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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凌瑄?”
“什么凌瑄,叫姐,没大没小!”
凌母呵斥了凌羡句,叹息声,“你姐姐小时候长得可好看了!我每次带她出去,别人都说她长得跟小公主样。那个时候你外婆还在世,她跟人家说,小孩子就算是长的漂亮也不能夸,不然以后会越长越难看的。
我那个时候还不信,觉得样貌是随了父母,父母长相不差,生出的孩子,能丑到哪里去。结果……”
有些话虽然听上去是无稽之谈,但有时候该听还是得听!
想到往事,凌羡拨通凌瑄的手机。
凌瑄此时在车上,“不要问我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问就是我本来就长这样。”
“我相信你本来就长这样。”
在看完直播后,凌羡第一时间找了他从事医美行业的朋友,咨询相关事宜。
朋友看完凌瑄的直播视频回放后,确定凌瑄没有在脸上动过刀子。
“没动过刀子,为什么容貌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有的人会因为身体原因,毒素都会堆积到脸上,等身体康复了,脸自然就好了。”
“我只听过有的人皮肤会逐渐变好,五官会因为减肥而变得立体好看,没听说过,五官会因为毒素退去变好看。”
“这是我目前为止得到的唯一一个可以解释通的理由。如果你不相信我这个解释的话,可以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再琢磨琢磨。”
“被琢磨了,你只要能跟我保证,她的脸没有动刀子就可以了。”
“我敢打包票,她脸上连一点动刀子的痕迹都没有。”
如果动刀子的话,怎么可能敢使用高清摄像头直播。
那么多人在看着,如果真整容不是一目了然吗?
她已经起诉杂志社侵犯她的名誉,诬赖她整容,干出自打嘴巴的事情,那是蠢到家了!
听到朋友的再三保证,凌羡才联系凌瑄。
“不愧是姐弟,还是你懂我。”
“那你之前……”
“我觉得自己太完美了,偷偷在脸上做了手脚,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惹眼。”
“你……你……”
凌羡惊呆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电话那头人还是他那个书呆子姐姐吗?
凌瑄的话颠覆了凌羡的认知。
“我暂时没有告诉我爸妈真实原因,你千万不要说漏嘴了。”
她母亲如果知道她当初在脸上涂涂画画,破坏了那张脸的美感,估计会唠叨她一阵子。
她隐瞒此事,是她不对,母亲有怎样的反应,她都要受着,可最近她真的忙,等闲暇下来,母亲就算是罚她跪搓衣板,她也认。
“凌瑄,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你放心,这只是开始,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刮目相看。”
“……”
她的样貌变了,连语气也变了。
凌羡有种刚跟凌瑄认识的错觉。
“你还有事瞒着我们?”
“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用当真。”
“你真的是凌瑄?”
还会跟他开玩笑了!
“如假包换,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跟你掰扯下,你尿床的事儿。我记忆力好,你两岁尿过几次床,三岁尿过几次,我都记着呢!”
“你不要唬我,我都不知道我尿过几次,你……”
“你不知道那是因为你笨。我会知道是我看过妈把这些事,记在一个黄色的牛皮日记本里和一些老旧东西一起锁在某个小木箱中。我猜啊,她估计是觉得那些事情好玩,准备留给她未来儿媳妇看的吧。”
“黄色牛皮日记本?”
他母亲竟然记这些事!
凌羡被雷的不轻。
他脑海中出现他的母亲捧着那本日记本,跟着孔萧晴坐在一起,两人讨论他小时候各种糗事的画面。
两个人越说越兴奋,哈哈大笑。
凌羡心底生出一股恶寒。
“不止它!还有好多。比如还有你用的抚慰巾。”
凌羡:!!!
他小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总喜欢拿着一个红色的小肚兜,那个肚兜被他拿的早已褪了色,成了流苏,他母亲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帮他戒掉抚慰巾。
母亲开玩笑说,以后一定要把抚慰巾拿给他未来媳妇儿看。
当时他还不知道媳妇儿是什么,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偷偷的把抚慰巾给丢了。
他没想到那东西还在!
如果被孔萧晴知道有抚慰巾,估计够她笑一阵子的。
想到那个场景,凌羡额上滑下三根黑线。
“箱子在哪?”
“这就看你找东西的能力了。”
“凌瑄……”
“你叫我什么?”
“姐……”
“这还差不多!”
凌瑄说完,挂断电话。
凌羡:……
他给她喊姐了,她不应该告诉她木箱子在哪么?
怎么把电话给挂了!
凌瑄的不按常理出牌,让凌羡愣了下,给凌瑄回拨过去。
她没有接,把手机调成静音,丢到包中。
周一深看她一气呵成的动作,嘴角微弯。
在她身上看不到唯唯诺诺,自从洗去妆容后,也看不到她身上原本存在呆傻,精灵古怪,有时候她的反应,总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这个时候凌羡估计该自我怀疑,自家呆傻,好似软柿子任人拿捏的姐姐,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般腹黑。
凌瑄本来忿忿不平的心情,因为凌羡的一通电话好了许多。
她又打了几个喷嚏后,脸颊开始发热,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
很快凌瑄闭上有些沉重的眼皮。
周一深见到她的泛红的脸色,已经知道她开始发烧。
他快速在一家药店门口停下,“凌瑄。”
凌瑄脑袋晕沉,她听到有人在叫她,她不想睁开眼睛,有些不耐的动了动身子。
周一深伸手试探下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传到他的指腹,周一深快速收回手,下车,疾步朝着药店走去。
他步子很大,脚下生风,才不过几秒已经进入药店。
他环视一下放置药品的架子。
药店很大,入目所及药品繁多,他快速询问迎上来的店员,“感冒药在哪?”
他语气急切,问话时,他如鹰的视线还在架子上逡巡,想要快些找到他需要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