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肯定是没问题的,不说其他关系,吴璇也是求竭科技合作方的高管。
项靕也把自己的茶喝了,起身邀请吴璇去公司各处看看。
楼上楼下好几层,各个部门都简单介绍一番,重点还是砖行合作的第二联合钢铁筹备组。
中午单独和吴璇吃饭,这是定好了要勾对的妞儿,其他人参与就不方便了。
但也只是吃个饭,第一次正式单独见面,也不具备发生什么的条件。
当然交流的内容很丰富,也很愉快融洽,稍微喝点酒,一直聊到快两点才结束。
两人对这次见面都非常满意,至少是对彼此的目标都明确了,接下来就看怎么推进发展。
送走了吴璇,项靕返回公司,路上也在琢磨关于安明地产的问题。
想到吴璇说过,不少安明地产的债主都认为,自己会从连顺煋身上撕下一大块肥肉。
不得不承认,商界大佬们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分析虽然有偏差,却也算殊途同归。
既然这個口子被猜到了,那就让他们都配合着点吧,收购的钱顺便也能优先给他们。
回到办公室,少不得又被小秘书呲儿一顿,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的。
吴璇的态度那么明确,小秘书就是个瞎子也不难看出来,这女人对自己爷们儿有想法。
可就项靕这样的流氓性子,她也阻止不了,干脆采取最直接的报复手段,化身榨汁姬。
一个人不够,还把小厂花于幼姗也喊来,俩人轮着欺负项靕,硬给他堵在办公室一下午没出门。
临下班前二十来分钟,被清台了三场的项靕,终于有机会能缓口气,加班给助理团队开了个会。
也没太多要说的,就是关于安明地产的事,把整体计划进行适当调整,方便跟吴璇配合。
开完会一起吃个饭,结束后去学校接闺女,新学期第一天,这个程序必须得有。
晚上回家有贝珍妮陪着,最近女人们都对哑剧比较上瘾,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心态。
隔天休息一整天,所有时间都拿来陪小毛妹罗莎,算是又一次的单独约会。
话说自从在一起之后,还没有正经约会过呢,小毛妹兴奋过头,都快玩疯了。
上午九点娱乐城开门,买了几百个币,一直玩到下午四点多,午饭都是吃的热狗。
玩够了,也玩累了,晚上回去只打了两轮常规局,就躺下聊着亲热话题慢慢睡过去。
星期三上午起来可不能磨蹭,要赶着准点去省府,签署入股通钢的协议。
项靕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经过一段时间审批之后,投资许可的比例提升了。
通钢的原第三大股东,阳州省信托公司,又让出五个点,把项靕的份额涨到百分之二十。
现在第一和第二大股东不变,还是财政厅和市府,转为第四大股东的省信托只留下12.85。
能多投资,当然是好事,项靕没打算询问原因,更不打算拒绝,收着就对了。
按之前定好的估值计算,两成股份也就56亿,他的手里的资金完全不会有压力。
等到后期,通钢拿到的技术授权不断增加,随便一年的分红都差不多有这个数。
九点半,汇合了老爹和公司的几个高管,还有律所给安排的代表。
十点整来到省府,通钢四巨头和另外几名董事会成员也到了,见面之后彼此也算热络。
仪式还是程大佬亲自主持,项靕通过海外离岸基金控制的华夏企业红钢控股,成功收购通钢集团两成股份。
股份转让协议规定,购买受让股份的资金,必须在三个月之内到账,否则出让方有权撤回。
资金在项靕这儿不是问题,他也不稀得玩那些低劣的把戏,签完协议就让乔玫安排转账。
这种做法,让另外几大股东见识了正经的财大气粗,也对项靕又有了更深的认识。
几十亿的资金,半点磕巴儿不打,跟这样的人合作,必然是很舒心的。
而在这件事情上最舒心的,还得是赵建平,在嗓子眼吊了近一个月的心,总算能落下去了。
