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台妹进了卫生间,项靕就给姚钰明使眼色,让她坐到身边来。
惆怅中的姚钰明忽然就觉得,刚刚还忐忑的心,瞬间就稳了下来。
在强烈的紧张和羞耻感促使下,很听话地起身坐了过去。
项靕夹起一块藕丁给她送到嘴边,却不喂进去,直把整个人逗引到弯下腰。
这才抬起筷子一口吃下藕丁:“想吃得自己动手,就看你速度怎么样了。”
姚钰明的心率瞬间超过150,这个场合简直就是要命啊。
妹妹就在卫生间,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来,这個角度上自己连个躲闪的机会没有。
可心里又有个隐隐的声音,不断催促着她要按照项靕的要求去做。
纠结片刻,还是羞耻感暂时占了上风:“项靕……”
“嗯?称呼不对吧,还是说你有什么新想法?”项靕才不给她选择权,除非有更刺激的选择。
这都已经是要把胆子挂在刀尖上,随时都会被捅破了,姚钰明哪还敢来更刺激的。
马上选择默默忍受这份紧张:“妹夫,你能不能,把钰慧支开一会儿?”
这个条件,项靕倒是觉得可以有:“也对啊,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才更有意思,还是你脑子活呀。”
说完也不管姚钰明是不是这个意思,直接就提高声音和洗手间里的台妹交流:“钰慧,你很严重吗?”
台妹正从玻璃缝中欣赏姐姐的窘相,闻言忙后退几步:“不严重啊,很快就好了。”
“噢,不严重就好。”项靕应了一句,然后随便找个理由:“那什么,我烟没了,现在走不开,你出来后帮我去买一包吧。”
台妹听一直在听着两人的对话,当然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当然也更知道怎么配合:“好,等下我就去帮你买。”
说完没两分钟就假装冲水洗手,从卫生间出来拿手机,又问:“项靕,还是你平时抽的这种吗?”
“对,就我平时抽的。”这句其实也是暗语,不过项靕又加了一条:“别着急,我们会等你回来一起吃。”
看着台妹关门离开,姚钰明也不知道她多久回来,只希望自己能顺利点,项靕能配合点。
结果还没到三分钟,台妹就推门返回来了,姚钰明情急中猛地一低头,嗓子有点疼。
好在台妹并没有进门,只是趴在门边问了一句:“项靕,你车上还有烟吗,要不要帮你买整条?”
姚钰明低着头一动不动,小手死死抓在椅子靠背上,强忍着疼痛和想要咳嗽的感觉,生怕被妹妹发现。
项靕也知道她不好坚持,赶紧给台妹一个眼神:“那就买整条吧,再捎带个打火机。”
可台妹却玩上瘾了:“诶,姐姐呢,怎么看不到他,一转眼跑哪去了?”
项靕瞪她一眼:“你姐也闹肚子,正在洗手间呢,你快去吧。”
“哦,那人家去了。”说着一边关门,还一边冲洗手间喊了句:“姐姐,我走了啊,不许偷吃。”
姚钰明是没法答应了,台妹也没指望姚钰明还能出声,关上门假装去买烟。
买烟这这个过程肯定得有,而且还得掐好了时间,否则恶作剧的效果可就差了。
于是,等台妹从外面车上取了一条烟回来,就很不解地问:“姐,你爬在项靕腿上做什么?”
得到解释是在捡掉在地上的调羹后,也没多想什么似的,快速扒拉两口又去卫生间“闹肚子”。
还跟两人交待清楚,这下也许会用不短的时间,让他们不用等自己。
结果刚进去又转身出来,发现姚钰明又在“捡”东西,这回变成了手机掉在地上。
她再次进了洗手间后,姚钰明很担心的抬起头问项靕:“项,呃,妹夫,钰慧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项靕装作想了一下才明白,然后坏笑着道:“她发现什么,要不你问问她?”
