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靕是个讲信用的人,从来都一口吐沫一个钉。
既然说了今晚要看姜冠霞的个人秀,那就绝对不会拖沓。
吃完饭从忠义渔村出来,接着就去了不远处的新世界广场。
五楼内衣区,各种品牌和花色,挑着简朴的买了二十多套。
平心而论,大部分的超模身材都不够圆润,甚至是干巴巴的柴禾妞儿。
就算当年维密还办年度秀的时候,很多超模的视觉效果都得靠挤。
维密所谓的“魔术文胸”,说白了玩的就是個强拉硬挤。
别觉得是个洋马就肯定大,实际上旺仔所占的比例并不低。
像哈士奇女郎那种,规模浩瀚还身材够好的,在西方也是珍品级。
纵观欧美娱乐圈和时尚圈,没有多少能和哈士奇女郎同级的。
不能说少到屈指可数吧,但真的比较稀罕,正负两极还是大头。
反正就项靕的知识量来说,适龄群体中,能看到就叫出名字的只有几个。
像抖妹凯特·阿普顿,还有华夏和葡萄牙混血的杰西卡·戈麦斯,老牌性感偶像凯莉·布鲁克,这些都属于顶级款。
噢,还有一个,鹰鸡力著名的三班女郎姬丽·哈泽尔,那就得算其中的翘楚了。
当然还有更高级的,三十年多前有个土澳超模叫艾丽·麦克弗森,简直超绝。
身高,脸蛋,仓库等等,全系列超等,在当时欧美时尚界有“thebody”之称。
汉语直译就叫“身体”,要讲究信雅达的话,那就得展开丰富的想象力了。
土澳还有一个叫罗宾·劳利的模特,只比艾丽·麦克弗森略差一筹。
关键是颜赶不上,但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加分,而且能在普通模特和大码模特之间自由切换,这点就很诱人了。
土澳是真的出了几个很顶的超模,米兰达·可儿什么的正经还得往后排。
问题是再超模又有个毛用,能落在手里当玩具的才是好洋马,不给玩凭啥说你好。
话说回来,别看项靕身边的妞儿好像个个身材超顶,可那都是他从无数人中精挑细选出来的。
太多了不敢吹牛逼,阳州本地的适龄人口中,超过三分之一,甚至有半数符合审美的妞儿,几乎都到他手里了。
说回正题。姜冠霞的身材肉感十足,却完全不见富余,开两轮秀场局再合适不过。
买好了装备,上车去普阳街的鼎熙·君湾,项靕给姜冠霞准备的房子就在那儿。
老流氓带着新妞儿奔赴秀场,老北城康民苑里,小秘书也准备和父母摊牌了。
今天下班刚回家,洗了手正准备吃吃饭呢,傅妈就开始给她安排:“洋洋,这周六你休息,跟妈妈出去见几个人。”
相亲的事早有风声,过年期间父母的同事和朋友来家里,讨论起来根本不避她。
现在问题终于到了眼前,拖都没法拖,看来不亮底牌是过不去这道坎了。
当然肯定不能刚开始就说,得循序渐进:“干嘛,安排我相亲吗,还一天就好几个,我不去。”
傅妈一听她拒绝,心里的不安也更盛了:“你每天比国家元首都忙,经常加班到九点十点。我倒是想安排其他时间呢,可你配合过吗?
还有,什么叫你不去。放别人家二十七岁早就是孩子妈了,结婚早点二胎都怀上了,你还连个对象都没有,是准备把我和伱爸急死吗?”
“纠正一下,我刚刚二十六周岁!”就是跟亲妈,年龄问题也不能含糊,小秘书绝对咬得死死的:“而且我也不想搞对象,三年之内别跟我说这个。
好,时间问题先放在一边,只说搞对象的事。我现在连工资带奖金这些,每年收入上百万,阳州第一大企业的老板秘书,你准备给我找个什么样的?
