb的敢跟你爹这儿耍心眼,你特么活腻了吧?

告诉你,以后见着你爹就躲远点绕道走,要不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不出屎来算你丫嘴闭得紧。”

黑三儿明显没想到,项靕竟然这么暴躁。躺在地上愣了片刻,直到项靕都快出门了,才抱着胸口嚷嚷起来。

这时候的语气,就是撒泼打滚了:“呀,劳改犯打人啦。老苏你看见了吧,这劳改犯打我,你可得给我作证啊,我非得报警再把他抓进去不行……”

就没见过这么脑残的,挨一顿揍不够,还要再申请一顿,项靕必须满足他。

抓起两瓶矿泉水,朝着大脸就砸了过去:“你个贼孙子,也就这点能耐了,报警吧,以后也最好把报警电话设置成常用号码,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项靕是讲道理的人,两瓶矿泉水被砸破,就肯定要把钱赔给便利店老板,然后拿着烟扬长而去。

回家没一会儿,门禁就响了起来,多半是黑三儿报了警,派出所找来了。

项靕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坐沙发上等着呢,起身走到门口摘下听筒:“你找哪位?”

“我们是派出所的,接报了警过来,那请你配合一下。”

配合肯定是要配合的,不过就不用上家来了,项靕让对方稍等,自己关门去了楼下。

出警人员严守程序,先是亮了工作证,才问话:“你就是项靕吧,刚才是你打人了?”

项靕瞟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黑三儿,点点头:“对,是我,警察同志,怎么了?”

“你还问怎么了,为啥要打人?”民警差点被项靕逗乐。

在里面住过的,别管是犯的什么事,只要不是蔫儿蛋,自己又没什么大问题,对这种场面都不会紧张。

项靕就更是这样了:“不是,警察同志你听我说。我这人吧,活这么大就见不得那种不孝顺父母长辈的牲口。

赶巧那牲口还想咬我,你说我不动手能行吗?这种货就比正常人多长了一块贱骨头,活脱脱的天生欠打!”

其实刚才在便利店的时候,就已经询问或老板了。警察对大致情况已经基本了解,就是一个普通的推搡式打架,除了巴掌印,连表皮伤都看不见。

严格按照相关法规来说,拘留五天加罚款。可真要那么做了,全国再增建五倍的拘留所都不够用。

所以这种事,一般都是以调解为主。而且警察可不是傻子,问一遍就差不多能推出大致过程了。

在这件事上,黑三儿也是有责任的。虽然不能认可项靕的说法,但实际也就那么个意思,黑三儿的确挺贱的。

出于这些原因,自然就要给项靕“解释”的机会:“总之你打人就是不对的,他怎么你了?”

项靕哪能听不出这里边的意思,马上就用自己的语言,适当添油加醋,把大致经过说了一遍。

接着又开始倒委屈:“警察同志,我是进去过没错,可我一没作奸犯科,二没反对国家社会。

那政府看我表现好,还给我减刑了呢。现在我出来了,肯定是政府觉得我改造好了,才让我提前回家团聚的。

要说我在里面的时候,干部们都挺严格,可也没这么说话的。你说他算个啥东西,他凭啥侮辱我?

一个住着爹妈房子还把爹妈赶出去的牲口,他凭啥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训斥我?难道说只要进去住过,就一辈子都是劳改犯吗,哪条法律规定的?

还有啊,警察同志,我怀疑这孙子是个偷窥癖。要不为啥晚上开灯用电脑的那么多,他偏就盯着我一个人呢。

我承认自己长得还不错,可咱是正经人啊,不干那种事的。如果他再对我动手动脚,或者出言调戏,我自卫反抗不算犯错吧?”

这家伙真能胡说,也是真够损的啊。警察也是无奈了,今天的话要是传出去,被打的那货几天之内名声就得臭大街。

哪怕他们听着也挺痛快,可毕竟职务在身,还是要讲究公正的。赶紧拦住项靕:“你是啥事进去的?”

“嗨,说来惭愧,咱就不是那干坏事的料。”项靕一脸无辜地摊开双臂:“防卫过当,还有个殴打他人。”

这么一说,警察就更明白了。一个是脾气不好,一个是做人太贱,遇到一块不出事才怪了。

一切了解清楚,然后就是调解的部分了。人家也说的很清楚、公正,黑三儿作为被打的一方,可以提出适当的赔偿要求;如果不接受调解,作为挑衅滋事的一方,也得接受行政处罚。

黑三儿很不情愿,他可是叫嚣过,要让警察把项靕再抓回去的。可一想到自己也得受罚,只能默默接受调解,不过提出了顶格的五百块赔偿。

项靕肯定是没意见,完全接受这个要求。如果五百块就能打黑三儿一顿,他愿意今后每天都消费一次。

当然这五百块到了黑三儿手里,就会变成一块火炭。烫是烫得要命,想扔还仍不出来,就叫刺挠。

调解结束,出警的任务就完成了。项靕礼貌性地表示添麻烦了,等两个民警上车离开后,也转身回家。

上楼进门,老爹问什么情况。他也不做隐瞒,都如实说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这院里好事的人多着呢,现在不跟老头说,明天他一样会知道,反而会挨批。

一夜无事,早上起来吃了饭,就准备送闺女上学。接着去找代办的机构,把营业执照办了。

车刚走到小区的主路上,就看见前面黑三儿正拎着个小锅在晃荡,应该是要去买早点。

项靕本来还憋着啥时候找机会呢,这赶巧就遇上了,不容错过呀。

马上给了一大脚油门,车子冲着黑三儿的斜前方就过去了。

黑三儿听到发动机轰鸣声,转头一看吓得手里锅都扔了,连滚带爬地上了花池边墙。

踩下刹车,停在还不到马路牙子的地方,项靕把车窗降下来。

脑袋半探出去,呵呵一笑:“哟,好巧啊,这车不知道怎么了,搂都搂不住,幸好没撞着你,要不五百可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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