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去问解蛊婆。
解蛊婆表示,噬心蛊并不只有金苗寨的人能解。
以炎黄会的实力,想要找到能帮黄无敌解蛊的人,并不是难事。
吕老问完后,就回房睡觉了。
剑叔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出来,我们去走走。”
我点点头,心里正好也觉得很烦。
就和剑叔两个人往养鸡场的方向走。
我给他点上烟,我们沿着乡村小路,边走边聊。
“黄无敌的蛊被解,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剑叔道,“据我所知,金苗寨的蛊之所以令外界闻风丧胆,就因为难解。”
我问:“是不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嗯,就算知道是什么蛊,但想要解蛊,难度比下蛊大得多。”
我皱眉道:“您的意思是说,这件事不像解蛊婆说的那么简单?”
剑叔淡淡道:“之前跟你说过,余巧云是黑苗寨的小孩,长大后才在金苗寨长大。”
“很难说她到底是金苗的人,还是黑苗的人。”
我心里顿时涌上一个可怕的猜测。
如果,解蛊婆表面上是金苗寨的解蛊婆。
背地里却是黑苗寨的人。
那就太可怕了!
如果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要知道,之前凌风下蛊的时候。
黑苗里,那个花光了800万的男人和黄无敌一起被下了噬心蛊。
如果余巧云去帮那个黑苗男解蛊,顺便帮黄无敌,那是绝对可能的!
“我们要小心点。”
“老吕跟这个解蛊婆似乎暧昧不清,好多话我不好说破,但是你心里要清楚。”剑叔说。
我点点头:“我知道,这段时间,解蛊婆一直在村子里,她也有和黑苗联系的机会。”
走着走着。
我们来到了养鸡场的隔离网外。
“剑叔,孙老怎么还没睡啊。”我惊讶道。
剑叔淡淡道:“孙泰初疯了后,不碰女色,一直练功,早就达到炼精化气的程度。”
“他现在就凭这口气,就能精神百倍,几天不睡觉都没事。”
“咯咯咯!”
孙老弯着腰,把两只黑色的斗鸡从林子里拖出来,放在灯光的下面。
“咯咯!”
他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要和斗鸡交流一般。
两只困意盎然的斗鸡,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强提精神,打在一起。
孙泰初见到斗鸡打起来了,嘿嘿笑了笑。
蹲在地上,继续玩双手互搏。
“这老头,真够怪的。”我说道。
剑叔笑道:“有他在这,至少可以保证养鸡场的安全。”
我点点头,说:“剑叔,按道理,炎黄会应该知道元山下面有阴眼的存在吧?”
“应该也知道,我们开养鸡场的意图,怎么还没来搞破坏?”
剑叔淡淡道:“孟正死了,炎黄会吃了大亏,肯定会报复的。”
“要我看,我们和黄云霁迟早要硬碰硬。”
我点点头。
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实。
不久之前。
地字堂堂主,余烈被废掉双眼后,死在了沙漠里。
虽然是被天蝎哥杀死的。
但却和我们脱不了干系!
最近,玄字堂堂主,孟正也死了。
这笔账肯定算在我们头上!
剑叔沉声道:“炎黄会现在一心想要得到古拳谱,无暇他顾。”
“等他们反应过来了,到时候肯定会迎来暴风雨般的报复!”
我说:“剑叔,您不是剑甲吗?您难道就只用那种投掷的短剑?”
“剑客不是都有自己的长剑吗?”
剑叔淡淡道:“有,但是我那把剑太重,而且拿着太招摇。”
“但,我已经让人给我送来,最近就会到。”
“为了应付这场随时会到来的风波。”
……
第二天中午。
骆哥找到我,问我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们已经去了一次,现在炎黄会肯定会更加防备。”
“对,这次还是幸运。”我说:“这次我们能全身而退,完全是因为黄云霁的大意,再加上黄无敌买的对讲机有问题。”
“要是黄云霁来了,肯定比现在的结果坏的多!”
我心里很清楚。
虽然骆哥和剑叔的个人实力很强。
但是我们这边负担太大,都是老人和女人。
完全不能和炎黄会的精兵悍将相比。
老九道:“要不,咱们把他们点了?”
“点了”的意思,就是报警。
让警察来抓他们。
骆哥立刻否定道:“不行,这是坏规矩!”
“如果这样,今后怎么在道上混!”
“先不说他们的望风会不会提前通知他们,就算他们出事了,肯定也能猜出是我们做的。”
我拍了拍老九的肩膀道:“老九,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你别害死我们。”
“不会!不会!”老九嘿嘿笑道:“我就是说说!”
我又和骆哥、老九聊了一会儿。
小樱和慧姐,也参与了我们的讨论。
我们毕竟是年轻人,彼此之间交流也没什么顾忌。
不像吕老和把头在场的场合。
最后,我们还是觉得。
再去陵山那边,风险太大。
慧姐撇了撇嘴:“那我们就养鸡,把鸡养好,到时候从元山进去,不去陵山了!”
“反正吕老说了,元山和陵山下面都是通的!”
我叹了口气:“这小鸡能进去吃毒虫,起码还要一个月!时间不等人啊!”
骆哥抽了口烟,说道:“确实。”
“一个月的时间,变数太大。”
就在这时,老九挠了挠头,说道:“我想起了我们守墓家族里流传的一个传说。”
“快说!不老实!”
“你还有多少没交代的?”
慧姐和小樱都责备的看着老九。
我心想,老九作为守墓家族的后人,绝对不止知道这么点信息。
肯定还有好多事憋在肚子里。
不过人家不说,我也没办法。
只能期盼着。
他什么时候像挤牙膏一样,挤出来一点是一点。
“我爷爷说,以前这元山和陵山之间,有一道狭长的峡谷,两边悬崖都是棺材。”
“这个峡谷邪性很大,过去经常有村民用来犁地的水牛跑进去。”
“跑进去后,有的也能出来。”
“他妈的,出来后牛得了疯牛病一样,见人就撞,最后都只能杀了,牛肉也没人敢吃。”
我惊讶道:“悬崖上都是棺材?这莫非就是这边的习俗,悬棺?”
“嗯。”老九沉声道:“我爷爷说,穿过那个峡谷,就能去我们祖先当年守护的地方。”
“叫阴阳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