不对,这说的只是现在。我很快就会升职,负责单独的项目,到时候年薪两百万起步,手下管着上万员工,你给我介绍个普通男人,不怕吓死他吗。
还有啊,我们公司接下来要做一个博物馆的项目,我已经在筹备组挂名了,后面就是理事会的理事。这个叫社会地位,你觉得什么样的才能配上我。
另外还有,我们公司正在谈一个几百亿的投资项目,完成之后我还要代表老板进董事会。不是我眼高挑剔,问题就我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没法搞对象。
你介绍一个地位太高的,我不想委屈自己;要是条件普通的,我又不想委屈人家。算了,前面那个条件肯定不成立,你到哪儿给我找个高富帅相亲啊。
咱们只论现实,找遍全阳州,比我条件好的男人都没多少,比我好的也不会来相亲了。一个普通收入的男人,你觉得他是会看上我的钱还是脸蛋呢?”
小秘书也是学坏了,话里面处处给傅妈挖坑,而且大部分还都能被踩中。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傅妈气得肚子都开始疼:“一口一个男人,这么粗俗的称呼,是个女孩子该说的吗?
是,你现在挣钱了,那个什么社会地位也高,张嘴就理事会、董事会,还阳州第一大企业,可那企业是你的吗?
年薪两百万起步是牛哈,我和你爸两个人加起来,都挣不到你的十分之一,不也一样活得挺好,一样把你养大?
你这都从哪学的坏思想,整个就一副唯金钱论的嘴脸。有钱了不起吗,还要吓死人家,你倒是给我吓一个看看。
我告诉你,就是这周六,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当然你也可以逃避,那就别怪我硬来,把人带你们公司去。
就当着你们公司同事的面,让他们都看看,你这个所谓的阳州第一大企业老板秘书,是个对父母多孝顺的孩子。”
小秘书都有点不想说了,她虽然是在胡扯,可好歹还讲着道理呢,每句话都能拿出依据来。
就算最后那句关于董事会但内容,稍微有点虚吧,可只要她提出来,项靕绝对也会支持的。
再看看自己的妈,完全就不讲道理,还把人带到公司去,这是担心自己挣钱太多,想往下打一打吗。
既然是这样,那就对着来吧:“妈,咱们能不能别恶意曲解,我说的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好吧,真怀疑您是怎么和有钱了不起扯上关系的。
其实在一定程度上,有钱确实了不起。无关于看人眼高还是眼低,至少能享受更好的物质生活,而且精神生活很多时候也得有物质基础。
我的人生和事业才刚起步,就已经在这个高度了,指望一个收入远差于我的男人,和我在未来的人生中和睦相处,您觉得这种事现实吗。
就像刚才我说的,全阳州也找不出几个收入比我高的男人,到最后还不是得我挣钱养活他。一想到那个画面呀,我真的是浑身都不自在。
您要真的想让我搞对象,那我就在我们公司内部消化吧,反正除了那些大老板,阳州最挣钱的男人大半都在我们公司,也算是知根知底。
总之,相亲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去的。您是我妈,要非得逼着我去,我也没办法反抗,但是咱们先说好,到时候可不能嫌我没鼻子没眼。
您说我眼光高也好,还是不知自己斤两也好,反正肯定是一个都看不上。您不就想让我结婚嘛,等相亲结束我就找个六十岁的富豪嫁了。
就这么现实,就这么势利。既然注定要和一个没感情的男人结婚,那我为啥不找个有好处的,年龄大点也死得早,到时候还落一笔遗产。”
“傅玉成,你说句话呀,一个人跟那儿坐山观虎斗呢?”傅妈都快气疯了,直接调用傅爸:“这可是你傅家的闺女,你到底管不管?”
傅爸在本质上是反对相亲的,但是老婆这种生物,说实话没几个男人能做到有效控制,多数只配被反杀。
被呲儿了两句,傅爸不表态也不行了:“洋洋,你妈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这么大姑娘不找对象,会被怀疑有问题的。
而且你妈已经跟人家说好了,帮着联系的也都是熟人,别最后把关系闹僵。成与不成的你都去见见,哪怕后面拒绝呢。”
“什么叫哪怕后面拒绝,都要拒绝了还有必要去吗,你们父女俩是成心跟我作对吧?”傅妈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抓住傅爸话里的重点。
不过没关系,小秘书自己能抓住就好,当下添油加醋地拆穿:“不是,你们这么做有意思吗,还联合起来给我用计?
