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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中,周一深洗漱完毕后,在壁炉边的椅子上坐下。
如果是在以前,他这个时候会去处理工作,今天不知道怎的,那么早待在壁炉边上。
今天的饭菜十分符合他的胃口,以前他看别人吃饭香甜,大快朵颐,会从心底生出疑问,只是填饱肚子的东西,味道都差不多,他们怎么能吃出一种满足感。
他以前的疑惑,今天有了答案。
或许是他以前吃的东西,味道不怎么样,又或者是今天的心境不同,他心中也生出一种满足感。
这种满足感,让他整个人格外惫懒,没有要去工作的意思。
心情好了,周一深脸上的表情缓和很多,连带着看松狮的表情,也跟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
他看着轻咬着他的裤脚,在他面前呢蹦来蹦去的松狮,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他主动伸手,捞起它。
周一深在椅子上躺好,把松狮放在他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上。
松狮有些受宠若惊,他想要起身,靠近他的脸部。
周一深能把它放在他的身上,对它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赐,松狮再往前,那就是得寸进尺。
周一深冷冷瞧了它一眼。
松狮虽小,却已经能看懂周一深的眼神。
它快速趴了回去。
还挺识时务!
跟她倒是有些像。
周一深抬眸看向凌瑄所在的房间方向。
凌瑄所在的房间,在别墅最东面,周一深坐在壁炉旁,看不到她的房间。
他的视线停留在那个方向许久,才收回。
孔家因为孟想和暖暖的事,阴云笼罩多日,现在孟想被国际刑警带走,他好似要了去前尘过往样,不见孔家父母。
孔家父母对他充满愧疚,他不见,他们牵肠挂肚。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如果当年孟想没有被无德的医生抱走,他现在应该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孟想有好父母,怎奈自己的运气不济,才会落到如今的田地。
世界的人不幸的有千千万,各有各的不幸。
周一深意识到自己正在因为孟想的事情感叹,他微微一愣。
以前这样的事,他从不会过心。
毕竟别人的人生,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今天他竟然能发出这种感慨。
周一深转头看向壁炉内跳跃的火苗,眼中的冷漠,被火苗的温度冲淡。
……
翌日。
凌瑄早早起来。
她昨晚没有熬夜,很早睡下,一夜无梦,睡眠质量不错,她起床刷牙洗脸。
等她收拾好后,从房间的窗口看到给周一深送餐的人进了别墅。
她本来打算跟周一深一起用早餐,一想到她见到他时,有那么一丢丢不自然,她收回脚步,从行李箱中拿出化妆包,去浴室,对着镜子化妆。
她从网上搜到剧组要招募演员。
她之前跟编辑聊过,编辑说,自从她的作品被卖出后,很多经纪公司都看中这部剧的潜力,他们想尽办法,想要把公司内的艺人,塞进剧组,露个脸。
因为要进剧组的艺人太多,剧的角色总共就那些,导演虽然有一定的话语权,但周一深已经发话,这部剧要按照剧本拍摄。
如果有改动,要及时联系编剧。
导演那边实在承受不住压力,直接把问题甩到周一深的身上。
告诉那些想要托关系进入剧组的人,周一深说了,重要角色虽已经全部定下,剩下的那些小角色,看似无关紧要,但一颗老鼠屎能坏了一锅粥,那么好的剧,需要全员演技在线,不许任何没有演技的演员滥竽充数。
谁想参演得经过正儿八经的面试,否则就算是后台再硬,也不能空降。
导演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些想要攀交情的,只能走正常程序。
这样就给其他没有后台背景的演员,提供了很多机会。
据说去面试的演员每天都排成长队,她不知道今天有没有面试的机会。
凌瑄决定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让她抓到机会了呢?
如果没有被选上,她再另想办法。
凌瑄打量一下镜中的妆容。
她长得不错,但剧中的重要角色都早已选定好演员,她去剧组演的是一些小角色,不用长得太过漂亮,普普通通就好。
才不过七八分钟,她的那张脸已经变了个样子,说不出是哪里变了,但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出彩。
凌瑄又把眼睛做了修饰。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如果一个人想要改变自己的容貌,必须要改动眼部。
她这副模样出现在她父母面前的话,估计她父母都认不出她!
只是当凌瑄打开行李箱,寻找自己的衣服时,犯了难。
她很少逛街,她的衣服都是她父母给准备的,除了一套职业装,其他衣服都是同一个类型--可爱风。
那样穿的话……
凌瑄抬头看了看自己的脸,她决定在去面试地点的路上,去商店买一套大众化的衣服。
凌瑄听到院中汽车发动的声音,才从房间中出来。
松狮很粘人,它被周一深关在门内,正用它纤弱的小爪子扒门,当它听到开门声,兴奋地“汪”了声,朝着凌瑄房间所在的地方跑去。
凌瑄很喜欢它,她弯身抱起它,“你知道是我出来了?”
小东西真聪明!
松狮听不懂凌瑄的话,也不会回答她。
凌瑄自顾自的道,“等我面试完回来,带你出去溜达一下。只是今天天气有些冷,你出门冷不冷?”
房间温度白天控制在二十六度恒温,晚上周一深回来时,家里会升起壁炉,温度会高一些。
小东西适应了这样的温度,在冷风中呆的久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冻坏。
凌瑄用手丈量下小东西的身长,准备等回来时,给它买两件衣服回来。
空气中飘散着饭菜的香气,凌瑄进入餐厅。
跟以前一样,周一深在餐桌上留了字条,“早饭在保温箱,如果不喜欢,可以打字条上的电话。”
周一深这个人很有意思,这张字条上的内容,他接连留了好几日,凌瑄早已在脑中记下来,他每次还会写的这般详细,且能做到一字不差。
如果不是凌瑄记得,每次看完他留的字条,她都看完后,随手丢到垃圾桶中,她还以为,一张纸条用了好几天。
凌瑄本来想要把餐桌上的纸条丢掉。
在她要把纸条团成一团时,想到他明天或许还要继续写。
她把纸条展平,放心放回到桌上,去保温箱中拿早餐。
当凌瑄看着保温箱中放的满满当当的早餐时,眼中多了些许无奈。
自从领证后,他总怕哪里做的不好,每次都想要尽可能的让她吃好喝好,可这么多种类的早餐摆在这里,她也会出现选择性困难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