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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浴室内响起水声。
凌瑄从被子里钻出来,望着浴室的方向,终是没忍住笑出声。
因为有姨妈在,接下来几天,她跟周一深都不会发生什么,她可以安心睡觉了。
凌瑄本来还处在紧张地精神状态中,人一放松下来,很快入睡。
等周一深冲完冷水澡出来时,她已经睡着。
周一深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躺到床上。
床上躺着他喜欢的女人,多看一眼,刚刚被冷水压制下去冲动,会再次冒头,他背对着她。
过了一会儿后,周一深放轻动作,转过身,靠近她,将她拥进怀中。
他不习惯跟别人同床共枕,只有她是个例外。
……
一周后,沪城郊区一座没有对外公开的庄园门口豪车云集,宾客盛装从车上下来,三三两两,结对进入庄园。
庄园入口处,有两个保安核对宾客身份信息,在庄园周围聚着一众保镖。
他们在宾客开始过来时,已经开始在庄园周围巡查,有想混进去的记者,被他们一一拦下,还有一些胆大的,在婚礼前两天,就开始谋划混进庄园。
庄园安保系统完善,在他们刚靠近庄园时,已经被发现。
眼见着人混不进来,开始出动无人机,想要拍下这场盛世婚礼。
此时,婚礼还未正式开始,化妆间内,乔秧一袭白色合体婚纱,坐在镜子前,望着镜子中精致的脸庞。
五年前,在她整容手术成功后,她每每看到镜中陌生的容颜,总会不适害怕。
那五年她很少照镜子,仔细打量自己。
自从回到傅斯晏的身边,她恢复记忆后,曾跟傅斯晏提出,要重新做手术,将自己的脸恢复成原本的样子被他阻止。
他告诉她,她不管变成什么样,他都能认出她。
在他心中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乱说,我这张脸跟以前的比起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风格。”
从前的她样貌虽美,却不像现在这般五官出众浓艳,不带妆时恬淡漂亮,现在既使素颜,也带着迫人的美感,就算是被丢到人群中,也会被人一眼看到。
走在路上,经常会聚焦别人的视线。
她不想成为焦点,想恢复以前,特别是知道她的这张脸,属于另外一个人后,她想恢复原先样貌的决心更加坚定。
“秧秧,任何手术都有风险。我就算是给你找世界上最顶尖的医美团队,给你进行手术,他们都没有办法,跟我保证,上了手术台,你能百分之百安全。”
人都是血肉之躯,在脸上动手术,恢复期漫长痛苦,且手术存在一定的风险。
傅斯晏态度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曾经失去你五年,那五年我过的生不如死,犹如行尸走肉。现在终于把你寻了回来,我已经承受不住任何风险。”
如果她在手术中,出现意外,他会受不住。
傅斯晏说话时,因为太过隐忍克制,他捧着她脸的手指,在轻轻颤抖。
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现如今为了她是否整容,竟然害怕成这般。
乔秧心疼不已。
她不忍傅斯晏为她担惊受怕,她郑重考虑一番后,没有再在脸上折腾。
时间久了,她接受了现在的样貌。
叩叩,化妆间的门被敲了两下,“秧秧,你这是被自己的美貌给迷住了?”
章瑜的声音响起,乔秧回头时,一张脸已经笑成了花,她想要起身迎接。
“你坐着别动。”章瑜急忙阻止道:“你这拽地婚纱,起来后,坐下就困难了。现在离婚礼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你穿着高跟鞋,站的久了累得慌。”
举行婚礼本就是很累,心力交瘁,乔秧生产完后,虽有顶尖的康复团队,帮助指导她如何快速有效的恢复身体,毕竟从生产到现在时间有限,就算是团队再厉害,也没有办法让乔秧完全恢复。
章瑜怕乔秧劳累,快速来到她的面前。
“鞋跟不高。”
“不高是多少?我瞅瞅。”
章瑜撩起乔秧的婚纱裙摆,看到裙子下面的鞋子,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是不是他们给你拿错鞋子了?”
乔秧脚下的鞋子鞋跟不但不高,还是个大粗跟,跟她身上的婚纱半点儿也不搭,更像是凑数的。
“鞋子没有拿错。阿晏已经就婚礼流程跟婚礼现场工作人员,已经演练了好几次,不会错的。”
“那……那这鞋子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周总的眼光一向很好。”
他应该知道白色拽地婚纱,配上一双素色细高跟,才是绝配。
“他是故意让设计师将跟这套婚纱搭配的鞋子,设计成粗跟的。”
“为什么?”
“这套婚纱裙摆长,能遮住鞋子,是我的主婚纱。”她婚礼仪式是要穿着它完成,“阿晏担心我穿高跟鞋站的久了,脚疼,他让设计师设计一双平底鞋。阿晏高,我穿平底鞋跟他站在一起,身高差太过明显,我执意要双高跟鞋搭配主婚纱。最后我跟阿晏两人各让一步,敲定了一双粗跟的高跟鞋。”
“还是傅大总裁会疼人。”
“你家沈医生也挺会的。”
“他如果真疼我,就该说服傅总,让我跟宝贝一起举行婚礼。”
章瑜放下乔秧的婚纱裙摆。
乔秧的婚纱裙摆很大,上场时,会有花童帮她拎着,不会妨碍她走路。
因为裙摆够大,可以严严实实的挡住鞋子。
“不是阿晏不同意,是沈瑾根本就没跟他提过这件事。”
乔秧也想跟章瑜一起举行婚礼,怎奈两个新郎不同意。
平时他们会顺她们的意思来,在举行婚礼这件事情上,他们两个执拗得很。
“没跟傅总提?”
乔秧点头。
“好一个沈瑾,竟然敢给我阳奉阴违!我要去找他算账!”
章瑜脾气火爆,一点就着,乔秧快速拉住她,“他辛辛苦苦挑选出供你们结婚用的场地,现场布置要用的东西,额也是他仔细准备的。如果你跟我一起举行婚礼,就要在同一个场地,他准备的那些就用不到了。”
章瑜本来想说,用不到就用不到。
下一秒她急忙收起没脑子的话语。
沈瑾是花了心思给她准备婚礼,他了解她的喜好,他准备的婚礼,肯定是她期盼喜欢的。
她这样说,没心没肺,不识好歹,被沈瑾听到的话,得有多伤心。
“沈瑾的良苦用心被秧秧拿捏的分毫不差。”
乔秧的婚礼,不一定适合她。
“你呀!别总欺负人家沈瑾。”
“我这辈子脾气就这么着了,永远做不到秧秧这般温柔贴心。”
实际上她在沈瑾面前就是只纸老虎,被他拿捏得死死地。
但在乔秧面前,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只是要面子,嘴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