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担心与不安吃过了午饭,小秘书就悄悄地催乔玫回公司。
目的当然是私下要问问大姐头,为啥主动申请被项靕捆,难道就不怕出问题?
乔大妞儿看着小姐妹笑了笑:“我问你,你希望项靕开心吗?”
小秘书瞪大眼睛点头:“肯定呀,虽然他有时候特别坏,但我真的很喜欢他,当然希望他开心。”
这个回答算是过关,乔玫接着问:“那你相信项靕吗,不考虑别的,就单说信任?”
小秘书的回答还是毫不犹豫:“我相信他,就算他总是欺负我,我也愿意相信他,正事上他从没骗过我。”
乔大妞儿给她一个“所以如此”的表情:“你愿意他开心,也愿意相信他,他也不会做对你有害的事,为什么不呢?”
“啊,原来是这样!”小秘书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玫姐,你果然是最厉害的,这样一来,项靕怎么可能不喜欢……”
“不对”,兴奋还没抒发完,就被乔玫打断:“我也许是最厉害的,但我最厉害不是因为动脑子,而是因为我真的愿意为他做那些事。
没有真正失去过,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痛。我和项靕分开了那么多年,每一天都是损失,所以我现在愿意和他体验所有的感受。
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你们这些小姑娘。你们从他那儿得到的感情也许不够完整,但是却可以从一开始就感受到完整的过程。
我爱上项靕的时候,他还是不完美的,有很多的缺点。可即便是那样的项靕,我最终还是失去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填补空白。
因为你拥有的过程是完整的,所以你不必像我一样。但我给你的建议是,尽量和他做更多的事情,哪怕这事情看起来非常荒唐。
我们都得不到真正完整的他,那就用更多的共同经历去填充缺失的部分,才能最大程度减少遗憾。另外,相信我,项靕值得你为他做任何事。
有些事情可能不会发生,我们也希望永远不要发生。可真正发生的时候,你才会感受到,项靕也愿意为了我们任何一個人,做任何事。
我给你这个建议,不是因为我对他的感情更深,或者说被他洗脑了来忽悠你。你应该先问问自己的内心,是不是愿意,是不是能坚持和他走下去。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莪希望你能听取我的建议。假如一个人没有在感情中竭力付出,当你发现对方在倾尽全力的时候,会很难受的。
那种痛苦和懊恼,我品尝了十七年。包括我和项靕重逢,最初的时候也是痛苦的,因为我不知道现在的他,所以我甚至不敢让自己接近。”
“玫姐,你真厉害!”小秘书内心被触动到,眼眶微红:“我不是说刚才那种,就是觉得你苦熬那么多年,又愿意为项靕做任何事,真的很厉害!”
乔玫抿着嘴笑了笑,伸手把小秘书耳边的长发捋了捋:“傻丫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做过什么,否则你就只会认为,我们最多也不过是等价交换。
有些事我现在还不太愿意去想,不愿意提及。但是你可以想想,他能为了玥玥那么做,也会为了你做同样的事,世界上最浪漫的鲁莽。
好了,说太多你可能一下还接受不了,以后慢慢就会发现,有趣的事情真的很多。咱们赶紧走吧,我得去买一套够好的绳子,其实我挺怕疼的。”
小姐妹加小伙伴身份的大姐头吐露内心,让傅洋多了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暂时还不知道如何深挖,但能够明确感受的,就是自己对项靕的探究欲更强了。
乔玫和她说的话,也的确不存在忽悠的成分,完全有感而发,毫无偏颇。
其实也是因为当初的娃娃亲,以及被迫和项靕分开,让乔玫的内心有了缺陷。
这种缺陷在经年累月之后,就变成了性格上的缺点,还有心理上的障碍。
而项靕身边几乎每一个女人,或多或少都有这方面的问题。
梁薇、蒋溪、孟馨这些都在感情上吃过亏,包括小秘书也一样。
丽雅进入状态相对比较慢,也是因为身在异国他乡的各种小困惑和烦恼,推动作用没那么强而已。
同样也正是因为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她们才更容易接受不可能完整的项靕,接受这种生活和感情。
想要让一个心理特别健康的女人,做到她们所做的事,接受他们现在的生活和感情。