前段时间,项靕已经和几家合作银行有过沟通,分别开了户,存入几十亿现金不等。
在宇宙行的账户里,也就剩下一百多亿的样子,可赵建平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一百亿也是很要命的。
当初他哪能想到,项靕竟然真的会存这么多钱,而不是拿去进行投资,这简直就神经病嘛。
现在五十多亿已经提请转账,虽然剩下的钱还得给高额利息,但至少是不用那么头疼了。
舒心的同时,赵建平又有点揪心,五十多亿并没有留在宇宙行,全都去了其他银行。
哪怕通钢的几大股东在宇宙行都有账户,项靕也很绝情地毫不考虑,这是最后给赵建平的教训。
倒不指望他能有什么悔改、醒悟之类的,单纯就是报复,让他以后遇上自己,再也不敢玩小心思。
小事不谈,且说协议签署后,大家一起照了相,接下来就是采访和拉拢感情环节了。
和投资凤凰古城不同,通钢去年才拿到多项技术授权,其中超级发动机材料还有现成的下家。
在阳州的官方控股企业的圈子里,已经不只是举足轻重了,说首屈一指也差不多。
现在又有了项靕这个极强的助力加盟,通钢集团未来的形势一片大好,必须要着重报道宣传。
项靕从来不接受采访,这件事就交给乔玫和尚静代表,老爹倒是也可以露个脸。
另一边,孙长忠接受过采访,也过来和项靕说话:“多谢项总支持,以后还要精诚合作啊!”
他确实很感慨,能在自己手里把通钢带到一个新高度,不止前途更加光明,声誉也会极限蹿升。
项靕对孙长忠感官还不错,也愿意跟他近乎近乎:“孙董见外了,我和我爸都是通钢出身,这份感情不是其他能比的。”
孙长忠哪能不明白这个,但有时候废话往往更有用:“项董的办公室已经安排好了,不过尚董说她不需要办公室,我觉得有点不妥。”
项董指的是老爹,尚董自然就是尚静了,因为要担任通钢的董事,凤凰古城的董事席位交给了袁彤。
而项靕之所以没有安排乔玫进通钢董事会,也是为了慎重考虑,避免对接下来的操作打草惊蛇。
郑俊清他是肯定要踢走的,乔玫作为求竭科技的财务大管家,她进入董事会,会让郑俊清过于警觉。
至于尚静表示不需要在通钢安排办公室,项靕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没有大事的时候,她一个月也不见得去一趟,搞那么花哨纯粹浪费。
再说通钢是什么办公环境,恒润是什么办公环境,没必要讲这种傻排场。
孙长忠特意提出来,就是专门卖面子,要是不给回应的话,也不太合适。
尚静的身份不用隐瞒,这么重要的位置,谁会轻易交给靠不住的人呢。
老爹知道项靕无人可用的处境,还能主动想偏一点,没那么重的疑心。
孙长忠不了解具体情况,反而能从人性的本质出发,直接找到真相。
考虑一下自己现在局面,项靕还是觉得不要了,至少短时间内别让老爹和尚静交流太多。
摆了摆手拒绝道:“尚董这个人比较公正,平常也很节约,还是照她的意思吧。”
两人聊了一阵,郑俊清也过来加入,再次为她儿子的问题道歉和表态。
这个时候,项靕还真不好多说什么,依然和以前一样,表示别再纠缠于幼姗就好。
他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总不至于亮明态度说要办常劲辉,或者当做没事轻轻放过吧。
郑俊清说了几句,见项靕完全不提正事,只能无奈地告辞离开。
她对项靕入股通钢这件事,无疑是排斥的,尤其她儿子和项靕发生矛盾之后。
原来的股东都代表官方,很多事情你好我好大家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现在多了个民营资本进来,再有人想浑水摸鱼,铁定要出大事。
就她儿子那点能耐,正经生意根本做不来,也不愿意赚小钱。
另谋生路就别想了,最后不把裤衩赔进去都算好的,眼下最佳选择就是养废物。
她也跟常劲辉说过这件事,不想被项靕秋后算账,就乖乖夹起尾巴做人。