让自己去问妹妹这种事,那和告诉妹妹有什么区别,姚钰明当下就全身都麻了。
只恨自己脑子拎不清,稀里糊涂问出这种蠢问题,可千万别再挑起项靕的恶趣味了。
可心里那股子歪火却被完全激发,仿佛五感都敏锐了不少,需要再低头找找东西才能平缓下来。
虽然到台妹再次从洗手间出来,她都没能找到任何东西,但对自己的信心却回来了。
项靕并不是对自己没兴趣,而是越来越不好满足,也许今后自己得sao一些才行。
时近两点,惊心动魄的一餐饭总算吃完,“毫不知情”的台妹挽着她姐姐的胳膊,一起开心地走出饭店。
她知道,因为午餐期间的优秀表现,接下来项靕肯定会奖励自己。
其实这种游戏好像挺有意思的,主要是姐姐也一副沉浸其中非常享受的样子。
可这种游戏迟早会有结束的那天,到时候玩不成了可怎么办呢。
因为一中午被折腾,而得到补偿温馨式牌局的姚钰明,也和她妹妹抱有同样的担忧。
最早的时候,她不希望台妹知道,只是出于一个姐姐的自尊和面子。
但是一步步发展到现在,究竟是担心多一点,还是开心多一点,她也弄不清了。
不过她要比台妹想得多一些,或许到了一定的时候,有些事该做就得做。
只靠这个怕是栓不住项靕的,别的姐妹都有了小伙伴,自己姐妹俩不能没有行动啊。
项靕不考虑那么多,所有的进度都掌握在他手中,想什么时候玩融合还得看他的意思。
姚钰明之后,又和台妹来了一堂美术课,快四点时候才洗漱了去酒店。
今天已经有第一拨受邀的企业代表抵达通阳,他作为地主要出席晚上的宴请。
按理说后天十八号招商会正式开幕,他在当天露面更合适。
但大佬要在那天亲临,他总不好跟大佬一样牛逼,只能提前分阶段进行了。
到了酒店,还没来得及跟负责今天接机和招待的人碰头,就先接到一个让人心情有些不愉快的电话。
电话是杨安琪打来的,说已经开始有视频账号,针对求竭科技发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也许是她最近都有相关搜索的原因,今天半下午视频平台给她推送了两条相关内容。
视频作者都是比较有知名度的博主,内容大致相同,就是说科技该不该有国界,海外资本是否全部邪恶,以及睦邻友好的重要性等等。
整篇看下来,就差点名说求竭科技如何如何了,指向极其明显。
接着,她又在站内搜索,果然找到了更多的类似视频,有的甚至已经开始直接针对求竭科技。
项靕也顾不上别的了,先约杨安琪到酒店房间,了解具体情况。
这部分是杨安琪的工作,虽然还没有组建团队,她一个人也做得很认真。
和项靕见面后,就拿出自己的记录和分析,开始给项靕汇报。
从她发现第一个推送,到搜索相关视频,再到来见项靕之前为止。
全网已经有超过七十个博主,针对这件事发表了原创视频,转载和评论的博主超过一百人。
更为关键的一点是,不但视频平台上有人在参与,连某图片类社交平台也有不少人在参与。
视频平台的确有面对全年龄段用户,覆盖范围更广,传播范围更广等优势。
可懂行的人都知道,某图片类社交平台才是谣言重灾区,也是最重要的吃瓜渠道。
视频平台影响的人足够多,但某图片类社交平台受关注度更高。
而且某图片类社交平台拥有很多明星合作,轻易就能让一条信息飞速传播。
前几天刚出事的那位微型木制品顶流大v,彻底崩塌都没用了两个月。
虽说近两年来,全国范围内的民众警惕意识觉醒,让某些群体没有了以往的风光。
可你不得不承认的是,有些漏网之鱼和新加入者,还在小范围兴风作浪。
特别是有些藏得比较深的家伙,时而正时而反,有时候看起来就是个好人。
这些家伙一旦掺乎进来,影响的可就不再是普通看热闹、图乐呵的无知愚民了。
他们影响的,是相对更具社会属性和影响力的人群,甚至更加无脑、暴力的群体。
尤其是某些号称粉丝几千万上亿,还特别喜欢发表错误观点的娱乐明星。
这种行为,最终肯定影响不到招商会,但是能够带动起足够热度的舆论环境。
有了热度的存在,很多事情就会变得比较容易操作。
你不知道后面的人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会从哪里、从什么时候下手。
所以就得整天地防着,哪怕到头来没什么事,也被搅和得焦头烂额。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真正面对的时候,项靕还是被狠狠恶心了一把。
这就是烂招的威力,用最廉价、最没有后果的方式,实现最恶心人的效果。
其实遇上这档子事,谁都没有太好办法。
能做的就是按照既定的策略,给各平台打招呼。
说到这些平台,他们真不知道发视频的都是什么人,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吗?
