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穿越之前,经常写毛笔字来陶冶情操,一手楷书几乎到了炉火纯青之境。
不过在陈云穿越前的那个社会,毛笔字早就已经被淘汰,毛笔字除了用来淘演情操,貌似也没有什么其他作用。
陈云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穿越,而且还是穿越到这样一个封建时代。
那一向被他视为鸡肋的书法,一跃竟是有了大用。
毕竟书法一道在封建社会,也算是一条康庄大道。
即便陈云穿越之后没有其他能力,单单凭他那一手楷书,也能在这个异世界站稳脚跟。
陈云手握毛笔,气势骤变。
站在那里,给人一种难以琢磨的感觉。
那般气度,倒真有几分文坛大家的模样。
让众人看在眼里,不知不觉地就相信了陈云几分,认为陈云没准还真有可能赢得这场斗诗的胜利。
先前,他们对陈云毫无信心。
此时,无疑有了一些转变。
这也让他们的视线里隐含了一些期待,不知道陈云经过一番酝酿,会做出怎么样的佳作。
其实,陈云并非是在酝酿,他只是在挑选。
要是单纯的作诗,他提笔就能开始。
他脑袋里装的诗作,没有大几千,也有七八百。
可这种场合,以他的身份,又不能随便把诗往外搬。
他得挑一首符合他身份,符合他心境,还要意义深远,碾压一切的惊世之作。
他要用一首诗,就把嚣张跋扈的夏云鹏给干趴下,并且还要不落他人口舌,被人找到质疑的地方。
突然,陈云眸子一亮,终于想到了一首合适的大作。
他快速落笔,挥毫泼墨。
尽管尚未写出全诗,但落笔不久,却已经让旁观的众人眼前一亮。
陈云的字写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即便是那些浸淫书法一道数十年的书法大家,想来也不过如此。
完全掌握了楷书的精髓。
用笔讲究,笔画分明,结构方整。
不说陈云的诗作如何,单单是这手楷书,便足以让陈云名扬大夏王朝。
毕竟文学一道,博大精深,不单单是诗词歌赋。
然后,众人就发现陈云的诗作好像也不差什么。
尽管才写一两句,就已经让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参加诗会的那些人,更是随着陈云的书写,直接把那首诗作给念了出来。
“借问江潮与海水,何似君情与妾心?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这首诗便是陈云思虑良久之后,定下来的斗诗之作。
虽然不似他脑海中那些千古绝唱一般令人啧啧称奇,但也非常拥有韵味,耐人深思。
尤其是符合他的身份,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毕竟他就是生于海边,长在海边。
包括他们此时身处的海风城,就是一座濒海大城。
而且,这首诗乃是难得地描写男女情爱纠葛之作。
他和丁香在一起时间已然不短,却还不曾送给丁香什么东西。
倒是丁香一直任劳任怨,为他操劳,为他辛苦。
他想借助这场斗诗,把这首诗献给丁香。
他平日里太忙,以后只会更忙,日后可能根本就顾不上丁香,希望丁香不要怨他恨他。
至于这首诗能不能胜过大夏王朝文圣的那首,陈云根本就没有必要考虑。
看不起谁呢,他抄过来的这首诗尽管不是什么千古绝唱,可也是诗魔白居易的一首大成之作。
诗魔白居易会输?陈云可不喜欢听人讲笑话。
“相思始觉海非深,妙,妙啊,实在是太妙了!”
“陈先生,没想到您不仅字写得好,就连诗词一道也是钻研极深!”
“您这首诗词一出,云鹏世子拿出来的那首文圣佳作,可就有些失去颜色了!”
“这场斗诗,肯定是陈先生您胜了!”
陈云写完收笔,负手而立。
一时之间,全场轰动。
能够前来参加诗会的人,很少有浪得虚名之辈,不管才情多寡,终归有些能耐。
陈云那首诗的好坏,他们自然能够品得出来。
就连尉迟长恭这时也是连连点头,望向陈云,眼中似有震惊之色,就仿佛刚认识陈云一般。
这陈先生,当真是妖孽啊,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完美之人不成?
以他对陈云的了解,陈云好像就没有不会的东西。
“陈先生这首诗,虽然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但是质朴明快,天然无饰,并且言简意赅,含蓄深婉,怨而不怒,乃是一首描写男女情思的经典之作!”
“尤其是最后一句,堪称点睛之笔。短短七个字,寓意深长,耐人寻味。”
“文圣大人的那首有感而发之作尽管也很难得,可客观公正的来讲,这场斗诗应该是陈先生更胜一筹。”
诸多文人这样觉得,尉迟长恭也这样觉得,这场斗诗的胜负,自然已经分明。
这让丁香几女望着陈云,眼中都浮起了崇拜之色。
哪怕她们不懂诗词,可文圣的分量有多重,她们却是能够想见。
陈云居然战胜了文圣,这难道还不厉害?
倒是黄婉,她的反应和丁香三女截然不同。
她是才女,更能明白陈云那首诗的分量,体悟陈云那首诗的意境。
她望向陈云,美眸之中虽有异彩,但却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才子佳人,乃是美谈。
可惜,陈云已经有了丁香。
陈云的那首诗,应该也是写给丁香的吧!
想到这里,黄婉心里便是一阵发苦,她不着痕迹地望向丁香,简直是羡慕到了极点。
她若是能早点遇到陈云就好了,可惜!
在黄婉心头感慨万分的时候,夏云鹏却是难以置信到了极点。
他望着陈云,五官扭曲。
没想到一个根本没有被他放在眼里的小人物,居然可以如此轻易地挫败他。
他拿出来的那首诗词,可是文圣佳作啊!
那个名声不显,其貌不扬的穷酸货,居然能够在诗词一道上胜过文圣?
即便那首诗词只是文圣有感而发的随手之作,根本不是文圣的真正水平,可也依然能够证明很多事情。
这岂不是说,他不辞辛苦而来,做了十分准备,本想让尉迟长恭下不来台,成为大夏王朝的一个笑话,最后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般戏剧化的事情,他堂堂长乐王世子,哪能接受的了。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本世子不服,那首诗肯定不是那小子写的,本世子怀疑他是抄的!”
“他一个穷书生,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惊世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