妈您这句话倒是说得很对,既然最后肯定要拒绝,那去这一趟根本就没意义。有时间拿去浪费,我干点什么不好呢。
噢,对了,还有个事要跟你们商量一下。我大学毕业已经好几年,弃读研究生也快三年了,接下来我准备重新读研。
我们老板特别喜欢人大,管理层读人大的emba可以全费用报销,我再等个一年左右也要去,要不将来不好升职。”
这完全就是跟在项靕身边太久,被他的各种套路给锻炼出来了,哪怕照方抓药的效果都相当不错。
我都要去读研了,还有大量的工作,真的会忙到脚打脑后勺,怎么可能有时间搞对象。
另外你们要是说,那些相亲对象里有博士、硕士什么的,就也都打住吧,还是比不过我。
近一年时间来,小秘书的变化很大,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能逆来顺受,有委屈不敢言语的胆小鬼了。
只不过她自从跟了项靕,回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傅爸和傅妈对她缺乏了解,还没什么切实感受。
所以哪怕她刚才那么强硬的态度,傅妈也只觉得,这孩子从小被惯的,本质上还是那个极度善良的女儿。
于是就拿出了全家一把手的气势,押也得把她押过去:“读研着什么急呢,先给我把婚结了,到时候想干啥都不拦着你。
妈妈能害你吗,人家给你介绍的都是好小伙子。听说还有个自己做生意的,买卖规模也不小呢,好像就跟你们公司有关。
你挣钱再多,也是给别人打工,哪有自己的生意靠实。就算你婚后还留在这公司,不也能介绍一下,给自己家拉生意吗。”
“妈,你是不是给别人说我在哪个公司上班了?”小秘书跟着项靕,当然不只是学坏了,起码敏感度这块就在进步。
听傅妈说,相亲对象里有和求竭科技业务相关的,马上就机警起来,有时候“防人之心不可无”真的很正确。
不是说非得“总有刁民想害朕”,但是身处一定的位置,必然有人会憋着通过你踅摸好处,人性本就如此。
傅妈倒是不以为然:“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就是个秘书,能有啥利用价值。再说介绍对象本来就要了解情况,不得讲清楚点吗。”
“唉呀,您可真是我亲妈!”小秘书这下是啥都不想了,就算没有跟项靕的事,这种相亲也绝对不能去。
现在她脑子里就剩下项靕说过的一句话——不管自己在多有利的位置,都别去赌小概率。
新烫了大波浪的脑袋来回摇着,拒绝的语气也更加坚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您还真能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呐。
跟我们公司合作的企业的确不少,但哪个不是业内顶部的资格,或者有官方支持和背书的,一般企业真的没那资格。
我所说的一般企业,就是指不能通过省府跟我们老板直接对话,也没有几千亿资产规模的那种,而不是那些小企业。
这么解释吧,比如阳州医药集团跟我们合作了一个项目,是因为我们老板扶持本地企业,而且他们还有省府作为担保。
对于我们公司来说,规模在十亿以下的都只能叫小微企业。不是看不起,而是这些企业根本就没有跟我们合作的实力。
就您说的这位,生意做得不小的,是有百亿级别的规模呢,还是在省里有了不得的渠道,能让大佬替他跟我们老板说情?
您也说了,我就是个小小的秘书,您总不会以为,我真的能做得了老板的主吧。我连学术都没弄明白呢,法术更不行。
我不是针对您,也不是针对那些什么介绍人,但这样的相亲我绝对不会去。八字还没研好墨呢,就想着怎么利用我了。”
一番话把傅妈说得彻底没脾气,仔细想想还真有点道理,这哪是搞对象结婚呀,这就是来做生意的。
不过也就是这一个不行,别的小伙子也挺好的。只要不牵扯生意的事,那就先处处看嘛,也许就合得来呢。
她是想得挺好,可小秘书接下来的话,就让她无法淡定了:“所以呀,您就死了这条心吧,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