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于人总不能一上来就说，各种前期铺垫必须做足了。
张成明今天的铺垫没有开好头，靠着介绍了赵雪才稍微弥补回来点。
现在当然是通过赵雪把话题引出来，然后再接着进行下一步。
内容不外乎就是将一些关于赵雪的信息，履历、性格等等方面给项靕做个交待。
不过张成明得到的信息显然并不十分正确，至少关于赵雪“前夫”的部分就不对。
按照他的说法，赵雪在鹏城工作期间，曾与一位当地的富商有过婚姻。
离异之后回到申城工作和生活，和一位本地大学老师再婚，两年前分手。
但是盐分测试仪的结果显示，赵雪只有过一个男人，这里边就对不上了。
其中至少本地大学老师是杜撰的，否则无法解释她是怎么恢复到99新鲜度的。
以项靕根据测试数据得出的分析结果，很可能鹏城那段婚姻都是虚构的。
赵雪的年龄少说也是跟他相仿，这个年龄段想要恢复到99，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别看蒋溪、孟馨、小毛妹这些妞儿，都是两年左右就恢复到了97、98。
她们首先是够年轻，最大的蒋溪分手时候也才27岁，而年轻也代表着相对的使用次数少。
同年龄段的梁美人，当初的新鲜度是98，距离她离婚已经过去十年还多。
乔大妞儿没有测试过最早时候的新鲜度，但在一起半個月左右还有98，之前应该是99了。
而她的数据能那么高，是用十七年多近十八年的时间熬出来的，不可能具有普遍性。
系统的测试数据造不了假，那么也就是说，赵雪用了跟尚静和海迪同样的办法。
虚构了一个甚至两个爷们儿出来，给男人设置一堵墙，也给自己设置一个理由。
这年头女人在社会上打拼确实不容易，各种风格的流氓层出不穷，稍有疏忽就会吃亏。
项靕自己也是流氓，但他自认跟别的流氓不同，起码没有强迫或者玩弄过任何一个妞儿。
除了那些本来就不尊重自己的探测对象，他的妞儿都是长期养着，而且他也从来没白探测过。
让赵雪这样的大美妞儿，苦苦煎熬那么多年，简直就是社会道德的缺失。
作为一个深谙怜香惜玉本质的老……好人，他绝不能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保护各种顶级美女不受流氓们的骚扰，让她们能过上富足安稳的生活，就是项某人不可推卸的责任。
内心意正言辞地呐喊过后，项靕也决定加快和张成明交流的速度了，糙老爷们儿有时候真挺烦的。
放下筷子提了一杯，饮尽后就直入主题：“张行长百忙之中相约，肯定不会只是要跟我吃顿饭，有什么直说就好。
咱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连着三个项目合作下来，我和宇宙行的牵扯也算得上深了，但凡能答应的肯定不会推辞。”
项靕能直说，张成明反倒轻松了：“项总快人快语，那我也不客气了，今天请你来见面，的确是有个不情之请。
阳州招商会之后，我做过一些分析和判断，求竭科技手里的项目绝不会只有眼下这些，后续必然还会大放异彩。
所以我就想厚着脸皮求项总一件事，今后如果求竭科技再有什么适合放在沿海的项目，能不能继续考虑申城和宇宙行。
当然放在什么地方是项总的自由，我只是表达一下个人愿望。不过贷款的事相对更好操作一些，可能的话还请项总多多支持。”
张成明的话说完，另一侧的李云芳也已经把一个文件袋从包里取出来。
递到项靕面前：“项总，这是行长为您准备的一份礼物，希望您能喜欢。”
又是礼物，看这文件袋的厚度倒是一般，估计里边的东西价值足够吧。
张成明想要的业务，倒不是不能给他。即便不可能全给，一部分还是没问题的。
自己手里有交换的筹码，项靕也乐意看看他能拿出什么样的礼物来。
打开文件袋把东西抽出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最上面是一份高尔夫俱乐部的会籍。
好像统一流程似的，他这边看着，旁边李云芳也开始解说：“项总，这是佘山高尔夫的会籍，现在市面上已经没有了。
