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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到沪城了,等下我们一起去吃饭。”
现在天冷,吃冷掉的饭菜可能会引起肠胃不适。
“我……”
吃这个就行!
凌瑄刚开口,见周一深缓缓蹙起的剑眉道,“我不想去市中心那些高档饭店。”
那些饭店饭菜精致,却不下饭,她还是比较喜欢那些能够饱腹的东西。
“吃饭的地点你来挑。”
“我不经常来沪城,对这里不熟。”
凌羡在沪城工作,他工作忙,回家的次数有限。
凌家父母想念凌羡时,会飞沪城。
在他们眼中,凌瑄是一个需要别人照顾的人,他们不在家,她一个人没有办法生活。
他们会带着凌瑄一起去沪城。
凌羡是明星,粉丝多,外出被粉丝认出来的话,会被围堵。
之前有过一次,一家人被围堵在一家餐馆内,连带着餐馆内的其他顾客和店员都被堵住,无法进出。
凌母是一个社会责任感非常强的人,她对其他被无关牵连的人深感抱歉,等他们终于可以离开后,凌母拜托餐馆的老板,要到了其他被围困的顾客和店员的联系方式,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小礼物,以表歉意。
自从发生那件事情后,凌母担心凌羡陪同他们一起出去,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从那以后,凌母从未再跟凌羡一起外出。
他们大都是在凌羡的住所陪凌羡两天后回禹城。
凌瑄在父母眼中,出个门都能迷路,父母是绝对不会同意她一个人外出。
算起来,她飞沪城的次数不少,但也只是在地图上看看它,真正走过的街道巷子,也没有几条。
“那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他直接带她过去。
“吃面。”
简单饱腹,有汤,一碗热腾腾的面吃下去,整个人身体都暖和起来,冬天吃面是最好的选择。
“市中心的饭店里也有面。”
“他们那是有面,但是不正宗。”
吃面还是得去专门的额面馆去吃,面馆做的面才地道。
周一深见凌瑄说的认真,他犯起了难。
这些年,他吃饭的地方,都是固定那几家,很少去别处,专业卖面的地方……
周一深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后,脑子里面没有留下任何跟面有关的信息。
但话已经说出去,他得带着她去吃面。
周一深想了下拿出手机,要给助理打电话。
凌瑄看出周一深不知道附近有吃面的地方,她拿出手机道,“我选地方。”
外卖平台上有卖面的地方,她可以在上面选一家评分高的。
凌瑄动作很快,她从外卖平台上找到一家评分最高的重庆小面,搜到店的位置,告诉司机。
司机载着他们过去。
凌瑄在车上待久了,屁股都坐的有些酸疼。
她从车上下来后,动了动胳膊和腿。
如果不是周一深在她的身旁,她已经扭几下屁股,缓解屁股处的酸疼。
凌瑄抬头看了下店面,确定没有来错地方。
店面不大,现在已经过了吃饭的点,这家店位于市区边缘,地理位置不算优越,且沪城天气跟其他地方比起来,要冷上一些,下班早。
餐馆饭店关门时间相应的会早上些,而这家店生意却很好。
推开门,店内暖意十足。
凌瑄的眼镜上,瞬间起了一层雾气。
凌瑄停下脚步,熟练地摘掉眼镜,拿出纸巾,将眼镜片擦拭干净后,重新戴上。
她动作自然流畅,好似这个动作,她做了千百遍样,没有任何烦躁。
等戴上眼镜后,她立刻找到了空位子,对着周一深指向店内最边角的地方,“你先坐那边,我去点餐。”
“我去。”
两人没领证时,他吩咐她做事时,十分顺手。
自从领证后,他就有点儿魔怔了,脑子里和耳边时常会响起助理的至理名言--女人需要宠着。
周一深曾怼过他,就因为他太过宠爱女人,所以恋爱时,才会次次被甩。
但不知道怎的,领证前,他对助理的治理民古言,充满鄙视。
领证后,他做事会跟着助理的至理名言走。
有时候忘记这句至理名言,支使凌瑄做事后,他会有种负罪感。
他是男人,一般跟女生一起出门时,负责拎包拎东西打杂,他去座位上坐着不合适。
周一深没有发现,他现在已经把自己带入进男朋友(丈夫)的角色中,努力的做好这个角色该做的事儿。
“你没来过这里,不知道流程。我饿了,得尽快搞定。”
空气中弥漫着汤面的香气,她肚子又要开始唱起空城计。
面馆人多,听到她肚子的叫声后,她会不好意思。
周一深没有说话,凌瑄就当他同意了。
她去前台。
像这种小店,服务员不多,一般都是到前台点餐。
凌瑄对此轻车熟路。
周一深并没有听从凌瑄的建议去座位上等着,而是跟她一起,去了前台。
周一深在吃上是个十分随意的人,之前凌瑄跟他一起住酒店时,她点什么,他就吃什么。
习惯了这种默契,凌瑄没有问他,她见他跟上来道,“你想自己点餐?”
“你点。”
“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学习。”
周一深言简意赅,他怕她没有听懂,言简意赅道,“点餐。”
他没有来过这种店吃饭,凌瑄很喜欢来这样的店吃饭,如果两人以后保持这样的关系,他不会阻止她来这样的店。
他不能次次都让她去点餐。
他说话中间有停顿,凌瑄听完他说的“点餐”两个字后,消化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你学习点餐做什么?”
他是周一深,他去的地方,比这家店要高档许多,只要坐在座位上,就有服务员过去,给他点餐。
周一深没有说话。
凌瑄心里已经意识到什么,为了不让气氛尴尬,凌瑄并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八壹中文網
她按照流程点餐,并给两人一人拿了一瓶豆奶,让店员打开,插上吸管,去角落中的空桌子坐下,周一深问了店员洗手间的位置,去洗手。
松狮跟着他们在禹城和沪城之间来回奔波,在车中待的时间长了,蔫头耷脑。
周一深见它精神不好,再加上很多餐馆饭店,不允许宠物进入。
周一深不想因为此事,浪费口舌,他吩咐司机把松狮先送回他住的地方。
凌瑄坐在位子上,拨弄着面前的玻璃杯。
周一深这个男人趾高气昂起来,能够恨得人牙痒痒的,对一个人好,恨不得能把心掏给对方。
比如他对苏青和暖暖。
如果病痛能够转移,他肯定想都不会想,直接把他的听力换给暖暖。
但他并不博爱,对于别人很冷淡,据她所知,能让他掏心掏肺对待的,只有苏青和暖暖。
他现在对她的态度,好像也在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凌瑄眨巴几下眼睛。
他形成这样的性格,跟他的成长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他在充满算计和冷漠的环境中长大,他渴望被爱,最后却发现,他身边连一个可以爱他的人都没有。
等找到苏青后,他就把渴望被爱,转化成了对苏青好。
好在苏青是一个三观很正的人,刚开始她对他有些不知所措,后来渐渐地接受他的身份和两人的关系,渐渐地血缘关系激发出来的亲情,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他的付出得到了回应。
凌瑄有时候会想,如果他的生父、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姐妹,对待他的态度没有那么狠绝,他也不会对他们那么决绝!
这就叫有因必有果,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