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言不发的洛凝冰,镇北王脸上充满了笑容。
随后,将自己的獠牙真正的露了出来。
“陛下,本王爷以为,册封这么多侯爵属实不妥,而且臣的犬子们也配不上!若是陛下真心想要犒劳我们这些老臣们,那就让我们世袭罔替吧!”
“哼!世袭罔替,亏你个老贼能说的出口!”秦风心中暗道。
若是陛下真的准了世袭罔替,那么四块封地的控制权,可就完全收不回来了!
这是世世代代的事情,绝对不能如此轻易的就答应。
看着作难的洛凝冰,秦风赶紧站出来。
“王爷,这世袭罔替在咱们大周王朝,可从来没有过啊!毕竟是旧朝的一些沉冗制度,万万不可重蹈覆辙!”
洛凝冰的父亲就是先朝世袭罔替的异姓王,随着先朝皇帝变得昏庸,而自己封地之中却是治理的井井有条,差距渐渐变得越来越大,难免不会生出反叛之心。
仅仅经过一代人的努力,整个中原直接易主。
镇北王没想到秦风已经收了自己的东西,竟然现在还会站出来唱反调。
简直就是喂不饱的狼!
镇北王此刻终于露出阴狠的表情,盯着秦风不放。
“王爷不必如此看着本将军!”
“大家请看!这是本将军给众位的大礼!”
说着,皇宫外的侍卫抬着一箱子五颜六色的珠宝进来了。
镇北王见到此处,明白自己已经被秦风耍了!
“大家看看,这是昨夜镇北王命人送给本将军的礼物!”
“哎呀呀!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啊!还有百年的老参!你们看看,还有这么大块的宝石!”
“这得多少钱啊?”
秦风当着众人的面,一件件地向着大家展示。
文武百官见状,一个个脸色苍白。
他们夜里可也都收到了镇北王的礼物,虽然没有秦风这么多,但是也都收下了,而且还承诺今日朝堂之上,会站在镇北王一边。
秦风展示完毕之后,重重的将所有的宝物摔在箱子之中。
“王爷,昨夜你的贴身副将来到本将军的府中,说让本将军今日在朝堂上助你一臂之力,现在看来就是世袭罔替的事情吧?”
“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收了多少呢?”
秦风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在场的众人。
所有收到镇北王礼物的人,都默默地低下了头,根本不敢和秦风对视。
洛凝冰坐在龙椅上,瞬间就看清楚了场中的情况!
“哈哈!秦风!你倒是不用栽赃本王爷!本王爷何等身份?会给你送礼物?”
“王爷不知道吧?我秦风除了是武侯、大将军,更是当朝帝婿!”
此时的秦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无比的自豪!
镇北王和平西王瞪大了眼睛。
这四位王爷自从洛凝冰继位以来,还从来没有来过帝都,对于帝都之中的事情,倒是知道的甚少。
韩思成现在看向镇北王的眼神,像是看傻子一般!
你想要做什么事情,事前商量一下啊!碰上这么个猪队友,韩思成也是无语的很!
不过此时还是为镇北王解围为重。
“不知道秦大人这是从哪里弄来的一箱珠宝,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如此栽赃一位王爷,可是重罪啊!”
现在镇北王等人,就是要来个死不承认!
“哼!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吗?这百年的老参,恐怕镇北王府中也不多吧!其他人更不用想,绝对触碰不到!”
说着,秦风还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铁块。
虽然没有经过锻造,但是上面的寒气逼人。
若不是刚才秦风一直用内力镇压着,恐怕身边的人都能感觉到凉意。
这可是镇北王送给秦风最贵重的礼物。
知道秦风习武,这块世间罕见的千年玄铁,一度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本来秦风昨晚一开始就想要拒绝镇北王的礼物,并将人一并扣押下来的,那样今日便有了人证物证!
不过在箱子打开的一瞬间,系统立马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不断催促着秦风一定要将这块玄铁收好,今后有大用处。
感受着系统竟然有了一丝丝激动的情绪,秦风当时没有多想,直接就收下了。
“众所周知,这玄铁产量极少,只在镇北王的封地之中才有!如今这么一块极品的千年玄铁,想必除了镇北王,没人能够拿得出来吧?”
面对面前的铁证,镇北王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没想到当时为了一举拿下秦风下的血本,现在竟然成了自己的累赘。
不料镇北王此刻还在嘴硬,甚至倒打一耙。
“本王说呢?昨晚王府遭了贼,丢了镇府的宝物,原来是大将军光顾寒舍了啊?”
秦风见状,轻蔑地笑了笑:“王爷,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了,这种话自然不必说了吧!”
“哼!”镇北王冷冷地哼了一声,还想要争辩。
“好了!整天就是吵吵吵!一刻容不得朕休息一下!”
洛凝冰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秦风赶紧行礼,镇北王也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世袭罔替,绝对不可能!朕也不避讳了,四位叔叔也知道我大周的江山是怎么来的,所以此事便不要再提了!若是有人敢再说这四个字,别怪朕不留情面!”
洛凝冰从龙椅上站起来,目露寒光,将自己的皇帝的威视提到了顶端。
知道这件事情可能真的戳在了陛下的痛处,刚才吵吵的大臣们,一时间都哑火了。
“昨日圣旨已下,推恩必行!若是昨日圣旨,今日取消,如此朝令夕改,我大周皇室的脸面何在?至于银钱之类的问题,朕自然会解决!”
“朕再次宣布,今后皇室一切开销,均不得从国库之中支取银两!全部由秦风大将军负责!”
“至于这箱珠宝,既然没有人要,那就收归国库,萧大人做好清点,少了一两银子,朕拿你试问!”
“散朝!”
满脸怒容的洛凝冰,直接挥了挥自己的衣袖,转身就想着后宫之中走去,不留给镇北王任何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