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秧今天没去景兴上班,请了一天假。
早上接到章瑜的电话,见她情绪有点不对劲儿,于是打算去看看。
到了章瑜的病房,这小妮子静静地倚靠着床头,看手机正入神,倒是没闹出什么事来。
乔秧走进去,章瑜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她来了,赶紧招手说:秧秧,你快点过来,我有件事要问你。
看来,我们章瑜恢复得不错!乔秧见章瑜打着石膏的脚都放下来,只是石膏还没拆,于是放心了许多。
章瑜却不关心这个,她现在好奇死了一件事,不问清楚决不罢休。
我问你一件事,你可要如实回答,绝不准欺骗我。章瑜一脸严肃地看着乔秧说。
乔秧被她这副样子弄迷糊了,可很少见到章瑜这么认真的时候。
你先说要问什么,我可不敢随便答应你。乔秧故意这么说。
她和章瑜之间,哪里有什么秘密呀。
章瑜一把拉了乔秧往自己这边坐下,然后神神秘秘地靠近,还压低了声音说:听说,你家那位那个地方不行啊,是不是真的?
乔秧眼皮剧烈跳了好几下。
什么叫那个地方不行?
看着章瑜一脸八卦宝宝的模样,乔秧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章瑜话里的意思,不会是隐射傅斯晏的能力行不行吧?
快说啊,姐们,到底是不是真的?章瑜又推了推她,催促道。
乔秧满头黑线,只想说,她并不认识这个叫章瑜的女人!
你怎么突然问这事?乔秧故作镇定问。
她隐隐觉得这件事一定跟孔萧然脱不了干系。
是了,孔萧然和沈谨是好兄弟,兄弟之间某些时候也是无话不说的,指不定就是他说漏了嘴。
乔秧突然有些郁闷,这件事说起来,其实就是从她跟着孔萧晴上天台那一刻开始的
章瑜见乔秧不说实话,反倒问起她来了,顿时不怀好意地冲乔秧一笑。
这笑容实在有些诡异,乔秧赶紧往后退了退,决定离这个小章鱼远一点。
沈谨告诉我的,所以一定是真的咯,对吧?章瑜说着叹了口气,一脸同情地看着乔秧继续说:小秧秧啊,你这才嫁人多久啊,怎么就落得个独守空闺的下场哦?不行,我得找沈谨问问,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作为你的好闺蜜,可见不得你下半辈子不幸福!
乔秧只觉得额头青筋突突地跳着,再让章瑜说下去,只怕她会气得想揍人。
小章鱼,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四年级的时候,你给隔壁班的男同学写了一封乔秧故意拖长了音调,就等着章瑜的激烈反应。
果然,她话没有说完,章瑜突然扑过来,不顾腿上重重的石膏,忍着痛压在了乔秧身上。
小秧秧,我让你说,让你说!
章瑜一张小脸格外狰狞,双手朝着乔秧咯吱窝伸了过来。
哈哈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乔秧最怕痒了,章瑜偏偏朝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下手,她实在招架不住,只好认输。
看你还说不说!章瑜一脸地得意笑。
乔秧喘着气,笑得全身无力,只能摆摆手示意不说了。
秧秧,其实我今天专程叫你来是要帮你的。章瑜又靠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我认识一位有名的中医,号称妇科圣手,专治不孕不育,对男人那个方面也颇有经验,要不我介绍给你认识?
乔秧听得目瞪口呆,章瑜真是太敢说了!
要是让傅斯晏听到这些话,只怕连这间医院都要遭殃,想想那个后果,乔秧后背一阵发凉。
这件事到此为止,他没病,我可以证明。乔秧底气十足地向章瑜发誓。
你证明?难道你们天天做那个?章瑜坏笑着挑了下眉,还眨巴了两下大眼睛,那意思就是你懂的。
乔秧被章瑜的话气得脸都红了。
这什么闺蜜,简直就是损友一个。
你太色了!
这有什么?这事儿我给你讲你要引起重视,否则悔恨终身!
臭章鱼,我说了,没这回事儿!沈谨这个大嘴巴子,肯定是报复阿晏的,他们兄弟之间开玩笑的话,当不得真!
乔秧说着,忽然想到一点,沈谨为什么会跟章鱼讲这个?就算是报复傅斯晏,也不应该对章鱼说吧?
他们只是病人和医生的关系呀。
可能还多了一丝丝友情?
算了算了,你自己留点心检验检验吧!章鱼摆手说。
知道知道!不跟你贫了,我等会还要回乔家。乔秧转移话题。
章瑜一听顿时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那个家,你还回去做什么啊?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不嫌恶心啊?
乔秧脸上的笑渐渐淡下来,她当然不是因为留恋那个家才想回去。
沈薇母女俩上跳下窜的,我要不回去看看热闹,岂不是可惜了。乔秧冷冷一笑,乔振华最近热情的很,我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章瑜点了点头,突然笑道: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去凑热闹了,不过沈谨说我这石膏腿还要好几天才能拆呢,真是麻烦。
乔秧看她一眼,一脸的若有所思。
章瑜被她这么一看,心里有些不自在,心虚地嚷嚷: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金。
小章鱼,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沈医生了吧?乔秧认真问。
让你管!你有事就快走吧,我要休息了。章瑜耳根处可疑地红了,她担心乔秧看出来,赶紧推着乔秧走。
见她这样,乔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明显就是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嘛。
不过章瑜这表现也确实有点反常,以往她看上哪个男人,不都是直接就喊打喊追的,怎么到了沈谨这,她居然开始做小女儿娇羞之态,拒而不谈了?
章瑜迅速躺下来后,拿被子捂住了头,整个人都包裹得紧紧的。
乔秧真担心她这么下去,就算不被闷死也要热死。
小章鱼,我走了啊。
走吧,快点走。章瑜伸出一只手挥了挥,当是告别。
乔秧忍不住轻笑了下,转身走出了病房。
她刚出医院,就接到了乔振华的电话。
秧秧,你什么时候到家?我去大门口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
大门离院子几步远的路,她总不可能不认识。乔振华这副讨好的嘴脸,还真是让人无端地厌烦。
乔振华见乔秧这么说,便也不再坚持了,又嘱咐了几句路上小心什么的,就挂了电话。
乔秧轻蹙眉,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乔振华通完电话,她心里都会十分不舒服。
这个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从小跟她关系淡漠,与其说是父亲,倒不如更算是一个远房亲戚,负担她的学费,却并不关心她的生活如何。
以前她还会希望乔振华哪怕丁点的关注和父爱,渐渐长大后,她心里的那点希冀慢慢地被消磨掉,以至于现在乔振华稍微表现出刻意的关心,她就会下意识地抵触。
想到等会要面对那几张虚伪的嘴脸,乔秧心里一阵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