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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晏跟沈谨谈过乔秧有头疼的后遗症,沈谨最近一直在研读这方面的书,希望可以在乔秧做完检查后,对于分析她的病情和治疗有所帮助。
沈谨没有耽搁,收回手,拿出手机,打给医院,让医院那边提前做好准备。
一行人,搭乘两辆车向医院驶去。
章瑜本想跟乔秧搭乘一辆车,被沈谨阻止。
你不用担心,乔秧那是老毛病,阿晏会处理好。
她过去,会徒增紧张氛围。
章瑜仍是不放心,沈谨直接把她塞进驾驶座,给她系上安全带,坐好了,等下车速会很快。
哦。
沈谨是医生,他说乔秧没事,就应该没事。
她在这里跟他浪费时间的话,只会延长乔秧的痛苦时间。
章瑜乖乖的握住安全带,等待沈谨开车。
另一辆车中。
乔秧这次的头疼,持久而剧烈,即便是被傅斯晏抱在怀中,依旧无法缓解她的头疼。
她脑袋中的那道声音跟有实质样,会放大缩小,将她的脑袋不断地撑大,好似随时都要爆破一般。
冷汗已经把她的头发和身上的衣服浸湿,怕傅斯晏看到她痛苦的模样心疼,她把脸埋在他的身前。
乔秧的眼泪和冷汗混在一起,濡湿傅斯晏身前的衬衫。
傅斯晏恨不得能替代乔秧的痛苦,他的心跟被油煎火燎一般。
他抱紧她,轻抚着她的后背,一遍遍亲吻她,秧秧,我们正在往医院赶,等到医院,我马上让人给你打止疼针,打了针就不疼了。
傅斯晏声音温柔心疼,跟哄小孩子一般。
乔秧有气无力的轻嗯声。
leo握着乔秧的手,妈咪,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乔秧又应了声。
妈咪要仔细听哦,我是跟黑脸叔叔一起唱的。
傅斯晏怔了下,看向leo。
他什么时候要唱歌了?!
leo扬起下巴,没有半点儿心虚的迎上傅斯晏的视线。
谁让黑脸叔叔在餐馆的时候,自作主张说他要去洗手间的来着。
现在两人扯平了
leo这性格是半点儿不吃亏,傅斯晏看出leo的想法,他轻嗽下嗓子,的确是他理亏在先。
但唱歌对他来说并不是强项。
leo看出傅斯晏的迟疑,妈咪最喜欢听我唱歌啦,妈咪说我的歌声可以治愈一切。
如果歌声可以减轻她的痛苦,他可以唱,傅斯晏点头,leo有这个能力,你想唱哪首?
我会的叔叔不一定会,叔叔可以先唱,等下我可以单独给妈咪唱一首的。
傅斯晏稍稍沉吟下,唱了首《onlylove》。
他低沉的声音,磁性充满深情,当歌声在车中响起时,冲淡了紧张,混进乔秧脑海中那道女声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歌声将女声吞噬压制,乔秧胀痛的脑袋,渐渐褪去疼痛。
短短十多分钟,乔秧好似在炼狱中走了一遭,浑身的力气好似全部被抽走,她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当一首歌接近的尾声,傅斯晏察觉乔秧握着他衬衫的手,缓缓松开,知道她的痛苦已经渐缓。
傅斯晏眼波微动,他没有停下,又从头开始唱起。
leo也注意到乔秧的身体放松下来,他高兴不已。
但当他看向傅斯晏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嫌弃。
哼,刚刚黑脸叔叔还一副不情愿唱歌的模样,现在竟然不给他开唱的机会。
呵,男人啊,都是这般的口是心非!
特别是黑脸叔叔,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其实心里在想,终于到了他表现的时候了
但不愧是他的黑脸叔叔,不但人长得帅,连唱歌都好听!
leo拿出从菜馆中带出来的瓜子,嗑了起来。
咯嘣的嗑瓜子声音跟好听的歌声,竟意外地和谐。
半个小时后,医院。
沈谨给乔秧开出一套完整的检查单子,等结果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等检查完毕后,傅斯晏没有带乔秧回临江别墅,而是去了医院顶楼vip房间。
乔秧睡得沉,她是在沉睡中做的检查。
傅斯晏仿若手中抱着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他小心翼翼的把乔秧放到床上,给她稍稍整理下额前的碎发,让leo守着乔秧,他去浴室接了盆温水,给乔秧擦拭身体。
她头疼的毛病发作的时候,流了很多汗,跟从水中捞出来的样,给她擦拭完身体,她可以睡的舒服一些。
当傅斯晏给乔秧擦拭完手,掀开被子准备擦其它地方时,他视线挪到正坐在椅子上,趴在床边,守着乔秧的leo。
叔叔,需要我帮忙么?
leo从椅子上下来,他撸起袖子。
一副只需要傅斯晏一句话,他可以随时上战场的架势。
leo总是这般贴心,但傅斯晏弯身清洗下手中的毛巾,你妈咪是女人,你是男孩子,男女有别。
言外之意,他要给乔秧擦拭身体,leo可以出去了。
傅斯晏认为以leo的智商可以的听懂他的话,配合他。
他却忘了leo再聪明,也只是个孩子,他一本正经的点了下头,叔叔说的对,你也是男生,我现在就去叫护士阿姨。
傅斯晏:
leo动作很快,他语落,人眨眼间跑到病房门前。
傅斯晏急忙把手中的毛巾,丢进盆中,三步并作两步抱起leo打开门。
叔叔,叫护士阿姨这种小事,我可以的,你留在病房里照顾我妈咪。
不用叫护士。傅斯晏把leo塞进要过来探望乔秧的章瑜,照看好他。
语落,傅斯晏关上门,反锁。
章瑜刚过来,怀中多了一个奶娃子,她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怀中的leo,你惹傅大总裁生气了?
小家伙头摇的跟拨浪鼓样,替傅斯晏辩解道,我叔叔很大度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生气。
随便生气的那是女人,他的黑脸叔叔才不会!
那刚才章瑜疑惑。
小家伙无辜道,刚才叔叔说要给妈咪擦拭身体,说是男女有别,我就跟他说,要去叫护士阿姨。然后叔叔追过来,把我塞给你了。
你呀!
章瑜恍然大悟,她轻戳了下leo的额头,傅大总裁是吃醋了。
叔叔为什么吃醋?
他为什么没有get到吃醋的点?
小家伙惊奇。
他们这些男人吃醋的点奇奇怪怪,咱们不理他。
傅大总裁跟沈大医生一样,都是醋坛子,自己的另一半必须完全属于他们,就连另一半看其他女人都不允许,更别说让女护士给擦身体了。
休想!
病房中,傅总要给秧秧擦身体,她不能进去。
章瑜想了下,抱着leo去了沈谨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