行长专门找到一位已经移民的客户，才拿到了转让。这份会籍打球只需要基本消费，其他费用都是办妥了的。”
高尔夫会籍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大家合伙包一片场地打球。和上体育馆打羽毛球差不多，无非地方大了点。
不过毕竟是位于申城这种国际大都市，佘山高尔夫在全国都很有名，场地费自然也要比其他地方贵得多。
据说这玩意儿好几年前还没到两百万的时候就卖光了，现在估计价格更高，想弄一张确实没那么容易。
上次阳商行的那张会籍，到现在还没用呢，这就又来一张，不是逼着人荒废时光吗。
消遣娱乐当然是好事，可老流氓每天的事太多了，他得把纪念章的数量拉到五十以上才敢放松。
没办法，那东西太好使了。系统兑换页面的好玩意儿越来越多，哪一样都看着喜欢，兜里没钱就心酸。
不管怎么说吧，这个会籍倒是可以收下的。今后免不了要来申城，也许偶尔就能用得上呢。
不做表态把会籍手续放旁边，接下来是一份转让协议，标的物是一栋2040平米的华洲君庭独栋豪宅。
这房子可真不便宜，前段时间项靕上网看房子比较多，算法给他推荐了不少相关内容，其中就有华洲君庭的介绍。
这座只有21户的大院子，最新的一手房报价是9亿，好像就是2040平米的，该不会就是手上这套吧。
旁边李云芳马上给出标准解释：“项总，这是一幢都铎风格的花园别墅，所在的华洲君庭也是东郊住宅类的天花板……”
房子是不错的房子，但前段时间系统已经发下来九间堂了，对项靕的吸引力也就没那么大。
如果他长期居住在申城，有这么一套独栋倒是还能用得着，只是偶尔来几天就几乎没什么用处了。
再说就算这房子再豪，还能豪得过佘山占地四十亩的华夏第一楼王吗，不住的房子搞太多反而会增添苦恼。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这幢花园豪宅太贵了，项靕现在手里的现金实在不够买，过几个月还差不多。
所以别管这套房多好，哪怕就是真的喜欢，也完全不具备拿下的条件，不如干脆放旁边不看。
接着下面又是一份转让协议，李云芳的解说也及时跟进：“这套房位于陆家嘴汤臣一品，多年以来一直是豪宅行业的标杆，顶复户型……”
“这个就不用看了。”项靕打断李云芳的解说，把东西合起来交还给她，转头看向张成明：“张行长的诚意我心领，但有些东西真没法要。
华洲君庭是东郊豪宅头把交椅，肯定是谁都喜欢。不过我在东郊已经有房子了，而且处理公司事务我都是住办事处，房子太多也住不过来。
这样，高尔夫会籍我可以收下。但咱们有一说一，该是多少钱就多少钱。能有这种买不到的会籍本来就很难得了，权当请张行长帮了我一个忙吧。
如果张行长的诚意可以延续下去，不如在利息谈判的时候多让一步。企业的事情就归企业，我个人不好以公谋私，否则今后没办法面对合作伙伴。
至于张行长说的业务，我和宇宙行本来就有合作。只要咱们的合作稳定，必然能长期保持下去，后续的项目也肯定不会少了宇宙行。
全部都给一家不现实，阳州本地的一些因素需要考虑，我个人的一些情况也得考虑。保证我做不出，但我这个人一向喜欢照顾朋友。”
张成明早就听说过项靕的性格了，上次总行给出宋子文的老宅都没要。
这次他可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没想到还不等他施展手段，就被项靕给拒绝了。
不过这也让他认识到一点，项靕绝对是能靠得住的人，也是绝对值得交往的。
既然送礼物这条路子走不通，那就作为朋友真心相交好了，这样的朋友可遇不可求啊。
定下这个心思，张成明又把酒满上：“好吧，项总都这么说了，我再强求反而不合适。今天是我不周到，这一杯算是赔罪。
说句实在话，项总这样的人现在太少见了。放弃自己能得到的好处，全心为合作伙伴考虑，不得不让人说一句佩服。
项总你刚才也说了，一向喜欢照顾朋友。如果你不嫌弃，我是很愿意交下项总这个朋友的，以后也好请你多多照顾。”
照顾什么呢，当然是照顾生意了。以张成明的身份，浦江两岸已经没多少事需要他求人了。
话中所指，项靕自然是明白的。朋友可不可交，还得处着看，日久见人心这条必须时刻谨记。
