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50
凌瑄现在很冷,她现在只想找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她快速跟上周一深。
她的眼镜在进入酒店的那一刻,出现一层雾气。
雾气厚重,凌瑄看不清东西,她担心跟丢周一深,急忙紧走两步。
周一深在进入酒店玻璃门时,注意到凌瑄的脚步有一瞬间的停顿。
他放缓脚步,两人一快一慢,刚好碰撞到一起。
凌瑄看不见路,她绊到行李箱的一角,身子快速前栽。
她本能伸手想要抓点儿什么,稳住身体。
周一深距离她不过在咫尺之间,在她倒下的那一瞬间,他快速伸手环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体,“跟你说了,我不想照顾人。”
“我马上站直身子!”
眼睛看不到身体的感受比原先更加强烈,凌瑄在慌乱之中,无意中摸到他的身前。
周一深只穿着衬衣和西装,衣服的料子挺括,手感很好。
不知道是凌瑄太过紧张,还是怎的,她好像摸到了他的胸膛,硬邦邦的触感,让她快速收回手,站直身子,要跟周一深尽量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动作很快,等周一深反应过来,两人之间已经相距一米。
周一深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手下是她腰间软绵的触感。
明明是他让她快些从他的面前走开,她这般做的时候,他竟然有些生气。
周一深的情绪来的莫名其妙,他自己一时间弄不清楚。
在他产生疑惑时,凌瑄已经摘掉眼镜,擦拭干净。
等她重新戴回眼镜,清晰的视野,让她离家出走的安全感再次回归,她对着周一深道,“刚刚谢谢周总。”
周一深看了她那张故意丑化的脸,没有说话,转过身子。
两人搭乘电梯到了十九楼,周一深伸手去拿口袋中的房卡。
他的手摸了个空。
他习惯性出门时把房卡放在右侧的西装口袋中,为什么会没有?
周一深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他把其它口袋摸了个遍。
房卡应该是落在房间里了。
他接到凌瑄电话时,没有再继续挑选衣服,直接换上了挑选好的深灰色西装,没有打领带,在西装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匆匆出门,忘记房卡的事了。
凌瑄看到他的动作问,问,“房卡丢了?”
“没丢,在房间。”
周一深想要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让前台把房卡送过来。
他拿出手机,却发现并不知道前台的联系方式,“你去让前台上来一趟。”|
凌瑄刚从外面进入酒店,冷热交替,她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好,阿嚏!”
凌瑄去拿纸巾,边擦鼻子,边朝电梯走,“回来。”
“周总还有什么吩咐?”
说话时,凌瑄又打了个喷嚏,相较于给周一深打电话时,冻的牙齿打颤,连话都说不清楚,她此时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我刚好有事要下去,你在这里等着。”
周一深习惯性的要去整理领带,他抬起手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系领带。
他面色有些不自然,朝着电梯走去。
酒店温度刚刚好,凌瑄在外面站的时间长了,浑身冰冷,一时半会儿缓解不了。
她搓了搓手,在酒店的走道中来回走着,想要尽快的暖和起来。
她兜里的手机响起,凌瑄以为是母亲给她打电话,问她这边的情况。
她拿出手机,当她看到手机上的存储时,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回兜中。
给她打电话的是项目负责人,她在登机前,负责人已经给她打了通电话,电话内容无非是所长对她多好好多,她在项目中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等项目攻克后,研究人员名单中,还是会有她的名字。
负责人这是在告诉她,所长在给他施恩。
而她却只从负责人的话语中,听到了酸和不屑,好似名单里有她,给了她多大的恩赐样。
她本来打算跟负责人说,她不需要这份“恩赐”,可以直接把她从名单中除名。
转念一想,她这么做,刚好遂了负责人的意。
这件事就这么放在这里,就跟一根刺样,扎在负责人的心中,让他想起来,就时不时的难受一阵子,这种感觉挺好。
很快酒店的工作人员跟着周一深一起过来,帮他打开房门。
当凌瑄踏进酒店房间的那一刻,她被冻得有些发懵的脑袋才有些反应过来。
周一深只开了一个房间,她住哪?
她这次是用费来的加拿大,周一深选择的酒店消费太高,她敢住这样的酒店,传到研究所去,她以后……
她只是个工薪阶层,自己负担不起这里的消费,在这里住上几天,她一年白干了。
凌瑄把已经踏进房间的那只脚缩了回去,“周……周总,你要在这里住几天?”
如果他待得时间不长的话,她可以找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待上一晚。
“你这是在过问我的行程?”
周一深见凌瑄跟个门神样,站在房间门门口,脸上露出不悦。
“周总你看,你又多想了不是?”
凌瑄跟周一深虽认识已经有一年多,她自认为两人除了工作之外,没有其它交情。
她意识到自己逾矩了,解释道,“研究项目最近进展很快,我会不时的向周总汇报项目的进展。”
“你的意思是,你要我一直跟着我?”
凌瑄能来加拿大找周一深已经出乎他的意料,她要跟着他飞来飞去……
周一深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是的,周总。你这次出门没有带助理,你可以把我当成助理使用,我绝对会办好你吩咐的工作。”
绝对不会有一丝懈怠。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周一深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周一深的身上本就带着一股邪气,被他这样看着时,凌瑄感受到不怀好意。
“只要不违背道德和原则的事,都可以。”
什么事她都做的话,她就成了周一深的工具人了。
万一他让她做一些违法犯罪的事,她怎么办?
“谁的原则?你的吗?万一我一开口,你就跟我说,我要做的事,违背了你的原则怎么办?”
那他是让她做事,还是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