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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瑄回到房间,脑海里不断闪过今晚上的一幕幕。
她一直认为自己的记忆力很好,很多年前的事情,她都可以记得很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她没有把周一深的事情放到心上,他冷酷充满戾气的形象逐渐淡去,今晚他在车头,对她回眸一笑的模样占据她整颗心,整个脑袋。
周一深样貌英俊,但也只是英俊,不算是惊艳到,让人想要偷偷拍几张照片,留着舔屏的那种。
今晚的那个笑容给他加分不少,好似昏黄的光晕,都变成了blingbling的光亮,好看到犯规。
凌瑄长长叹了口气,她这是要陷进去了?
不,一定是她给周一深挑选的衣服,太过好看,让他看上去比以前英俊许多,才会一时间晃了她的眼睛。
凌瑄晃了晃她的脑袋,进入浴室,准备洗漱休息。
等她收拾完毕,周一深的身影,还顽固的钉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凌瑄躺到床上,对自己各种催眠,明明此时很困,按照以前的习惯,她闭上眼睛就能睡着,今夜却怎么也无法入眠,有不知名的兴奋,让她异常清醒,毫无困意。
凌瑄好似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她拿过手机,解锁,上网找了凌羡和林一白两位顶流的照片翻看一番。
这图p的,好好的一个人滤镜开的那么大,一点儿也不真实,跟……
凌瑄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周一深的身影。
完了,以前别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觉得那是别人眼睛不好用。
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一个人的样貌,怎么可能因为喜欢而有所改变。
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给对方加上滤镜。
在现实生活中,凌羡和林一白这两位生图超级能打,就算是黑粉爆出来的所谓的丑照,也挑不出毛病。
周一深气质比他们要出众些,但是样貌绝对不如他们。
而她现在却绝对周一深可以甩他们几条街,她这不是着魔,算是什么。
凌瑄一想到自己可能已经喜欢上周一深,她的心脏开始一阵怦怦乱跳。
夜寂静无声,凌瑄刚开始还有些忐忑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听着自己擂如鼓的心跳声,长吁短叹一番后,开始慢慢接受现实。
再过一会儿,她的心跳开始恢复正常,酸涩的眼睛也缓缓闭上。
周一深也跟凌瑄一样,睡意寥寥。
他打开笔记本。
今天他大多数的时间,在医院里陪凌瑄,有些工作不方便用手机处理。八壹中文網
跟以前可以聚精会神处理工作不一样,他今天工作效率很差,会时不时在处理工作时,想到凌瑄。
每每想到她,他的嘴角都会勾出一抹浅弧。
他看了下时间,两人不过才分开一个小时,他已十分想念她。
他拿出手机,想要找她的照片,等他打开相册才发现,他的相册照片很少,少到一眼就能数清几张。
周一深看到照片上的苏青和暖暖,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他的指腹轻轻滑过照片。
暖暖去国外治疗已经有一段时间,沈瑾和寇医生给出的方案,无法让暖暖痊愈。
现在暖暖已经用上人工耳蜗,她正在不断适应和调整中。
昨天他跟暖暖视频,能听到声音的暖暖,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对这个世界充满害怕和不安。
她已经开口给她叫舅舅,话不多,却已经让他安心很多。
苏青说,等暖暖再适应一阵子,他们就会回国。
周一深把手机放在一旁,手指再次放在键盘上,准备继续处理工作。
倏然,他的脑海中浮现一个想法。
他跟凌瑄有孩子的话,会是什么样?
周一深微微一愣。
他以前排斥孩子,现在竟然会对孩子有所期待……
他的人生规划,因为她的闯入,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对于这样的变化,他没有抗拒,只有欣然接受。
……
三天后。
“周总,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废掉了他一条腿,一只胳膊。他现在已经被送到当地的医院,医院条件设施简陋,卫生条件差,能把他的腿和胳膊接回去,已是勉强。”
除非负责人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康复能力强于正常人,否则,他那条腿和胳膊肯定会废掉。
“看着点,不要让人死了。”
死对于负责人来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现在死了,太过便宜他。
周一深吩咐完保镖,发了几张负责人所在地方的照片给凌瑄。
为了不引起她的不适,他没有发有负责人的照片。
凌瑄正在病房照看教练。
教练的情况逐渐好转。
他脸上已经消肿,不像之前那般红肿的跟猪头样,逐渐变成了凌瑄记忆里的模样。
他本就是个话多的乐观派。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的疼痛,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明显。
他跟凌瑄聊这几年发生的事,“我这几年,过得舒坦着呢!早知道开个小店也可以养家糊口,我早就不在俱乐部干了!”
“你的店铺收益不错?”
“我人品好,他们都乐意来。”
教练说话的时候,乐呵呵的,好似从没有经历过困难,身上的那些伤,也不存在。
看他这般,凌瑄心里酸涩一片。
他生活一地鸡毛,他的生活中只有两件事,赚钱,照顾他生病的亲人,但即便是这样,他依然能活的这般满足。
“你什么时候把你家那口子,带来给我看看?”
“他天天在门外。”
“天天都在?”教练惊讶道:“你怎么不让他进来?”
“我让他进来,他拒绝了。”
“为什么?是不喜欢我?”
“也不是。”凌瑄对着教练抬了抬下巴,“你说的用上去,效果不错的药,就是他给你买的。”
“那他……”
“你别问了,我也猜不透他。”
周一深心思深沉,她除了能看出他,每天想要跟她发生点什么外,猜不到他其他的心思。
“猜不透就不要猜了。他能陪着你在医院待这么多天,说明他心里有你。我也好的差不多了,有护工照顾我,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教练……”
“我命硬着呢!那个畜生已经去了国外,俱乐部被查封了,谁还能拿我怎么样?你就放心好了。”
教练不想耽误凌瑄的事情,再次催促她离开,“上次我让你帮我拿的东西,放在哪了?”
“在柜子里。”
“你帮我拿过来。”
凌瑄点了下头,起身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有些年头的旧布袋,递给教练。
他从旧布袋里面拿出一坨用旧布缠绕的东西,小心翼翼将布一层层拿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金钗递给凌瑄。
“这是我祖辈留下的东西,我家到我这里就断根了,送你了。”
“我不能收。”
“这是给你的新婚礼物。”
教练把金钗塞到凌瑄的手中,“遇到值得珍惜的人,要好好地把握住,千万不能再随着性子,去玩一些危险的项目,让人家担心。”
此时,正在交谈的两人,没有注意到病房门被打开,周一深出现在病房门口,“她除了赛车,还玩其它危险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