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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瑄很想招呼他一巴掌。
“我的经纪人很凶。如果我这样跟他说,他肯定认定是你怂恿我过来你面试,他会跟你理论,到时候耽误你面试的话,你可不要怪到我的身上。”
“我不怪你,还要怪我自己?”
一个男人怎么能说出这么没有脑子的话!
凌瑄好说话的时候,别人无论说什么,她都会一副没意见的模样。
如果刚起来,一般人没有她做事果敢。
凌瑄因为他的威胁,心生恼怒,稍一用力,把衣袖从安清的手中抽出,转头要喊正在寻找安清的经纪人和助理。
“我错了!我不该威胁你!”
安清看出凌瑄的意图,知道她并不是他轻易能拿捏得了的,他为了让凌瑄消气,急忙跟她道歉,“我是真的喜欢这部剧的原作者,这部作品是我最喜欢的作品之一。听说原作者是这部剧的编剧,我相信他的才华,由他亲自操刀得剧,绝对精彩。八壹中文網
我想要参演,我的经纪人给我接了一部作为主演的剧,不同意我做配角。可我实在太想参演这部剧了!
哪怕是给我一个小角色,只有一个露脸的机会都行!”
安清诚挚的话语,让凌瑄的心软了几分。
她是这部剧的原作者,安清是她的迷弟。
他能为了参演一个小角色,违背经纪人的意思,是年少气盛,还有心中那份喜爱吧。
如果凌瑄不是原作者,她估计不会有那么多的感慨,会不管不顾,直接叫安清的经纪人和助理,把他带走,她身边就清净了。
偏生她是原作者。
凌瑄转过头,看向他,“你这样或许会让经纪人失望,又或者可能错过一个不错的机会。”
“机会以后还会有,但这部剧是我心中的白月光,如果我不参演的话,对我来说会是一个不可弥补的遗憾。”
安清眼睛里有光亮。
那样的光亮,凌瑄见过。
她在被禹城研究所录取时,眼中就是那样的光亮。
“你自己不后悔就行。”
凌瑄说完,稍稍侧身,用自己的身体将安清挡住。
在她做这个动作时,安清的声音缓缓响起,“不后悔!”
原作者有个江湖梦,他也有个江湖梦,现在他有就会圆这个梦,他想要抓紧这个机会,不想让这个机会从他眼前楼走。
凌瑄没有再说话,注意力在安清的经纪人和助理身上。
五六分钟后,经纪人和助理没有找到人,有些不甘心的离开。
“他们走了。”
“我怕他们杀个回马枪,我再躲一会儿。”
安清的视线一直在经纪人和助理身上,他们的身影和车子不消失,他心里不踏实。
凌瑄见他担心的模样,保持刚才的姿势没动。
此时,试镜地点。
“周总,您的咖啡。”
“放到桌上。”
周一深的视线停留在窗外。
他跟凌瑄相处的时间虽不算多,当他的车子经过面试地点时,在那么多人中间,他一眼发现站在人群中的凌瑄。
周一深曾经生出要把凌瑄弄进剧组,给她安排个角色演的念头。
但那个想法只是短暂出现,就被他压了下去。
当他看到凌瑄时,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要让司机停车,当车子缓缓驶过她所在的位置时,他看到她那张脸与往日不同的脸。
虽然那张脸不一样,但是身高背影和站姿,他认得。
她把那张脸搞成那样,多半是不想被认出。
他收回要推门下车的手。
司机见他坐在位子上没动,“周总……”
“走吧。”
不知道她是因为好奇心,过来试镜,还是从研究所离职后,不想再从事研究工作?
周一深稍稍思索,认定是前者。
娱乐圈是看脸的地方,如果她真的想要做演员,不会把她那张脸搞成那样。
她在没找到工作前,有兴趣来剧组试镜,她这样的心态,不需要他担心。
只是……
周一深看着她身旁微微弓着腰的男人。
那个人是谁?
为什么跟凌瑄那么亲近。
她是个长情的人,年少时的喜欢,一直持续到现在。
如果不是陆远泽做了过分的事儿,兴许到现在,陆远泽还是她心目中的白月光。
周一深想到这一点,双眉要凑到一起。
据他查到的消息,陆远泽现在已回到新余地产。
新余地产的人事变动之大,超过他的预期,眼下新余地产是余父和职业经理人两个人共同打理,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的位置。
陆远泽刚开始还以为他能改变那个局面,没有想到,余父在决策上,已经习惯依赖职业经理人,遇到事情,根本不会询问他的意见。
往往他已经准备好方案,都没有用武之地。
他主动把方案交给余父,余父只是扫了眼,就放在一边,说是等下会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后面腆着脸皮询问过余父两次,余父说手头上工作多,暂时没有时间看,等看完后一定会跟他说。
接连几次后,陆远泽知道,他已经不是余父倚重的左膀右臂,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的职位会成为一个虚职。
他为了能做到今天的位置,努力了那么久,如今落到这个局面,怎么能让他甘心!
他这几日回家时,故意表现得情绪低落,想让妻子询问他原因,然后他“藏着掖着”,把现在的处境告诉妻子。
妻子一向舍不得他受委屈,只要他在公司做的不开心,她一定会去找她的父亲谈。
余父最疼女儿,女儿说的话,在他那跟圣旨样,以后余父不敢像之前那样轻视他。
谁知道妻子好似没有看到他郁闷的样子,总跟他炫耀跟小姐妹出去买的衣服、首饰和包包。
他最关心的是他的工作,对女人用的那些东西没有任何兴趣。
可在余家,他只有把妻子哄好了,他的地位才能够凸显出来。
如果两人闹僵……
他现在有的一切是余家给的,他本来想要借助余家的人脉投资创业。
他跟朋友合开的公司刚有点儿眉目,朋友卷款离开。
圈子就那么大,陆远泽投资失败,被朋友坑了一把的事,很快传到余父的耳朵里。
余父敲打他一番,意思是年轻人有拼劲是好的,但因为经验少,在投资上免不了会遇到一些磕磕绊绊。
他如果想要投资,得先积累经验,踏踏实实在新余地产做事。
陆远泽知道余父是让他安分些,余湘儿身体不好,等余父百年以后,公司会是他的。
余父已经给了他准话,他心定了下来,后面的几年,一直在新余地产工作。
就算有过一些投资,只是小打小闹,那点儿钱,跟新余地产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他之前听了余父的话,才一直安心在新余地产工作,现在余父想要把他踢开,重新掌权,妻子也对他态度冷淡,他有种被余家抛弃的感觉。
陆远泽本就已经对余父和余湘儿心存怨念,现在的局面让他对余家愈发痛恨。
他有种想要弄死余家人的想法。
一旦恶毒的想法一出来,就像野草样,疯狂生长,根本就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