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郁心宁仔细听了下外面的争吵声,嘀咕道,我好像听到了冯琳的声音。
不是她,还能有谁。
徐助理性格圆滑,一般事情难不倒他,他搞不定的人中,冯琳算一个。
杰森身体里的躁动,在冯琳声音响起的那一刻,骤然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们不愧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对她的声音这么熟悉。
杰森闻言,起身的动作一顿,谁跟你说的?
她自己说的呀!难道这不是事实?
我小时候大部分时间在流浪,在流浪途中不曾见过她。
他跟冯琳称不上青梅竹马。
你为什么会流浪?
郁心宁第一次听说此事,她语气惊讶。
这个说来话长,你是现在听,还是我以后再跟你讲?
现在门外,冯琳的声音拔高,郁心宁:以后再讲吧。
我跟她的事情,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她说,如果不是leo的母亲横插一脚,你会娶她。
郁心宁说完,急忙捂住嘴巴,含糊不清道,我什么都没有说,你快些起床吧。
leo的母亲是杰森的求而不得,算是禁忌。
郁心宁自知失言,她惴惴不安的看着杰森。
杰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对乔秧的事情释怀。
强扭的瓜不甜,乔秧有她的幸福,而他有自己的人生。
他看着郁心宁带着孩子气的动作,叹了口气道,或许会吧。
他他的意思是,如果没有leo的母亲,他就娶冯琳了?!
郁心宁闻言,她捂着嘴巴的手缓缓松开,哀怨的看着杰森,大猪蹄子。
你不也一样?如果不是郁家出事,你会嫁给你的学长。
我
她那时只是觉得学长好,人帅,学习好,又上进,她哪里知道他是个妈宝男!
可杰森说的确实有道理,若不是他出现,让她认识到学长不为人知的一面,她多半是要跟学长在一起的。
一想到那种可能,郁心宁心里一阵难过。
她垂下眼睑,遮挡住里面的情绪。
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杰森见她这般,心生怜爱。
他伸手把她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撩到一旁,那些都是假设,不存在的事情,多思无益。
那之前你要跟我解除协议,你把冯琳纳进考虑的范围内了吗?
没有。
杰森未做任何思考的回答,如同阳光照进郁心宁的心里,拨开层层乌云。
郁心宁伸手环住杰森的脖子,亲了下他的唇。
郁心宁身上香甜的气息盈满杰森的感官,杰森心头一软,你刚刚在吃醋?
有吗?我就是随口一问。
郁心宁眼神闪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开始在意杰森的一举一动。
她在杰森探究的眼神下,快速松开双手,起床了。
嗯。
杰森并没有追问,他从床上坐起身。
我去给你拿衣服。
郁心宁快速从床上下来,去衣橱里面给杰森拿今天要穿的衣服。
此时,病房外的氛围,跟病房内的温馨比起来,大相径庭,弥漫着火药味。
冯琳从得知杨霖带着团队来临市时,她痛不欲生,她忍受不住痛苦的折磨,订票来了临市。
她好不容易利用冯家强大的关系网,查到他所在的医院病房,却被徐助理拦在门外,冯琳怎么可能甘心。
她对着徐助理没有半分好脸色。
徐助理知晓她的脾气,他笑脸相迎,冯小姐,我们家先生看上去很好说话,若你硬闯他的房间,惹恼他的话
我跟他认识多年,比你了解他的脾性!你马上给我让开,再拦我,信不信,我对你动粗?
冯小姐
把他给我弄到一边去!
冯琳并不是孤身一人来的,她话一出口,她带来的保镖快速上前,要将徐助理弄到一边。
杰森的人见状,快速上前。
你们站在那别动。徐助理制止保镖道,我皮糙肉厚的,被丢到一边没有关系,冯小姐身娇体贵,万一被你们伤着了,我们不好交代。
徐助理自动退到一边,给冯琳让出路。
冯琳是冯家最受宠的女儿,出了名的嚣张跋扈,胡搅蛮缠,她今天不见到杰森,不会轻易离开。
徐助理明知道拦不住她,刚刚他只是在故意拖延,留给杰森准备的时间。
若是冯琳闯进去,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就尴尬了。
你早这样,用得着我跟你置气?
是我不识抬举。
哼!
冯琳对着徐助理冷哼声,打开房门。
vip病房是个套间,平日里杰森和郁心宁住在里面的房间。
冯琳环视圈客厅,没有看到杰森,她径直朝着套间走去。
徐助理再次上前,冯小姐,这是先生的卧房,你这样进去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跟他一起长大,他什么样子的我没有见过?
门内,郁心宁正在给杰森挑选衣服,她把冯琳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她转身看向杰森,她看过你没穿过衣服的时候?
这还得了!
杰森看着郁心宁手中的衣服,幸亏你动作慢,你再快一点,估计是看到了。
郁心宁还没有理解杰森说话的意思,门咔嚓被拧开。
杰森
冯琳刚打开门,看到穿着一套深蓝色睡衣的郁心宁时,她的脚被钉在了原地。
不是说,他们要做试管手术吗?
郁心宁为什么会跟杰森住在同一个房间?
想到某种可能,冯琳的心不断下沉。
她定定的凝着郁心宁那张年轻的,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那是她已经逝去,无法再追回的青春。
跟郁心宁比起来,她有傲人的家世,漂亮的面容和人人艳羡的身材,唯独有一样,她比不上郁心宁,那就是年龄。
郁心宁是嫩的掐出水的年纪,而她
冯琳记起昨天晚上,她照镜子时,看到眼尾的细纹,嫉妒在这一刻,如蔓藤一样,再次疯狂生长,好似要将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