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秧做了一个深呼吸,虽然顾静怡看不见,但她还是笑着继续说:妈,你快点醒过来,我和阿晏带你去很多好玩的地方,我们一起吃好多好吃的,看好多好看的,好不好?
病房里依旧安静,阳光温暖而明亮,衬托的说话声格外好听,连时光仿佛都变得温柔起来。
乔秧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经过走廊,却意外地撞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季婉茵。
乔秧?你怎么会在这里呀?你是来季婉茵停下脚步,脸上有些惊讶的开口问道。
乔秧顿了一下,微笑看向季婉茵,语气平静:我来看我妈妈。
你妈妈也在这里吗?我过去看看她。怎么没听你和斯晏提起过呢。季婉茵露出一副故作关心而又八卦的神色。
她可是从来没听说,乔秧有家人生病住院的事情,心里不由得想一探究竟。
再者,这样高水平的疗养院,岂是普通人住的起的,明显又是花的他们傅家的钱。
这女人就是有手段,迷得她那个侄子五迷三道的,心甘情愿为她大手笔的付出,真是令人越想越气。
心里想着这些,季婉茵看乔秧的眼神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但是唇边那伪善的笑却是依旧不减。
不用了,谢谢二婶。我妈妈她还在昏迷当中。对于这种虚情假意,乔秧还是看得出来的。
尤其是季婉茵的眼神,令她感到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又有一种充满蔑视和敌意的意味。
真是不好意思。季婉茵尴尬的笑笑,难掩八卦的又追问道:昏迷?你妈妈怎么了?
乔秧其实不太想在外人面前谈论自己妈妈的事,可季婉茵毕竟是傅斯晏的二婶,就算她现在不说,迟早也会被这些人知道。
没什么,就是医生说她暂时不能醒来了。乔秧平静地说。
醒不来?那岂不是植物人?季婉茵心里吃惊,面上故作小心翼翼地问。
嗯。乔秧心里有些不自在,她没想到季婉茵居然说的这么直白,脸色也微微沉下来。
那个乔秧,不好意思啊,你看我这个嘴,总是没遮拦的,刚才我不是故意那样说你妈妈的季婉茵故作愧疚的姿态。
乔秧自然不会跟她计较,从上次的老太太的生日宴她就知道,二婶季婉茵跟三婶梁倩云都不是善茬,平日里没少背着人做那些煽风点火的事情。
这次妈妈的事被季婉茵知道,估计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但她早有心理准备,也不惧什么。
乔秧看着季婉茵虚伪的嘴脸,唇角弯了弯:二婶,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植物人了呢,真是令人感到惋惜呀。季婉茵故作同情的样子,又难以掩饰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明显故意忽略乔秧说要离开的话。
因为一些意外吧。乔秧极其反感季婉茵这副八卦的嘴脸,但又因为对方是长辈,只好忍下了。
但她并不想让这个女人的八卦心得逞,就主动把话题推回到季婉茵身上,微笑着说道:二婶,您怎么会来疗养院,我看您也是从这个方向来,难道也是有亲人住在重症病房吗?
哦,不是,不是。季婉茵听到乔秧这么问,脸上神色一变,不自然的回答道:我是来看一个朋友的。
哦,原来是这样呀,不好意思,恕我唐突了。时间不早了,二婶,没事我就先走了。乔秧淡然不失礼貌地一笑,不等季婉茵回话,就迈步离开了。
哦,好季婉茵回过神,看着乔秧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消失,一副吃了闷亏的样子。
能让她处于下风的还没几个,这个小女人,真是不简单!
给她耍这些小把戏,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傅家老宅。
华贵宽敞的客厅里,傅老太太颇有闲情雅致地拿着剪刀在修剪一盆名贵的绿植。
小姐,你说你也是的,这些事情让他们来做就好了,再不然还有我和周良呢,怎么能轮到你亲自动手了。玲姨端着一杯泡好的热茶走过来,对傅老太太说道。
我就是想活动活动,不碍事的。再不动手做点事情,都成老废物咯。傅老太太自嘲般说笑着,手里的剪刀依旧没停:阿玲,你快帮我看看,我修剪的怎么样,手艺有没有落下。
玲姨一只手接过傅老太太手里的剪刀,另一只手把茶杯递过去,目光看向那盆修剪过地绿植:没落下,没落下,小姐这手艺还是和以前一样好。
记得以前,她的小姐年轻时候,各方面才艺都是极好的,花艺更是不在话下。
你看看,这样行么,还要不要再修剪一下。傅老太太喝了口茶,目光全在这盆绿植上。
不用了,已经很好看了。玲姨笑一笑,接过茶杯说道。
她这个小姐,就是精益求精,凡事要求个完美。
傅老太太满意的笑了,然后看向玲姨问道:阿玲啊,你给阿晏和秧秧打电话了吗?他们晚上能回来吃饭吗?
我刚才给少爷打了电话,好像是在忙,没空回来了。那边,我还没来得及打呢。玲姨回答道。
这个阿晏,总是这么忙。那就让秧秧来陪我吧,反正阿晏也不在,她回家一个人吃饭怪冷清的,不如来这里热闹,正好我也想秧秧这孩子了。傅老太太说起这个孙媳妇,脸上满是隐藏不住的欢喜。
看着小姐欢喜,玲姨也是觉得开心:那我这就给少夫人打电话。
不用了,我来给秧秧打。你快点去准备晚上的饭菜吧,记得要多做些秧秧爱吃的,最近看她都瘦了,怪让人心疼的。唉,现在的年轻人,工作起来都不顾自己的身体。傅老太太一边交代,一边拿起了电话。八壹中文網
知道了,您就放心吧。我呀多做点好吃的,把少夫人养的白白胖胖,将来也好生养。玲姨看着傅老太太,故意笑着说道。
傅老太太被玲姨这话也说对了心思,朝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后开始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