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我吓了一跳,连忙和马老二穿过树林里的小道寻找他们。
“卧槽,人不见了。”
我后背发凉,马老二脸色惨白无比。
“兄弟,你别告诉我说,这么大的事情你就找两个人来帮忙吧?”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而后眼眶发红。
“应该不止两个人,吕老说他找了高手来帮忙的……”我心烦意乱。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急也没用,还会自乱阵脚。
因为,把头还在昏迷中。
这次稍有不慎,我们就有万劫不复的后果。
“马哥,这次带你来抓我的人,属于什么势力?”
马老二摇头道:“我不知道,和上次不一样,这些人更直接,也更狠。”
“马哥,那我们能不能不去?如果不去,会怎么样?”我心里有点打退堂鼓。
“你要是不去,就只能我回去了。”
“可我要是没把你带到胜春亭,我的老婆和儿子……他们可就没命了啊!”
马老二一瘸一拐的跟着我,都快急哭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我……”
“呜呜……老婆得了癌症,现在又有人拿他们的性命来逼我,非要用我当诱饵来抓你……”
“怎么办……怎么办……”
马老二抓着头发,蹲在地上无比疯狂的叫道。
他一个大男人,急的眼泪鼻涕直流。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有点于心不忍。
要不是我去过马老二的家,炎黄会也不至于查到我和他有关系。
“马哥我跟你去。”我咬牙道。
我摸了摸兜里的家伙。
这是一把手枪,也就是吴天彪的那把,后来被骆哥改造子弹的。
来之前,骆哥把枪交给我,让我防身。
去盛春亭的路上,我和马老二都在找骆哥和把头。
可是别说他们俩了。
偌大的公园里,就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就像是被刻意清场了一样。
终于,我们走出树林。
只见银光微闪的水面上,一个不大的亭子矗立在水中央。
几个黑影,站在亭中。
岸边,还有一排排悍马车。
足足有七八辆!
“小川,刚才我们上厕所去了。”
“半天没找到厕所,就在树林里方便了,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骆哥和吕老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骆哥咂舌道:“人有点多啊,比上次规模大了不少。”
看着湖边的阵势。
吕老目光顿时阴沉下来道:“看来,上次我们团队和玄字堂孟正、黄云霁的交手,让炎黄会更重视我们了。”
我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跑了。”
“跑?为什么要跑?”
“我吕一卦就算是丢了这条老命,也绝不是那种丢下朋友逃命的小人!”吕老眉毛一挑道。
我们一行人走过去。
悍马车上下来二十多个龙精虎猛的大汉。
他们见到我们来了,狠厉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骆哥的身上,尽皆好奇。
亭子里走出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龙行虎步的男子,目射寒光,气息逼人。
他走过来意外道:“吕长老,好久不见。看来你已经猜到了这是个陷阱?”
吕老面沉如水,皱眉道:“余烈!你身为地字堂堂主,辖两广、江浙富庶之地的文物市场还不够,还把手伸到潘家园、沈阳道和瑞丽的玉石市场!”
“你就不怕引起起炎黄会内部的分裂吗?!”
余烈冷笑道:“哈哈哈!会里因为理念不同,早就分裂了!上世纪,张静江会长在巴黎带出文物贩子卢芹斋开始,这个组织就已经分裂了!”
“你们和卢芹斋一样,不仅没有保护华夏文物的信念,反而成为盗墓贼!相比我们,你们才是炎黄会分裂的罪人!”
吕老气的手都抖了,厉声道:“那你们绑架人家妻女呢?又如何解释!”
“刘副会长呢,他在哪里,让他来见我!”
余烈冷笑道:“吕清溟,你以为就凭你现在的身份,还有资格见到刘会长吗?”
“你不过是一条老狗,一条丧家之犬罢了!”
吕老后退两步,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之色。
“余烈,你别忘了,当年你是怎么进入炎黄会的!”
“当年你在孤儿院,是我和刘把头把你养大,你现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你这个畜生!”
余烈露出不屑的笑容。
“此一时彼一时罢了。你是让我进入了炎黄会,可却不肯培养我,我一直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小喽啰!”
“直到刘副会长慧眼识珠发现我,我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我在一旁心中吃惊。
没想到,吕老和这个地字堂堂主余烈,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现在很明显,余烈根本不认昔日的旧情了。
“废话少说,把罗海川留下,否则今天我就把你们沉湖喂鱼!”
余烈面色冷峻,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几十名大汉便是走过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骆麟冷哼一声,道:“余堂主,你未免也太狂妄了。”
“真要动手,你的性命我还是有把握取的。”
余烈笑道:“你就是那个和黄副会长对战,硬接他六十年甲子功力不死的怪物?”
“怪物?”
我没想到,这是炎黄会内部对骆哥的评价。
“你是很强,但你现在受伤,实力大减,又能打几个呢。”余烈不屑道。
见到周围的人越围越紧。
我拿出手枪,直接指着余烈,冷声道:“我们能不能取你性命,要不要试试?”
看到这把手枪,余烈笑容一僵。
他有些意外,似笑非笑道:“没想到啊,果然是有备而来。”
“但那又如何呢?”
突然。
我只听到余烈的鞋子在地上一擦。
我感到手腕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一股酸麻感瞬间席卷整条手臂!
整个右手都失去了知觉。
我只觉得整只手臂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噬咬般,传来剧痛。
枪落在了地上,骆哥用脚将它踩住。
“你!”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凭区区一把烂枪,也敢威胁我,真是不知死活!”余烈脸色阴沉道。
我不停的揉着手臂,却发现越来越疼。
骆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在我的手臂上用力按捏了几下。
“刚才他踢出了一颗石子,打中了你手臂的曲池穴。”
“这个人的功夫比孟正要强不少。”骆哥低声提醒道。
我连忙问道:“那吕老的底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