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岚姨转身离开,乔秧这才迈着有点沉重的步子上楼去了。
她先去了衣帽间换了睡衣,然后去浴室放了洗澡水,就脱了衣服进了浴池。疲惫一天的身子被温水包裹,瞬间觉得无比舒服,仿佛坠入云端。
乔秧舒服的闭上眼睛,所有的疲劳仿佛在慢慢的退却。
乔秧洗完澡,刚从浴室出来,就听见像是自己的手机在响,但是声音又隐隐约约的,她在卧室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最后才想起来,手机在楼下的包里。
乔秧下楼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章瑜的来电,一瞬间有那么点小小的失望。
她以为是阿晏打给她的呢。
喂,干嘛。乔秧按下接听键,一边说,一边往楼上走。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呀,我是不是破坏了你的好事了呀,不过这个点也有点过于早了吧。电话里传来章瑜打趣的笑声。
乔秧无语扶额,然后无奈地说道:拜托你能不能正经点,阿晏还没回来呢,再说了我们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后面一句话的声音,乔秧明显低了下来,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哦原来是独守空闺呀,怪不得这声音听起来不怎么开心呢。章瑜继续打趣乔秧。
乔秧懒得再和章瑜继续这个话题,就懒懒的问道:你这么晚打电话给我,不会就是为了挖苦我吧,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挂了。
哎,别别别,你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呢,我当然是有事啦,再说了,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吗。章瑜赶紧拦着,生怕乔秧挂了电话。
这个小女人,对她真是越来越没有人性了。
听到电话里章瑜的声音透露出紧张的意思,乔秧唇边弯起一个浅笑:说吧,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章瑜地语气,有些吞吐犹豫起来。
有话就直说,吞吞吐吐都不是你风格了。乔秧叹口气,你这么晚打给我,是不是要跟我说沈瑾。
你怎么知道!秧秧,你真是太神了。章瑜被乔秧说中心思,惊喜又有点不好意思。
不是我神,是你太明显,能让你章大小姐变了性情,除了沈瑾没有旁人。乔秧一副看穿一切地态度说道。
哎呀,秧秧,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呀,我要是太主动了,会不会显得太轻浮,如果我不主动,沈瑾是不会主动的,我们之间就没机会了呀。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真是愁死人了,你帮我出出主意。章瑜说着,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奈。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事情还是要靠你自己。乔秧一边说着,又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阿晏,还没有回来。
她上次听阿晏说,沈瑾是不婚族,她真的很担心章瑜深陷进去,到最后又受伤。
但是,眼下章瑜又这么追沈瑾追的火热,她实在是不好多说什么。
那好吧。章瑜有点无奈的说道。
随后,两个人又聊了其他,不过聊每件事情,章瑜都能扯上沈瑾,最后乔秧无语只好挂了电话。
难道,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这样子吗?自己也会这样吗?
乔秧把手机放在梳妆台上,这才坐在化妆镜前开始护理皮肤,都怪章瑜这妮子,耽误了她最佳的护肤时间。
护完肤之后,乔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白皙,眼眸清澈透亮,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了好多,看来洗澡的确是恢复状态的最佳办法。
乔秧从化妆镜前起身,原本是打算不等傅斯晏准备先睡了,可是现在却无半分睡意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看不见他,她就会这样的思念他。
就比如现在,她真的想他了,特别想。
一时间也睡不着,乔秧就拿着手机来到了窗前,夜空中闪烁着万千星辰,远近的灯光错落有致,看着窗外的夜景,一切都显得特别得静谧。
她拿着手机,再看一遍,依然没有傅斯晏的消息,翻开通讯录,找到他的号码,她想给他打过去,哪怕只是听听声音,这样心里会踏实一点。
可是,她刚要按下去,又有些犹豫了,如果阿晏在忙的话,她打电话过去,应该会打扰到他吧。
犹豫了一下,乔秧还是决定不打了。
此时,楼下别墅外,有车灯闪过,然后是车子行驶进车库。
傅斯晏从车库出来,抬头看到楼上卧室的灯光,心里充满了暖意,但更多的是迫不及待。
虽然今天一整天他都在忙,但是脑子里一直都是乔秧的影子,他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一切了,想着马上要见到心爱的小女人,他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傅斯晏进来的时候,故意放轻了动作,然后迈着长腿直接上了楼。
快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他深呼吸一口气,掩饰一下脸上的喜悦,然后缓步走进去。
傅斯晏走进卧室,映入他眼帘的是那一袭窈窕的背影,安静地站在那里,仿佛站了很久。
傅斯晏盯着乔秧的背影,心里暖意更浓,他以为她已经睡下了,没想到还没有休息,是在等他回来吗?
一个男人,最幸福的事,就是深夜回家有个等自己的女人。
傅斯晏的心里一阵感动的暖意,让他有些急不可耐的走上前去。
乔秧看着窗外的夜景,脑海里想着她和傅斯晏这段在一起的时光,不由得就有些沉浸其中了。
就在她想的出神的时候,身子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抱住,接着是熟悉的味道在鼻尖蔓延开来。
乔秧先是一惊,身子有些绷紧,然后唇边露出笑意,身子也放松下来,一双柔嫩的小手也覆在抱住她腰间的那双大手上面。
想我了吗?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想。乔秧难得地作出回应,空落落地心,也在这一刻得到了踏实。
她怎么会不想,她都想他一整天了,想的都睡不着觉了。
以前不觉得这个男人会这么影响她的情绪,现在她发觉自己的心已经不属于她了,可她却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