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给那个华服公子哥挖了一个坑。
倒不是想干啥,实在是他手头有些紧。
那么,所有能挣钱的机会他肯定都不会放过。
穿越之前,他毕竟是商业奇才,在金钱方面的嗅觉还是很敏锐的。
“当然不信!”
那个公子哥再次趾高气扬的说道,他身份不凡,阅历不俗,眼界开阔,从来没听说过马镫和马鞍。
对他来说,一个人马术的高低,依靠的是个人天赋。
怎么可能依靠工具的辅助,就提升马术,还能够让一个不会骑马的人快速学会骑马。
“公子,你既然不信,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怎么赌?”
听见陈云的言语,那个公子哥的眼睛蓦地一亮。
他来参加赛马大会,本来就是图个乐子。
现在还能加个彩头,当然不会拒绝。
“很简单,就赌这一次赛马大会我能不能夺冠!”
“你?夺冠?”
那个公子哥斜睥了一眼陈云,直接开口发出了一声嗤笑,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赛马大会,赛马大会,比的就是胯下骏马和个人马术。
想要得胜,靠马五分,靠人五分。
不说陈云的马术如何,就比马匹,陈云恐怕也坚持不过第一轮。
他的马匹不用说,完全当得起神骏二字。
其他人的马匹看起来也是威武雄壮,四蹄有力。
陈云的马匹,那个公子哥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又矮又瘦,精神欠佳,简直就是劣马之中的极品。
若不是那马鞍和马镫看着怪异,那个公子哥连话都不会和陈云说。
倒不是他眼高于顶看不起陈云,实在是大家族子弟得有大家族子弟的傲气。
“公子,我能不能夺冠先不说,就说公子你敢不敢赌吧!”
“笑话,你说本公子不敢赌,看不起谁呢!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本公子不敢做的事!”
“那就赌?”
“赌就赌!你若是能夺冠,本公子送你纹银二百两!”
那个公子哥非常阔气地说道,大手一挥,气势惊人。
陈云望着那个公子哥,这时却是摇了摇头。
“二百两纹银太少!”
“那你说个数!”
“至少五百两纹银!”
“行,五百两纹银就五百两纹银!”
那个公子哥没有任何考虑,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五百两纹银对那个公子哥来说,显然屁都不算。
陈云心里有些腹诽,早知道他就说一千两了!
反正宰这些狗大户,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贫民百姓饭都吃不起,想要活着非常的不容易,那个公子哥却能够随便拿五百两纹银出来打赌。
呵呸,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你要输了,要如何?”
这时,那个公子哥笑眯眯地望着陈云问道。
陈云胸有成竹,可不觉得自己会输。
“我要输了,任由公子处置。”
“好!”
那个公子哥爽朗应道,而后哈哈一笑。
“你这人看着柔柔弱弱,一副书生模样,没想到还挺爽快的!”
陈云望着那个公子哥,也觉得那个公子哥和其他大家族子弟不同。
瞧瞧落云县王家少爷王成,飞扬跋扈,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他眼前这个公子哥,除了有些趾高气扬,好像并没有其他毛病。
说实话,和这个公子哥相处,陈云觉得很舒服。
“文如匕首赋如虹,书生意气也浑雄!公子,你可不能小瞧了我们这些读书人。”
“哈哈,好一个文如匕首赋如虹,书生意气也浑雄。你这人有些意思,你若是可以赢了本公子,本公子不介意和你当个朋友。好了,赛马大会马上开始,你且先做准备吧!”
那个公子哥又是哈哈一笑,翻身上马,纵马而行。
陈云见状,微微点头,脚踩马镫,平稳上马,也往前行去。
等到一众参与赛马的人全都到了起点,陈云耳畔顿时便响起了一道好似惊雷般的声音。
“海风城赛马大会,现在正式开始!”
话音落地,马蹄狂奔,声如雷霆,大地颤动。
陈云所在的位置和那个公子哥相近,那个公子哥瞬间便超过了陈云,一骑绝尘而去,将很多人都甩在了身后。
陈云望着那个公子哥策马前冲的背影,不急不躁,稳扎稳打。
那个公子哥胯下骏马不错,他的马术也很不错。
若不是他,这一次赛马大会,那个公子哥必然夺冠。
可惜啊,可惜!
陈云知道自己的短板,也清楚其他人的长处。
他想凭借马术和马匹胜过其他人,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他的优势在于马镫和马鞍,也在于赛马场的地形,更在于这次赛马大会的规矩。
他想要夺冠,唯一要做的便是扬长避短。
所以就算是落在了最后,陈云也是神色如常。
只要不落马,他的名次就能够一直上升。
有马镫和马鞍在,他想要落马可不容易。
倒是其他人,因为复杂的地形,一个不小心就被落马淘汰。
没办法,这赛马大会的地形实在是太考验人了。
崎岖难行,无比复杂。
既有山丘草地,也有砾石稀泥。
稍不留意,就算是一些马术高明之人,也难逃落马淘汰一途。
哪怕他们险之又险地恢复了身体平衡,可之后的难关却还是会把他们掀翻在地。
所有参加赛马的人里,只有陈云一个人是如履平地。
无论胯下马匹冲到了什么样的地形之中,陈云的身体始终都保持着绝对平衡。
很快,陈云的名次便出现了疯涨。
他奋起直追,落后之前那个公子哥也不过就是十几个身位。
在这种情况下,陈云仍旧是没有着急,继续践行着他那稳扎稳打的策略。
殊不知,他的身影已经落入了最高看台上的那两个大人物眼中。
尤其是那两个人里比较年轻的一个,他已经看了陈云很久。
在其他人眼里,陈云落在最后,兴许不是多么引人注意。
可在那个人眼里,落在最后的陈云,却是有些让他挪不开视线。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那个人,无疑便是内行之中的内行,他一眼就看出了陈云的虚实。
陈云胯下马匹极差,说成是参与赛马的那些人里最差的一匹也不为过。
骑着这样一匹马参赛,陈云应该早就被淘汰了才对。
可事实上,陈云却是过五关斩六将,不断提升着自己的名次。
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骑着劣马的陈云没准还能夺下这一次赛马大会的冠军。
想到此处,那个年轻贵公子微微一笑,把视线望向了身边坐着的秦朔。
“秦城主,这场赛马大会已经进行到了这个程度,已经可以看出谁能夺冠,不知道你心里可有夺冠的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