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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丝被绑匪带走了?
傅斯晏给阿刀打电话的时候,乔秧就在他的身边。
她担心吴丝,为了能听清楚电话内容,她把头靠近傅斯晏的耳边。
当她听到阿刀的汇报内容,她瞳孔猛然一缩。
绑匪带走吴丝,要对她做些什么?
勒索吴家的钱?
吴家本就不富裕,在吴家父母的眼中,钱比吴丝要重要得多。
他们怎么可能拿钱赎人?
乔秧越想越不安,眼中的紧张和担心交织。
傅斯晏握住她的手,无声的安抚,他语气冷然,询问阿刀,绑匪有什么要求么?
绑匪把吴丝父亲的手机号拉黑,说是让他以后再也见不到吴丝。
听阿刀这么说,乔秧本就惴惴不安的心高高悬了起来,她用力握紧傅斯晏的手。
傅斯晏察觉到乔秧指尖轻抖,他安慰她一声,吴丝会没事的。
乔秧重重点头。
傅斯晏抿下唇道,阿刀,你觉得绑匪的目的是什么?
这这个
嫂子那么担心吴丝,他直说的话,吓到嫂子,他就不是只去中东那么简单了。
阿刀支吾着,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呃,这可是阿晏哥让他说的!
阿刀没敢隐瞒,据派去吴丝老家的人汇报,绑匪是个有前科的惯犯,我担心他会对吴丝起歹心。
嘶
阿刀歹心两个字刚出口,乔秧握着傅斯晏的手,再次用力。
她的漂亮的指甲掐到傅斯晏的手,疼的他倒吸口气。
乔秧急忙回神松手,低头查看傅斯晏的手,对不起阿晏,我我弄疼你了。
我没事。
傅斯晏要收回手,被乔秧阻止。
她看到被她掐住的虎口处,都破皮了冒血,我去拿创可贴。
她怎么就没有控制好力道呢!
乔秧自责。
秧秧,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傅斯晏拉住乔秧,抱过她,一双铁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把她困在怀中。
阿晏,你松手。
她要去拿医药箱。
乖,别动,阿刀在听。
乔秧:
电话那头,已经被喂了一嘴狗粮的阿刀无语望天。
阿晏哥这才想到他么?
阿刀正在纠结,他是不是要主动挂断电话,傅斯晏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同于跟乔秧说话时的温柔,此时,傅斯晏的声音饱含严肃和冰冷,立刻查清楚那个叫刀子的人的具体身份信息,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他的位置,一定不要让吴丝受到伤害!
是!
阿刀急忙正色应了声,亲自赶赴吴丝的家乡。
轰隆隆!
天地间刮起一阵狂风,雷声轰鸣,风雨欲来。
面包车为了避开摄像头,专挑一些僻静,人迹罕见的小路。
车子刚驶到一处田间的小路,阴沉沉的天气开始滴落雨点。
道路是土路,崎岖不平。
若是下起雨,道路泥泞不堪,年岁已久的车子很有可能会被困在这段路上。
刀疤男催促同伴,加快速度!在下雨之前,穿过这段路。
知道了,老大!
司机应了声,踩足油门,换挡。
车子发动机嗡了声,不断颠簸摇晃,好似随时都能翻倒在地。
路况差,车子冲出几米,人已经被颠簸的受不住。
司机正要减速,一阵暴雨袭来,豆大的雨滴,砸在车子上,噼里啪啦的声响,好似要把车子给砸破掉。
雨势过大,雨刷根本就不管用。
雨刷刚刷过,玻璃上立刻又被密密麻麻的雨点占据,看不到车前的情况。
老大,现在的雨太大了,要不我们先停下,等雨小一点再走?
他们选择的这条路很窄,只能容下一辆车,路周围是两个用来引水灌溉的水沟。
稍不注意,车子就会掉进去。
水沟大概半米深,车子掉下去,没有外力帮助很难爬上来。
司机不敢冒险,脚已踩在刹车上,随时准备停车。
妈的,这场雨来的真不是时候!
早不下,晚不下,非得等到他们驶到这条路上的时候下!
刀疤男心急把吴丝送到目的地,拿到钱就可以逍遥快活一阵子。
他臭骂了司机一声,蠢货,你之前不是跟我吹,你是一个开了十几年车的老司机,可以闭眼开车过独木桥!你现在所在的地方,跟独木桥有什么不一样?
老大说的对,这条路确实是跟独木桥有点儿像,但今天的天气恶劣,我
你别给我找理由,你就跟我说,你还想不想要钱!
想!
他本就是个穷逼,有钱拿,是他最期盼向往的事情。
在金钱的驱使下,他壮起胆子向前开。
独木桥最起码是平滑的,而眼前的路,被雨水冲刷,格外的泥泞湿滑。
面包车的轮胎已经使用多年,花纹已磨花了,容易打滑。
车子跟蜗牛样,冒着大雨艰难的驶出十多米后,车子一头栽进水沟中。
完了,老大,我们的车子掉下去了!
他就说嘛,下雨路况差,开车会出危险!
这不,他的担心应验了吧!司机心里一阵哀嚎,却不敢在刀疤男面前埋怨。
你tm的怎么开车的!
刀疤男坐在后座位上,他没有系安全带,在车子栽进水沟时,车屁股翘了起来。
刀疤男的身体跟坐了滑梯样,快速离开座位,脑袋撞在司机背后的座椅上,头被撞的犯晕。
他稳住身体,抬手一巴掌打在司机的头顶。
司机吃痛,连连给刀疤男道歉。
你光道歉,车子就能从水沟内出来了?
那那怎么办?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找个人过来帮忙推车,都是一种奢望。
司机不由自主询问。
还能怎么办?!给我下去推车!
司机:
车子重达一吨多,下着雨,他们两个怎么能推得动?
司机想要提醒,他又怕被刀疤男臭骂,只得不情不愿的跟着刀疤男下车,推车。
小水沟虽然不深,土质却非常软,随着刀疤男和司机的动作,车头又向下面陷了陷。
雨大风大,他还没有开始推车,人都要被风吹走了。
雨点打在他们的身上,跟钢豆样,砸的他们头晕脑胀。
两人好不容易来到车前,在他们推车时,踩松了车子前的泥土,不但没有将车子推出去,反倒又让它向下掉了一两公分。
刀疤男终于接受现实,他不再折腾,上了车。
才不过短短五六分钟,刀疤男和司机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
他们上车后,将身上的衣服,脱掉丢在一边。
老大,好冷啊!
司机打了哈欠,他想在车中找点能够保暖的衣服,一转头看到蜷缩在角落中的吴丝,一股邪念在从他的心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