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朵悠亮晶晶的大眼睛泛着媚态看向他,朝他勾勾手指。
好似在调侃他:“老公,过来。”
突然的改口,让傅璟言有些受宠若惊,有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他唇角轻掀,似被勾了魂,乖乖的走到女孩面前,弯下腰把俊脸递近些。
啪...左脸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巴掌。
傅璟言蹙了蹙眉心:“......”
女孩儿的小手软绵绵,打在脸上不痛不痒,但他没有得到期待中的亲亲。
“我饿了。”苏朵悠高高昂头,傲娇的命令:“你快去做晚餐。”
傅璟言低笑声:“小野猫。”
他被女孩儿撩拨的心痒痒,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她。
猛地把人压在沙发上,含住她的红唇一顿猛亲。
半小时后。
傅璟言心情舒爽的在厨房做晚餐,手法十分娴熟,厨艺行云流水。
根据上辈子的记忆,他知道朵朵老婆的体力差,必须先把她喂饱。
他晚上才能肆无忌惮的吃她,并且要多吃几次。
苏朵悠窝在沙发上,缩成蘑菇状,羞的不行,唇瓣有点红肿。
她颇为愤懑的嘀咕:“狗批病娇,就会欺负我。”
天色渐暗,男人做好晚餐来叫她吃饭。
见她还保持蘑菇状,还不理人,傅璟言心中觉得好笑,在她身旁坐下。
他伸手从侧面搂住她的细腰,下巴搁在她香肩上。
声线撩人肆意:“朵宝宝,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问?”
静默片刻。
苏朵悠嗫嗫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认出我就是小糯米团子?”
她有好多问题想问,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她给忽略。
可又像有团迷雾,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便想起让她胡乱吃飞醋的问题。
那段时间她几乎整天泡在醋坛子里,直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傅璟言的舌尖刮着她的耳垂,轻吐炙热的气息:“你转来圣华大学的第一天,早上在校门口的偶遇。”
“你...。”苏朵悠顿时炸毛,偏头躲避他的撩拨,生气的瞪着他:“你耍我啊?骗我这么久。”
在大学的第一次见面就认出她,但他却没有和她相认,反而高冷的对她爱答不理。
她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他当时心里一定得意极了。
“不许生气。”傅璟言手心捂住她的眼睛,低沉道:“朵宝宝,当初的我确实配不上你。”
如若不是朵宝宝的坚持,他都准备和她形同陌路,等事业有成,在社会上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的那天再去找她。
“屁话。”苏朵悠推了推他,扒开他挡在眼前的大手。
她内心徘徊在生气与不生气之间,毕竟狗男人也挺可怜的。
看她纠结的小样子,傅璟言撸起袖子,伸出一只胳膊在她面前。
他宠溺道:“给你咬。”
苏朵悠也不客气,抱着他的胳膊又啃又咬又捏。
留下一排小牙印,她憋闷的心情好了许多。
傅璟言伸手捏了捏她脸上的肉肉,叹道:“可就算我想相认也没用啊,朵朵老婆早把我忘了。”
他语气里夹杂着丝丝的委屈,眼神幽怨的凝视女孩。
苏朵悠厚着脸皮解释:“如果你当时稍微提醒一下,我肯定能立刻想起来。”
她脑子不够聪明,而且小时候只在那一天见过他,忘记也情有可原。
心里这样想着,为自己的神经大条找理由开脱。
“是吗?”傅璟言拖着尾音:“那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初识的场景吗?”
“记得。”苏朵悠浅浅笑道:“我小时候可乖了,鼓励你勇敢振作,还给了你一颗糖呢!”
其实她几乎都快忘没了,印象最深的是那个大哥哥长得好看。
但为了小面子,她还是厚着脸皮编造的美好些。
傅璟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将她轻轻的拥入怀。
他帮忙纠正她偏差的回忆,声音里含着隐忍的笑意。
“你以前小时候,在别人家门口逗大白鹅,结果反被大白鹅追着咬,哭得稀里哗啦,跑的过程中摔了个狗吃屎。”
苏朵悠去掐他的胳膊:“不许笑话我。”
经过他的提醒,那天的倒霉事一股脑的全涌进她大脑。
她小时候真的很乖,只是遇见他的那天做了一大堆的糗事。
傅璟言低声继续:“记得那年是七月的仲夏,我上午刚把你从大白鹅的追咬中救下来,下午就又遇到你。”
不得不说,他和朵朵老婆的缘分不浅。
苏朵悠伸手去捂他的嘴巴,奶凶道:“不许再说啦!”
那年她六岁,母亲带她去乡下外祖母家探亲,不久外祖母就去世了。
她也只回去过一次,没想到那天遇见的大哥哥会成为日后的老公。
这反应说明她想起来了,傅璟言握住她的小手亲了亲,偏要说她的黑历史。
“你一边走路一边低头吃蛋糕,结果撞到一棵大树上,气得用小拳头哐哐捶大树,你还手疼的哇哇大哭。”
这些事足够他记一辈子,老婆真的是憨憨笨笨傻傻的可爱。
“你还说,我要生气喽!”苏朵悠小脸瞬间囧红。
当时她哭着要回家找妈妈,一转身就看见长得漂亮但不爱笑的大哥哥。
她委委屈屈的走到大哥哥面前,把小手举在他眼前,想让他哄自己。
“好,不说。”傅璟言凑近些,在她嘴巴上亲一下:“我们去吃晚饭。”
然后,他抱起老婆走向饭厅,很积极的把她投喂饱。
喂饱老婆,他自己又快速解决完一碗饭,接着收拾桌子,碗筷放进洗碗机。
苏朵悠呆呆的瞅着男人忙前忙后,莫名感觉今晚的他有点异常。
奇怪,干家务活兴奋个什么劲,她不懂。
迟钝的思考一分钟,才想到下午男人说的那句话,她恍然大悟。
晚上再睡你!!!
苏朵悠脑海里警铃大作,忙不迭失的跳下椅子,光着脚丫跑向楼梯。
男人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意。
收拾完餐桌和厨房,在洗手间洗干净手,他才闲庭信步的去书房处理工作。
他也不着急去追小东西,先让她得意会。
回到主卧室。
苏朵悠把门给反锁上,哼着小曲去浴室洗澡,还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洗完裹着浴袍出来,用风筒把长发吹干,而后走进衣帽间换上睡衣。
看着紧闭的房门,她眉眼弯弯,心中小小得意。
哼,狗男人,进不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