当然不可能了,那么复杂的算法,那么多的工作人员,总不会都是吃干饭的废物。
就好像杀毒软件成功的前提是先要会放毒,养寇自重可不只属于战争行为。
点击率、装机率、日活、月活等等,包括热搜、热度啥啥的,最终一切都是为了钱。
但是让项靕花钱买平安,是绝对不可能的,特别是这种屈辱的钱。
他的选择就是,要么硬刚到底,要么硬刚到死。
好在他有系统,只需要硬刚到底就可以了,自然能够获得胜利。
而不必像其他前辈那样,即便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都不见得能为自己正名。
滤镜还原器也许还不算十分给力,最多也就是搅乱这些视频平台。
对某图片类社交平台,不但造不成压制和搅乱,反倒有增益效果。
可只要能完成哪怕一个项目的合作,他就能得到光荣奖章。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选一项系统服务兑换了,什么都会安静下来的。
但是现在嘛,就只能先被恶心着了,只是别出其他什么乱子就好。
不然一旦冒出意外的麻烦,就真的必须要先保证至少有一个项目谈成了。
而且毕竟那些人只是在评论,连违规都算不上,更别谈违法。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挂v的人敢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的原因,难以治理。
所以这件事还没办法让官方参与,否则搞不好就真的要中了某些人的套路。
杨安琪和项靕结束讨论后,就赶回公司去跟那些平台重申之前的要求了。
项靕也打起了精神,联系招待组的人来房间,说说晚上宴请的事情。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坏运气总是更善于拉帮结伙。
三中,高三一班门口,项玥和蒋溪也正在面对着棘手的场面。
那个被劝退的丁娜的父母,今天带着人来到学校求情了。
被全市最好的中学之一劝退,再往其他学校转学籍。
除非是你有深厚的背景、实力,否则不会再有哪个好学校愿意接收。八壹中文網
即便是普通的,或者中下的学校,也得费力气才能进去。
这还是因为丁娜学习成绩不错,能帮着给撑撑门面,不然想都别想。
既然去别的学校需要找门路,丁娜的父母干脆把注码都押在了“回三中”上。
可她的行为实在太恶劣了,三中没有一个领导敢接话。
另外也是托了丁娜自己的福,把求竭科技的名字再一次摆在学校领导眼前。
重新关注这家公司后,校领导们竟然发现,已经有省里大佬的身影了。
就这个局面下,你就算把教育口的一把手找来,也不可能卖任何人面子。
可能丁娜的家长早有预料吧,校领导的路走不通,就把目标对准了项玥和蒋溪。
就赶在下学的当口上,直接往教室门口那么一跪,你不答应原谅,他们就跪着不起。
不但跪着不起,还又哭又喊,把所有的学生都吸引过来,企图进行道德绑架。
效果也的确是有,少数学生虽然没有发声,但也从心里开始同情丁娜的父母。
人就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更遑论当初也只是一点点惊吓,连擦伤都算不上。
毕竟丁娜没有让他们受害,可现在人家的父母却给一个小女生跪下了。
带入一下场景,如果是自己的父母,谁又受得了别人的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