不是说完全没可能,毕竟凡事总会有些例外,但难度却不亚于让小学生做三角函数。
乔玫愿意和小秘书说这些,一来是因为两人的小伙伴关系和自己的大姐头身份。
二来也是看出,小秘书对项靕的喜欢和依赖非常强烈,能列入和她同类的人之中。
同样也是因为这种关系带来的亲近感,让乔大妞儿在交流的过程中,犯了一点点小错误。
她自己没有注意,小秘书也没发现,她在称呼项玥的时候用了乳名“玥玥”。
这是她因为很快就要和闺女见面,已经把自己代入到母亲角色的反应。
但是在别人听来,她和傅洋交流用上“玥玥”这个称呼,就有点跃进的意思了。
项靕的每一个女人,都希望能和项玥融洽相处,当面用“玥玥”称呼她。
那就代表着被项靕心里最重要的人接受,可以真正成为项靕的家人。
只是大家都很清楚,这件事上自己努力的用处不大,关键还需要项靕下力气推动。
可现在这个阶段,项靕都还要每天赶回家去,等着跟他闺女早上见面呢。
想要把大家和项玥的关系快速推动,到能够彼此接纳包容的的程度,多少有点不现实。
也还好小秘书对这方面多计划相当长远,并没有太关注别人对项玥的称呼。
要是把今天交流的对象换成梁美人,或者心思够细的史静萱,估计当下就能抓住要点。
乔玫这一声“玥玥”叫出来,别的也许不会怎么样,项某人可就有得头疼了。
楼下两人在感慨着分享心路和感受,楼上躲过了头疼环节的项靕已经继续动了起来。
昨天发现罗莎是个“肉壳壳”之后,他就琢磨着多多体验那种感觉。
类似的心理也不只是对这一个,贝珍妮和孟馨身上,项靕也没少下功夫。
自从怀疑具备特别属性的女人能和系统牵扯上关系,他就在有意进行各种尝试。
虽然说现在还没得出任何有效的结论,但是项靕坚信,变化总有一天会出现的。
对于项靕的召唤,罗莎也是特别高兴,这可是自己被喜欢的最直接证明。
而且她对项靕也开始痴迷上了,昨天牌局中,她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刺激。
她只交往过一个男朋友,时间也才半年左右,牌局的经历和经验都不够多。
可女孩们私下聊天的内容,有时候要远远超过男人想象的程度,听也听过不少了。
项靕带给她的那种极度开心的境界,别说没有感受过,甚至都闻所未闻。
就连她以前根据那些小电影片段所想象的效果,比起来都要差上几分。
关于自己的奇特之处,她也听前男友说起过,总之就是与众不同。
说实话,她以前在天然牌局中,是没有感受过开心的,从来没有。
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曾一度认为,自己就是专门为了给男人服务而生的。
后来和男朋友分手,也是因为他喝多了大嘴巴,跟别人透露出自己的特别之处。
然后被那个大老板知道,提出了过分的要求,自己也差点成为有钱人的玩具。
但是在昨天,项靕带她感受了前所未有的,无与伦比的开心。
罗莎心里紧闭的那道门,突然就被打开了,神乎其神,又那么顺理成章。
她发现,项靕才是适合自己的男人,才是值得拥有自己的那个人。
原来上帝对自己并不小气,只经过了一次考验,就把一个几乎完美的男人送到了自己面前。
昨天晚上,她就住在3706,不想也不敢回到下面的房间去。
不想,是因为她希望留在那个房间里,慢慢回忆美妙的开心感受。
不敢,则是害怕自己对那种感觉沉浸太深,夜里会忍不住做奇怪的事情。
上午接到项靕的电话后,罗莎就一直处于期待和轻微兴奋之中。
好几个小时工作下来,腰腿都有点酸了,也没能把她的脚步拖延片刻。
为了能够在牌局中尽情施展和享受,连午饭都没敢吃饱,就怕会影响身体。
项靕作为老流氓,不可能对罗莎的心理变化毫无察觉。
从她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悄悄尝试配合出牌的动作,就知道牌局质量将会有提升。
想想昨天的过程,这小毛妹可是全程都在努力表现温润端慧呢。
现在却一反旧态,悄悄下起了私功夫,想要的是什么还用多说吗。
暂停出牌,伸手在罗莎脸蛋上抚了抚:“宝贝儿,东方人与西方人有各自的优点和好处,你脸蛋已经很东方了,其他的没必要强求。”
一句小小的点拨,打碎了罗莎所有的桎梏,崭新的生命篇章彻底翻开。
特殊的体质不单单对项靕有效,对她自己也是大有好处的。
而一轮真正有了配合,又满手好牌的牌局,也足以让人高兴到胡言乱语。
四点出头,输了好几亿的项靕抱着收获满满的罗莎,正在畅谈人生与理想。
旁边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都不用拿来看,也知道是秦朗那家伙。
项靕接起电话,保持着情绪不带任何波动:“你到了吗?”
