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秧及时转过身,精准避开了对方的咸猪手。
梁公子。乔秧脸上的惊讶转瞬消失,她微微翘起嘴角,一抹讥诮恰如其分:梁公子不是在医院休养,怎么也有空来这?
梁墨辰没有占到便宜本就有些气恼,被乔秧这么讥嘲,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看着乔秧比以前更美了,而且整个人的气质仿佛高不可攀,梁墨辰又气又恼。
这个女人,以前对他千依百顺,现在居然敢这么嘲弄他,真是可恶!
梁墨辰恼羞成怒之下,也忘了江若仪来时的警告,他突然就一把握住了乔秧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拉过来。
乔秧没防备,身体被梁墨辰拽的打了几个踉跄,才站稳步子,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古龙水香味。
这个浓郁的香水味,跟傅斯晏身上清冽的松木香完全不同,乔秧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她也没想躲着梁墨辰,甚至有些刻意而为之。
有一些不明液体可能沾到了梁墨辰的衣服和肌肤,只见梁墨辰脸上顿时露出嫌恶的表情。
一时没忍住,抱歉了。乔秧成功地从梁墨辰怀抱脱离,立即后退了一大步,站到了安全的距离。
看着梁墨辰脸上青红交错的变化,她就觉得开心不已。
这个恶心的男人,居然妄图染指她,没给他重重一拳都是便宜他了。
乔秧不想因为这件小事坏了自己的心情,更不想被别人关注,于是看都没看梁墨辰,直接离开了那儿。
梁墨辰双手青筋毕露,脸色十分难看,乔秧避之不及他又哪里看不出来。
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居然敢嫌弃他了?在沪城,只有他梁墨辰玩腻了不要的女人,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不理他!
乔秧,他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匍匐在地上哭着求他要她!
另一边,林舟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傅斯晏,压低声音说:傅先生,乔小姐没受什么伤害。
傅斯晏没说话,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脸色说不上难看,却也不怎么好看,眸中漆黑深邃,看不出情绪。
林舟知道大老板生气了。
任谁看到自己的女人被人调戏,都不会不生气的,尤其还是他这个外号护妻狂魔的大老板。
令他奇怪的是,这一次傅先生气归气,却没有霸道上前护妻,也没有命人将那个自以为帅气的渣男打成猪头脸,反倒一脸平静地看完全场。
实在是太诡异了!
傅斯晏不说话,林舟不敢再出声,只能默默承受大老板的气场,还要时刻关注乔秧那边的动向,他也太苦了。
梁墨辰越想刚才的事,就越生气,他忍不住又喝了几杯红酒,这才感到有些尿急。
匆匆从洗手间出来,突然一阵谈话声传入他的耳朵。
乔家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来参加这场慈善晚宴,够资格吗?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说道。
可不是嘛,乔振华早些年做的那些事,沪城人尽皆知,大家都不屑为伍,我们这避开都来不及,乔振华凑的什么热闹,还把后面娶的那个女人和继女都带来了。
梁墨辰脸上一阵阵发热,这些人明着讥讽的是乔家,可他却感觉一下下地都是在打他的脸。
乔家也来了?继女说的应该就是乔媛媛,她怀着孕怎么也敢出现在这样正式的场合?
沪城上流人避之不及的乔家和乔家女,他却招惹上了不说,还在人家肚子里留了种,这算不算是笑话一个?
对了,你们听说了嘛?乔家这个继女可是怀了身孕,听说都有三个多月了。
我可有内部消息,这乔媛媛跟很多男人不清不楚,这胎的父亲是谁没准她自己都不知道。我可是听说有记者拍到乔媛媛到私立医院打胎的照片,只不过后来被乔家花钱压下了。
可不是,毕竟也就一个三流女模,没什么名气,激不起大浪来,有钱收哪个还会去报道这些。
后面这些人还说了什么,梁墨辰已经听不清了。
他耳朵里轰鸣着嗡嗡作响,他没想到乔媛媛那个贱人居然敢瞒着他,还跟别的男人交往,还不止一次?
她还流过胎?那她第一次跟他时,那些血难道都是假的?
梁墨辰自诩阅人无数,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女人给耍了,太不可思议。
梁墨辰气恼了一阵,清醒了些后,他更愿意相信那些人是胡说八道,其实乔媛媛没有别的男人,她那么爱他,又怎么会跟别的男人好呢。
再说了,在沪城,论家世地位,论身材样貌,还有哪个男人能比得上他梁墨辰!
可即便是这样,梁墨辰心里却埋下了一颗多疑的种子,这颗种子已经落地生根,只等那一点点水浇下,就开始萌芽。
梁墨辰回到晚会现场,目光下意识搜寻起乔媛媛的身影。
他当然没蠢到在这个重要的场合去找乔媛媛质问清楚,只是既然人都来了,他难免要看看她到底搞什么鬼。
江若仪找到了梁墨辰,见他没什么异样,也就放下心来,又叮嘱他道:等会开场后,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坐在我旁边,听到没有?
江若仪的话梁墨辰不想违抗,即使心里十分不耐烦,可一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他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反正日子还长着,等爸爸的市长位置坐稳了,还愁以后没他的好日子过,梁墨辰将心放回肚子里。
见梁墨辰总算是听话,江若仪放下心来。
慈善晚宴正式开始了,主持人在台上说了几句开场白,台下观众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目光纷纷看向正中的那几道身影。
主持人也就是走个过场,最终主场还是交给了傅老太太,当然,这也是实至名归的。
傅家在沪城是百年大家,傅家的产业遍布全球,沪城一大半的经济来源都跟傅家息息相关。而每年的慈善晚宴上,傅老太太做的贡献也是最大的。
傅老太太朝乔秧点点头,直接上了台。
傅老太太往台上一站,全场的气氛都不一样了,台下众人全都屏气凝神看着台上,竟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