彼此倒是没有什么私人利益的瓜葛，而且人家当面这么提出来也不好拒绝，那就先应付着处处看呗。
应下了张成明交朋友的话，再剩下就是李云芳的问题了。别管朋友不朋友，这份诚意不收下啥都是假的。
还是先做个了解吧：“李小姐下一步负责和第三联合机械的业务对接，不知道工作时间方面会怎么安排呢？”
这问题李云芳还真不好回答，只能张成明作为领导来安排：“是这样的，小李今后就专门负责这部分业务，其他顾不上就交给别人。
项总请放心，如今求竭科技是宇宙行在全国范围内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我们一定会保证各项业务的顺利和稳妥，绝不会出半点纰漏。
今后项总在申城有任何事，都可以联系小李让她帮着处理，我们分行也会全力提供帮助。这点不是我吹，小李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张成明的话相当于是把人事权移交了，项靕也再没什么疑问。第三联合机械的贷款数额再大，还能大到忙不过来吗。
李云芳是不收不行，那就做点什么安排吧：“不知道李小姐对申城的老宅子什么看法，有排斥心理吗？”
又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李云芳可是清楚记着呢，资料上说项靕拒绝了当初总行送的老宅子。
该怎么说呢，完全顺着他应该也不是太好：“申城人对老宅子大多都有一种情结，我也差不多一样。
历史老宅是浦江文化的一部分，虽然有不那么美好的地方，但建筑本身没有对错，只欣赏不炫耀还是可以接受的。
排斥就肯定没有了，老宅子在申城是一种生活态度。只不过我个人没那个财力，也没太多接触过，说不来太多东西。”
听起来是挺端正，可实际上还是用了心思。能给出这样的回答，估计心里没少为难。
只不过还是有些太谨慎，项靕要了解的可不是她如何评价，直说能不能接受就够了。
闻言点点头，同时做出决定：“刚才张行长说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你，那现在就先请你帮个忙吧。
我有一处老宅子，就在永嘉路590号，总担心时间太久没人照料荒废了，能不能拜托李小姐代为打理。
房子一应设备和用品都齐全，人去了就能直接住，院子里有一辆帕纳梅拉和一辆奔驰g都是可以开的。
李小姐也不用太见外，开个小派对什么的都没问题，只要隔段时间去通阳跟我说一下房子的情况就行。
考虑到房子的综合情况，一个人住的确有困难，我也不让李小姐白帮忙，每年按两百万报酬算怎么样？”
即便之前有思想准备，即便项靕说得很含蓄，李云芳一时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了。
刚才项靕挖赵雪的时候，她还一度认为自己不用做什么了，现在看来完全就是空想，这位项总的心思大着呢。
不过想想也不是不能接受，永嘉路590号可是申城老宅中的精品，多少人想住都住不进去呢。
而且每年还有两百万可收，自己在宇宙行上一辈子班，也混不到年收入两百万的那天。
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只是今后绝大多数时间一个人住，偶尔去通阳见见项靕。
自从和前男友分手，自己到现在不也是一个人住吗，还不用再每天忍受男人的坏习惯，说实话挺好的。
反正结婚也是找个男人，这样也是找个男人，为什么不选一条更轻松自在的路呢。
在内心说服了自己，嘴上却不那么好表达出来：“项总，我没住过那么好的房子，也没住过老宅子，如果弄不好的话……”
“没有如果，房子本来就是给人住的，伱总不会给我把房子点了吧。”只要愿意就行，项靕不考虑其他有的没的。
他倒是想过给李云芳安排到滨江壹号院，可那房子以后还要办活动呢，难不成把活动地点挪到老房子吗。
李云芳左右是要收下，就当给老宅子找个看房的好了。她的前途该怎么处置，就先观察一段时间吧，好孩子总会有糖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