对面秦朗试图分析失败,语气也很冷静:“还有十来分钟,你总得给个准地方吧?”
秦朗的身份特殊,项靕也会为他考虑:“不用上楼,就地库见面吧,t区332号车位,有一辆阳ax1985的六轮奔驰越野。”
他的表现对面并没有意外:“噢,我知道,就你那辆白车对吧。对了,项靕,你那辆车有什么特别功能吗?”
不管秦朗是为了套近乎,还是别的什么小目的,项靕都不会给他机会:“那车的总造价要超过五百万美元,你不会没看过税单吧?”
“呃……”,秦朗突然顿了片刻,语气有点灰:“那什么,我有个电话进来了,咱们见面再聊吧。”
挂断电话就拍自己额头,项靕和他背后的人那么神通广大,自己得吃了什么过期药,才会朝他看齐呀。
秦朗很快就过来,项靕也没时间再腻,安排罗莎在套房休息后,就收拾好下楼了。
没过一会儿,秦朗带着朱筱筱上车,后者不是很自然地打招呼问好:“您好,项总,又见面了”
项靕终于确定,秦朗这家伙就是想给自己挂个拖油瓶:“嗯,你好,气色看起来不错。”
嘴上正常交流,内心肯定还是抗拒的,关键是这种事让人不舒服。
也不给秦朗说话的机会,抓住最后一丝机会拒绝,直接掏出u盘塞过去。
语气不咸不淡:“这是你要的通讯遮蔽技术,可以遮蔽现有任何追踪、监测手段,但是对我无效。”
“就这……,这就……,这也太……”,秦朗都有点不敢相信了,嘟囔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缓了一小会儿,才让思路恢复正常,嘴里却埋怨起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随身装裤兜里?”
想到这家伙要给自己挂拖油瓶,项靕就没好气:“你也知道是重要技术啊,难不成还搞个隆重的交接仪式,昭告天下吗?”
“你这就……”,秦朗再次语塞,脸上黑一阵红一阵的:“行吧,你说得对,是我不周到了。这东西弄出来不……”
不等他把话说完,项靕再次开口打断:“有件事要麻烦你,我很想知道,那个田彬要我公司的技术,到底想干什么?”
想说的话被堵回去,秦朗只能先应付项靕:“这事不在我们的工作范畴,不过你要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关注一下。”
他以为项靕是想要一个交代,虽然远不足以抹平通讯遮蔽技术这份情,但能还一点是一点。
然而项靕要做的,却是努力表现得不把这个当回事:“其实吧,我最生气的是,那家伙竟然威胁我的副总。
我真的不能想象,那么漂亮的女人,就因为不配合他的无理要求,就被他那么威胁、恐吓,还有王法吗?”
秦朗的业余生活比较枯燥,就只能听出他是为了女下属出头。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真的好色到这种程度,还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堵自己的嘴。
他身边的朱筱筱却一直在偷笑,以前都没发现,项总原来这么有意思。
随便找个说法拒绝回报,竟然都能用上经典电影桥段和台词。
哪怕都提前想好了的套路,放在这场合也太好玩了,这个男人果然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