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手间?
好好的去洗手间干嘛?
姜丝抬头目送他,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一丝丝别扭,
难道尿急?
好吧!
大概率就是尿急。
随后姜丝目光看向光脑板,光脑板上明晃晃写着:椅子有点硌
蓦然之间。
姜丝猛然抬头,望着远处已经关闭的洗手间门。
刚刚。
她坐在便宜前任的前面。
便宜前任就坐在她后面,那她岂不是
麻的。
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便宜前任被她弄出火来了?
然后还跑了。
跑洗手间冲冷水澡去了?
不是吧?
姜丝甩了甩脑袋,在心里告诉自己,肯定不是,便宜前任就是钢铁直,哪里会弯?
错觉,错觉。
全都是错觉。
姜丝赶紧集中精力盯着华夏上下五千年,开始翻译。
半个多小时过去,翻译了译了数10张,出来字的准确率高达99.9%。
但是
姜丝再一次把耳麦拿下,瞅了瞅洗手间的方向,看了看时间,如果便宜前任在里面私下解决个人问题,可以解决两发了吧?
呸呸呸。
万一人家泡澡呢。
万一给她洗衣服呢。
对吼!
自从他做了她的护卫,她掉马之后,她的衣服,都是他在洗,他在整理。
所以他冲个澡洗自己的衣服,再把他的衣服洗了,然后再风干,是需要半个多小时。
那她继续翻译
姜丝拿起耳麦,往耳朵上卡,就听见笃笃笃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
姜丝把耳麦放下,刚起身,洗手间的门开了。
姜丝转头看一下洗手间的方向,就见便宜前任毛巾搭在脖子上,穿着睡裤,上身赤裸,走了过来,侧目对目不转睛望着他的小妻子道:我去开门,你忙你的。
姜丝乍然一惊,咽了一下口水,回过神来,立马嘟囔着念叨:空即是空,空无定空,色即是色,色无定色,即色是空,即空是色。
若能知空不空,知色不色,名为照了,始达妙音,识无空法,洞观无碍,入众妙门,自然解悟,离诸疑网,不著空见,清净六根,断除邪障。阿弥陀佛!
念完,姜丝重新坐下,六根清净,便宜前任裸露上身,就算有霸总爱上我,夸张中的32块腹肌,也诱惑不了她。
赫言穿着衬衣,西裤,矜贵绅士,怀里抱着火红色草编玫瑰,满心欢喜等待门开,看见裸着上半身的阿伽雷斯,刹那间阴鸷:你怎么在这?
阿伽雷斯搭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道:赫言陛下湿地公园一日游,看来游的不错。
他是故意的。
故意出现在这里。
故意只穿裤子。
裸露的上半身。
赫言气的吹鼻子瞪眼:走开,我找姜姜。
阿伽雷斯非但没有走开,把手往门上一撑,挡住了要硬闯进来的赫言,微微低头声音嘶哑道:赫言陛下,姜姜今天很累了,洗完澡没多大会儿,刚睡下,有事明天可以跟她讲。
刚洗完澡没多大会儿?
他也是刚洗完澡。
他们
他们
他们,刚刚在进行繁衍
阿伽雷斯在向他炫耀?
赫言金黄色的眼睛瞬间被愤怒染满,咬牙切齿:阿伽雷
嘘!阿伽雷斯不等他把话说完,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赫言陛下,你会吵醒她的。
赫言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气的他,把手中一捧火红色的草编玫瑰,往阿伽雷斯身上一砸,阿伽雷斯,你卑鄙无
赫言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屋子里面传来姜姜的声音:阿伽雷斯,谁呀?这么晚了不睡觉,有事吗?
没事。阿伽雷斯抱住被赫言砸过来的一捧火红色草编玫瑰,砰一声关上了门,返回回来,把火红色的玫瑰放在桌子上,望着坐在书桌前,一手撑着下颚,一手翻着书页,眼睛望着他的小妻子:赫言陛下送给你的,情人节礼物。
小虫子送给她的情人节礼物。
火红色的玫瑰?