常劲辉不是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知道保命比玩命更重要。
但现在最大的麻烦在于项靕,刀把子在人家手里捏着,天知道会不会落下来。
怕就怕项靕是个记仇的,当面对那你笑,背后刀出鞘,根本没办法防备。
所以郑俊清才会多次跟项靕道歉,还是当着别人的面,只盼他能说出一句大度的话来。
可项靕每次都像听不懂似的,根本不接她的茬,这就让郑俊清愁坏了。
她只是比较贪,本人并没有多大的赌性,去支持她拼一把项靕会无端仁慈。
问题早已经出了,钱也是进了自己家,接下来好像也只能尽量想办法补救。
或许自己主动请辞,放弃通钢总会这个职务,能换来项靕的手下留情吧。
无论如何,暂且先观望一阵,看项靕后面会有什么动作,再决定如何应对。
实在不行就拿出老面子,求孙长忠帮着说说好话,项靕总不可能连董事长的一点薄面都不给。
说到头来,贪欲是人类的最大恶念之一,但凡深陷其中,很少能有好结果。
郑俊清就是贪心太重了,不舍得把装进口袋的钱掏出来,寄希望于通过情面解决麻烦。
也正是因为她的贪念,才错过了求得项靕谅解的最后机会,造成了无法挽救的结局。
可惜谁也没有预言术,在看不到未来的当下,自己蒙蔽自己再正常不过了。
郑俊清离开,其他人又接着过来,不说讨好什么的,维护感情也很有必要。
从前项靕只是在通钢基建工作,还有那么点不求上进,对他好点也有长辈面子的成分。
而如今项靕摇身一变,成了通钢的第三大股东,彼此的地位就是另一种悬殊状态了。
项靕手里捏着董事会的两个席位,足以改变通钢任何人的命运。
而且他还有更厉害的,也是通钢最希望得到的,能带来巨大利益的技术,
如今在通钢,没有谁不想得到项靕的善意,即便不照顾,也不能让项靕讨厌。
万一走了运,能稍稍给点照顾,安排到新项目上,少说上进半步。
项靕很清楚他们的心理,这社会上有几个不想多挣钱,不想往上走的。
但他并不想轻易插手通钢的事务,愿意入股也是出于利益和念旧。
这些人想通过他实现进步,基本是没啥希望的,所以面对各种好意,他就只能回报以微笑了。
好一阵热乎下来,午饭时间也到了,这次还是在省府的招待所摆席庆祝。
多数人下午都有工作,喝个差不多就散了,下个月1号开董事会再好好喝。
项靕得留下,程大佬专门交代了,饭后有重要事情跟他说。
第一件事,以前是说过的,解决当初他入狱的问题,项靕一直都没答应。
不过这次程大佬直接出手了,现在只是给他说一下,已经开始对那件事严查。
项靕对此还是没有表态,但是省里能发发力,对普通老百姓也有好处,他没理由再拒绝。
第二件事就比较麻烦了,程大佬建议他参选一下大会议的代表,再到工商联和企协这类地方挂个职务。
这就让人很头疼,项靕是非常排斥官方职务的,否则也不至于落了个不求上进的名声。
在普通的岗位上,有些事情可以随便点;但要是追求进步,就得考虑每一个位子自带的责任。
当初在通钢,因为有各种外快和隐秘性收入,他不想坐到某张椅子上还昧着良心。
否则哪怕他被家庭和婚姻的问题牵绊,也不至于在通钢十几年才混了个干事。
现在私生活一片混乱,就更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资格,可以代表社会上的多数群体发声。
有的人可以做到,让妻儿子女移民海外,自己在国内割韭菜顺便转债务,到头还能跑去国外玩破产保护。
可项靕的观念是肉烂了也要烂在锅里,让他去做那种生儿子没腚眼的事,他是真黑不下那个心,拉不下那个脸。
所以对程大佬的好意,就只能是拒绝:“您快别给我出难题了,我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自己再清楚不过,一句话说清楚,承受不起。
企协、工联这些地方的职务我可以接受,好歹能为阳州的经济发展做点贡献,但其他的真不行。我要出了事,丢的可是全阳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