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人,救我呀。”孙宇的管家一脸恐惧,显然是事先挨了吴琼和秦风的揍。
因为这个狗仗人势的管家在被抓之前,正在调戏妇女。
曾栩侧着脸不敢直视,神情慌张。
“曾大人,肯说了吗?”秦风冷冷道。
曾栩长叹一口气,说:“唉……好吧,秦大人,我认罪。”
曾栩缓缓跪下,自己摘下官帽,放在地上,低着头。
“秦大人,这批黄金,实际总重三万二千两,卑职谎报只有三万,是因为卑职私留了二千两。
孙宇今日派管家又给卑职送来了五百两黄金,也被卑职收下。”
秦风瞪着眼睛,问道:“曾栩啊曾栩,你果然是个贪官!本王真是看错你了!”
曾栩只是叹气,丝毫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也丝毫不求饶。
“给我拿下!”
士兵们上前,将曾栩押住。
这时吴琼突然跪下求情:“秦大人,手下留情啊!”
秦风满脸疑惑地扭头看着吴琼,问道:“你为何为他求情?”
吴琼解释道:“秦大人有所不知啊,曾大人确实贪污,可是多年以来,从来没有一分钱进他自己的腰包啊!”
“嗯?为什么?”
“曾大人不为自己而贪,他是为西凉边军而贪!秦大人在西凉边军待过,秦大人您应该十分清楚西凉边军军费不足,军饷拖欠的事。
边军每年的消耗十分巨大,朝廷拨款本来就不够用,再加上一路盘剥,真正送到边军手中的军费已经寥寥无几了。
实在无奈,曾大人只能从别的地方贪污敛财,从而补充军用,曾大人他宁可损耗自己的名声,也要稳固大周边防啊!”
秦风哽咽住了,看了一眼曾栩,曾栩仍然低着头,叹着气。
在贪污成为常态时,没有任何一个清官能活的下去。
曾栩抬头,看着秦风,拱手行礼请求道:“秦大人,您就照大周律法惩处我吧,我既然走了这条路,就已经做好了身死的准备了,我曾栩,死而无憾。”
秦风表情十分复杂,又看向吴琼。
“吴琼,你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吴琼眼神坚定,态度诚恳地说:“末将愿以性命担保,若有半句虚言,则请将我与曾大人一同论罪!”
秦风闭上双眼,长叹一口气。
“错怪好人矣!”
这时士卒赶来报告说:“禀报秦大人,今日确实有二千五百两黄金被送往边军军营。”
秦风轻轻点头,亲手扶起吴琼和曾栩。
“二位快快轻起!曾大人啊,是本王错怪你了。”
曾栩泪流满面地看着秦风:“请秦大人救救我西凉边军吧!”
先是李隆含泪跪请秦风严惩贪官,稳固边防,如今又是曾栩、吴琼跪请秦风拯救边军。
秦风下定决心,对待贪官,非残暴手段无以根除污秽!
战薇薇赶到。
“怎么样,薇薇,查清楚了吗?”
“我已查清,这个孙宇的舅舅,正是刑部尚书胡进!孙宇的伯父原本是吏部尚书孙铭,后来孙铭因为贪污被判处腰斩抄家,此外,孙铭的父亲孙海原本是刑部侍郎,后来被我父亲战骜弹劾,被先帝处以极刑。
因此,孙铭家族都是以贪污被处死,只剩下他那个舅舅胡进,胡进在当年京察大祭时顺利通过考核,仍然担任原职。”
“呵呵,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你等皆随我去见孙宇!”
秦风率众查抄孙宇,在管家的指认下,果然发现了孙宇私藏的五千两黄金,除此之外,还有各类金银珠宝无数。
孙宇狗急跳墙,竟然命令家丁府兵反抗,公然造反。
这样一来,罪加一等,曾栩率军将其歼灭,活捉孙宇。
秦风亲自审问孙宇,秦风此时已经非常生气,二话不说直接动用严刑。
酷刑之下,孙宇吓尿了,一股脑全招供了,凉州城内与孙宇有染的官员全部被供出来,秦风将其一一抓获。
这一次秦风将凉州的贪官连根拔起,全部抓走。
秦风准备出发时,西凉边军将领将那两千五百两黄金送回。
秦风亲自下马,对边军将领说:“戍边将士们受苦了!我秦风今日向诸位保证,今后朝廷定将加倍重视边防,绝不会拖欠军饷,绝不会军少军费!”
边军将领们纷纷跪下,眼含泪水,道谢:“多谢秦大人!拜托秦大人!”
秦风看着将领们捧着的金砖,将这些金砖又还给了边军。
“这些钱,就暂且留给边军,以作应急之用,我回洛阳以后,必向陛下奏请犒赏边军,增加军费!”
说罢,秦风退回这两千五百两黄金,随后上马,命令运输队出发。
秦风将孙宇及众贪官全部押入囚车,随着黄金运输队一同赶赴洛阳。
两千精锐铁甲军组成的运输队,拉着三万两黄金,带着数十名贪官污吏,途径关内道灵州。
入夜,天降大雨,道路湿滑。
拉载黄金的大车本就十分沉重,车辙行驶在泥泞的道路上经常打滑。
进入山区,道路更加难走,为防止车辆滑入山沟,秦风下令就地寻找避雨之所暂时休息。
“哎呦,我这肚子,疼死了,我要如厕!我要如厕!”囚车上的孙宇突然大喊大叫。
秦风冷冷地回复:“不许去!”
“我要如厕!难受死了!”
秦风瞥了一眼孙宇,要不是还得靠他指认胡进,不然秦风早就想把他杀了。
“不许喊叫!你这种贪官,就连活着都是在浪费空气,有本事给我拉裤兜里!”
孙宇继续喊叫,说着污言秽语,骚话淫词,十分刺耳。
秦风拔剑,敲了敲他的囚车,喝道:“再不闭嘴,就把你裤子扒了,让你之后一路上光着屁股给百姓看!”
孙宇怂了,开始乞求:“秦大人呦,我是真憋不住了,您就行行好,让我下去方便一下吧。”
“哼哼,你倒是聪明得很啊,这里地形崎岖,山高路滑,加上又是半夜,还下着大雨能见度不好,倒是个逃跑的好时机啊。说了不许去就是不许去,你就委屈一下,拉裤兜里吧!”
秦风心里偷笑,大贪官也有这种下场,也是大快人心。
“我求求你了大人,真的憋得难受,您就行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