合着他被阿伽雷斯丢了之后,去编玫瑰去了?
无功不受禄。
坚决不能给小虫子错觉。
坚决不能让他觉得他有希望,可以把她拐到虫族去。
姜丝视线从火红色的玫瑰看向阿伽雷斯:火红色的玫瑰,代表热情,我爱你,不太适合小虫子送给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下,把这个花还给他?
阿伽雷斯眼神一闪:不留一朵?
姜丝连忙摆手:不留不留,坚决不留,你要有空,现在就还给他,还给他之后,今天晚上你要多注意一点,别让他爬我的房间,爬我的床。
她可以想象出把这捧花还给病娇小虫子之后,小虫子搞不好晚上就会来钻她被窝。
为了把这种钻她被窝的恶习给扼杀住,给便宜前任打个预防,让便宜前任守夜,她就可以美美哒睡觉。
阿伽雷斯把放在桌子上的火红色草编玫瑰重新抱起,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绿色的草编玫瑰:好的,我这就去还给他。
姜丝展颜一笑,又纯又欲又天真:好哒,谢谢!
阿伽雷斯眼神幽深,咽喉微动:不用客气。
随后转身,重新往门口走去。
姜丝呼出一口气,没有心情再翻译,把光脑板一合连同书一起塞进空间里了,上了床。
床上的大耳朵狐狸,变成了楚汉分明中间的那条河。
姜丝贴着大耳朵狐狸,盖着被子,衬托的整个人越发小巧,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宝贝蛋蛋关灯。
姜蛋蛋化身关灯蛋,砰一下,关上灯,回来就窝在它婶颈窝上,紧紧的贴着。
今天晚上,谁也别想把它从它婶脖子上拿下来,贴着它婶又暖和又香喷喷的,比贴着它叔美了不知多少倍。
门被关上。
赫言被关在门外,死死的盯着门,没有走。
门再一次被打开。
阿伽雷斯还没从里面出来,里面的灯就关了。
赫言刚欲开口,怀里就被阿伽雷斯塞上他甩向他的玫瑰,紧接着他就听见阿伽雷斯道:赫言陛下早点睡,晚安。
轻轻的砰一声,门再一次被关上。
赫言:
抓狂的一拳砸在了身后的墙上。
墙体被砸了一个窟窿。
翌日还没亮。
姜丝迷迷糊糊醒来,还没有睁眼,触手生温,她动了一下手指,感觉到硬邦邦的肌肉纹理。
瞬间。
姜丝没有一丝睡意,醒了。
她慢慢的睁开眼,就看见了一个小麦肤色的坚硬胸膛。
她心中一惊,发现自己的额头抵在便宜前任胸膛上,头枕在人家胳膊上,手搭在人家腰上,腿翘在人家身上。
她活脱脱的像个八爪鱼一样,扒着人家。
当然,以上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她竟然跨越大耳朵狐狸,睡觉滚到了便宜前任这边扒着人家。
虽然她每次说她的床有十几米大有些夸张,但是她的床好几米是有的。
好几米的大床,中间还隔着一个大耳朵狐狸,她竟然翻山越岭,跨越长江大河,到便宜前任怀里像八爪鱼一样扒着他。
这大行社死的场面,姜丝不知该如何面对便宜前任,慢慢的抬起头,在心里求神拜佛,便宜前任不要醒,不要醒,不要醒,等她滚到那边去他才醒。
她求的诸天神佛,没有听见她的祈祷,她稍微动一下,腿还没有从阿伽雷斯身上挪开,阿伽雷斯坐了起来,像没睡醒带着迷糊,掀开睡衣,露出腹肌。
姜丝瞳孔一紧,盯着他的腹肌,发现有几道手抓印,在他小麦肤色的腹肌上格外明显。
姜丝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对比了一下,立马坐了起来,磕巴吞吐道:阿伽雷斯这这这不是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是不是梦游啊?
阿伽雷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掀开睡衣的大手一移,落在了小脸红扑扑,满眼羞色小妻子头上,揉了一把:没事,姜姜不是故意黏过来的,也不是故意抓的,我不疼,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