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园。
车子一路开到一栋欧式别墅门口,别墅里灯火通明。
夜深,庄园里的风景看不清晰,但苏朵悠也没心情去欣赏,前世早看够了。
车子刚停下,她快速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撒丫子狂奔。
她一直留意车窗外,把进来时的路线记在脑海里。
趁这会儿没忘,她得赶紧往庄园大门口的方向跑。
整整五年,她练就身手的同时,捎带着体质增强不少,至少没有原来那么体弱。
即便穿着高跟鞋和长礼服裙,她依然能跑的嗖嗖嗖...
腿长的优势,傅璟言追的轻松不费力,跨几步便追赶上。
他干脆一个用力将逃跑的小东西打横抱起。
“我靠...”苏朵悠气得狂爆粗口:“你特喵的放我下来。”
她手脚乱动,想要从男人身上下来。
傅璟言低眸瞅了眼怀里四肢挣扎的小东西,脸上浮现忍俊不禁的笑意。
他大步朝别墅走去,散漫道:“朵宝宝,你逃不掉的。”
前世一个没看住让她有机会逃出去,紧接着就出车祸丢了命。
好不容易重来一世,他绝对不允许类似的事情发生,必须关起来才放心。
命定的那场车祸无法改变,所以在往后的几年里,他要把小东西看管的更严些。
进入别墅。
看见别墅里面的全貌,苏朵悠愣住几秒,不可置信的眨眨眼,忘记挣扎。
现代的装修风格、家具样式、以及摆放的位置,真的全部和前世一模一样。
天呐...救命啊!
傅璟言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眸底愈发深沉,抿了抿唇。
看来前世的确给她造成不小的心理阴影,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在国外花大价钱请顶尖的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医生,采用过非人类般的治疗方式,身心饱受折磨。
用堪比入地狱的极端手段治病两年,但是他的病仍然没能治好。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的病永远不会好了。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朵悠是他唯一的药,只要有她在,他便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傅璟言抱着她来到客厅,在沙发落座,佯装看不出她的异样。
他柔声问:“朵宝宝,喜欢这里吗?”
“非常特别极其的不喜欢。”苏朵悠咬牙切齿:“我要回家,你放开我。”
她从男人身上起来,脚刚落地,一只有力的手臂横在腰间,往回一勾。
然后,她就被男人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更推不开。
“傅璟言,你别发疯,我真的要回家!”苏朵悠讲道理的口吻:“你不可以限制我的自由。”
“这里就是你的家。”傅璟言一下下亲吻她软嫩的脸颊:“朵宝乖,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时候该筹备场浪漫的求婚,并给她一场比前世还要盛大的婚礼。
苏朵悠心里很复杂,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道:“傅璟言,我以前强调过好几次,你不能剥夺我的自由。”
她如今有事业,也习惯现在的生活状态,不可能再像前世那样当个金丝雀。
傅璟言沉默不语,黑沉沉的眸子定定的注视她,神情隐忍克制。
片刻,他拉着她起身,直接转移话题:“你饿不饿?我给你做饭吃。”
苏朵悠拎起小手提包:“不用,我回家了。”
她往别墅门口走,脚步加快,生怕他追上来。
出了别墅,苏朵悠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亮。
漆黑的夜色下,她借着手电筒的微弱光亮打量着偌大的庄园。
完蛋,她又找不到路了。
前世她费尽心思逃跑,十次有八次在庄园迷路。
完全是因为这庄园太大了,所有花草树木的种植位置看似普通,实则全部精心布置过。
简直是个华丽丽的大迷宫,除非能飞上天,才能俯瞰全貌。
怪不得狗病娇不追出来,这是认定她跑不出去。
苏朵悠气闷不已,转身返回别墅,门锁密码应该和前世一样,但她就是不输入密码。
她赌气的站在门口,故意狂按门铃来发泄。
傅璟言给她开门,深邃的瞳仁带着浅浅的兴味,瞅着她:“朵宝宝,你不走了?”
他身体倚靠着门框,双臂环抱,神色慵懒而漫不经心。
“我走你大爷,你个狗。”苏朵悠气得抓狂。
气呼呼的推了他一下,径直走进别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运气。
傅璟言关上别墅的门,跟着来到她身旁:“朵宝宝,时间很晚了,我们回卧室休息吧!”
看他就来气,苏朵悠横了他一眼:“我不困。”
“难道你想坐在这里一晚上?”
“不行吗?”
傅璟言挑了挑眉:“行,我陪你。”
他的手来到女孩盈盈一握的腰间,用力的捏了一把。
“你给我滚。”苏朵悠炸毛,差点蹦起来。
她连忙往旁边挪动,随手拿起抱枕朝他愤愤一扔。
“朵宝宝。”傅璟言满眼笑意,暧昧非常:“你不想睡觉,我们来做点别的,比如运动...”
“滚...流氓,下作,王八蛋。”苏朵悠气骂道。
傅璟言慢慢的靠近她,扬唇慢条斯理道:“你可劲骂,你越骂我就越来劲。”
说话间,他长臂一伸,猛地将女孩搂在怀里,双手开始不老实。
“我不骂了。”苏朵悠秒怂,可怜巴巴:“那个...我饿,你去给我做夜宵。”
“真的饿?”傅璟言亲了亲她的嘴角,声线低哑:“想吃什么?”
苏朵悠咬牙嘟囔:“你做的东西我都没胃口。”
傅璟言压低声音,慢悠悠:“不如你先喂饱我,本来想留到新婚之夜,但你不乖,我也不介意先吃掉你。”
他的大手肆意在女孩身上游走,撩拨,点火!
苏朵悠挣脱不开,又怂怂哒:“清汤面,再加个荷包蛋。”
她可不想体会狗男人的禽兽行为,想一想前世下不来床的感觉,她就心肝直颤。
傅璟言低低笑出来,笑声很愉悦:“识时务这一点你倒是没变,小怂包!”
他不再逗弄她,放开她起身朝厨房走,扔下一句话:“乖乖的等着。”
苏朵悠拍了拍胸口,长舒口气:“好险好险,躲过一劫。”
这寂静的深夜,庄园里又没有别人,难保这狗男人不兽性大发,她得想个办法逃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