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总统一听如犼的话,瞳孔一紧,神情一凶,搭在桌子上的胳膊瞬间落在桌子上,手指扣在桌子上:“如犼,你怎么能不管我,你说过,我在总统的位置上至少能做到260岁!”
“我现在才195岁,距离260岁还有六七十年的时间,我不想从总统的位置上下来,我不想,如犼,我知道你聪明,你有法子,你一定有法子可以保全我,对不对,对不对?”
如犼白净看不到任何血丝的手落在了茶壶上,拎起茶壶,倒了一杯冷茶:“总统大人,我只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平民中的平民,我能有什么好法子?”
“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什么法子都没有,你想保全你自己,你另找他人,别在我身上耽误时间,我真的没有任何法子!”
联邦总统不信,带着对权势的渴望和疯癫:“如犼,你怎么可能没有法子,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一定有。”
“就像以前,像以前无数次一样,你总是能让我化险为夷,让我拥有最高的支持率,稳坐在联邦总统之位上!”
“这一次我也相信你,如犼,我相信你,你不要让我失望,我这么相信你,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如犼把倒好的冷茶往联邦总统面前推了推,相比联邦总统的暴躁,急不可耐和疯癫,他平静的像茶壶里的冷茶,沉淀了,不沸腾了,无需任何人赞美,只当一盏冷茶:“总统大人,天燥人干,您喝杯茶冷冷心,冷冷脾气就离开吧,我真的无能为力,没有任何办法,请你不要为难我。”
“你有法子,你一定有法子!”联邦总统火势汹汹,伸手拂掉面前的茶盏,茶盏落地,哐当一声,四分五裂,红褐色茶汤溅了一地。
如犼:“……”
眼前近200岁的老人,听不懂他说话。
那他就闭嘴?
“啪!”
联邦总统见他不说话,唧唧歪歪的拍在桌子上,疯癫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如犼,咬牙切齿恶狠狠道:“如犼,你是不是忘记,你有今天,能住这么大的宅子,用得起这么多古董,皆是因为我。”
“要不是我用钱供着你,用我的权势护着你,像你这样的平民,贱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我现在给你脸了,与你好说好商的,你却不要脸,要与我撕破脸皮,如犼啊如犼,我看你是好日子过久了,就忘记了我这个衣食父母,保护伞了!”
如犼视线落在地上红褐色的茶汤上,像听不见联邦总统的话,啧了一声:“总统大人,我这茶可是3000多年前的古董,平时我都舍不得喝,您来了,我拿出来招待您,虽然冷了,但也不是一味好茶。”
“还有这茶盏,也有一两千年的历史,至少值个三五十万星币,就被您这样糟蹋了,真是可惜呀,太可惜了!”
如犼漫不经心波澜不惊的样子,让联邦总统一拳像打在软棉花上,没伤着任何人,还弹了回来。
这一弹回来不得了,直接让联邦总统怒不可遏,犹如熊熊烈火,一燃不可收拾,噌得一下站起,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枪,对准如犼的脑门:“如犼,我好言相你相问,请你再次出山,帮助于我,可你有法子,却推三阻四,不愿意帮我,还要把我拒之门外,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如犼坐着未动,无视着脑门上的枪口,撩起眼皮,嘴角噙着笑:“总统大人,成语用的不错,我就是推三阻四,我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开枪吧!”
联邦总统被他的不怕死,吓的哆嗦了一下:“你……”
如犼声音一沉:“开枪啊!”
星辰大海,璀璨星际,心中有心事,有牵挂,再美的景色,也无法入眼。
姜丝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抵在玻璃上,手指在玻璃上滑动。
姜蛋蛋:“……”
它可爱迷人的大婶婶在写着什么?
是在祭奠什么?
还是在做咒语?
活了几千岁的迷人大婶婶会一点妖术也很核理对吧?
姜丝手在玻璃上滑动许久,啪一下子停留下来,最后盘腿往地上一坐,点开光脑,放出投屏,登录了联邦户籍网。
姜蛋蛋:“……”
它可爱迷人的大婶婶不是在画咒语。
是在写人名。
姜蛋蛋跳在了姜丝肩头,顶着两个可爱的小犄角,探头,盯着放出去的全息投屏,奶呼呼道:“大婶婶,你这是在干么子?”
姜丝放出第2个页面,拉出第2个虚拟键盘,进入特罗亚帝国的户籍网对姜蛋蛋道:“臭蛋宝,我知道你有传承记忆,敲一个人名对你来说小菜一碟,来,从特罗亚帝国户籍里给我找一个有没叫拉法尔的!”
姜蛋蛋:“!!!!”
它是一个可怜无助刚破壳没几天的小龙崽。
咋就被迫上岗上业干活了呢?
雇用童工犯法,雇用小龙崽更犯法。
好吧好吧,为了可爱的大崽崽,为了有人能继承特罗亚帝国的江山,拼了这条龙命,它也得找出坏蛋来。
姜蛋蛋和姜丝分开行动,一个查特罗亚帝国户籍网,一个查联邦户籍网。
一人一龙一个人名一个人名的查,查到之后,把同一个名字的人全部拿出来,再重新排查。
历经8小时,排查出两个人,她看着这两个人,年轻,俊美,但是性格不符。
实验室里的人员历经3000年不死,就如同老不死的吸血鬼一样,是一年一年,一月一月,一日一日的活过来的。
一个人活了3000多年,就是经历沧海桑田,海枯石烂,时代变迁,无数生命的流逝,他们会对人世间要么产生浓浓的眷恋,要么产生浓浓的倦怠。
他们就会像臭水沟里的臭虫,看似能见到每天的阳光,可以沐浴在阳光之下,但是…他们依然苍白,依然无力。
他们断然不会爱这个世界,不会爱这个地方,更不会爱这个地方的人,他们只会对这个地方厌恶。
自己查询的方向不对,老朋友改名了,也是,3000多年,需要身份的变更,年龄的变更。
身份和年龄如果不变更,让阿贝尔星系的人知道有人能活3000多岁他怕早就被人解剖,扒拉出来了。
“我在这里不动,让你开枪,你不敢开枪?”如犼沉沉的声音带着质问:“总统大人,你不是说,我有今天,都拜你所赐的吗?”
“你开枪,开枪射杀我,不就收回你所赐的一切了么,你开枪啊,开枪啊!”
联邦总统被他吓得连连哆嗦了两下,就连拿枪的手,就连拿枪的手也抖个不停,张口唇瓣也抖:“如犼,你真当我不敢开枪杀了你?”
如犼并不红润的嘴角一翘,手撑在桌子上,缓缓站起来。
联邦总统慌的不行:“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啊?”
如犼身子一侧,向他走来。
联邦总统握枪抵着他脑门,还得踮脚,啰嗦着威胁:“别过来,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要开枪了,我绝对会开枪的。”
如犼嘴角越翘越高,离他越来越近:“你不敢,总统大人,你不敢……”
“我敢我敢……”
“砰一声”
枪响。
联邦总统双眼睁大,望着空空如也的手,震惊不敢置信的望着如犼:“你……”
如犼手握着从他手中抢过来的枪,对着联邦总统另外一个膝盖,直接又打了下去。
扑通一声。
联邦总统两个膝盖被打中,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如犼面前,膝盖上的血染红了地上。
如犼伸出长腿一勾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把玩着手中的枪,笑的阴沉:“总统大人,我说你不敢开枪,你偏不相信,非得威胁我,说会开枪,会杀了我。”
“现在呢,是你自己受伤,是你自己跪在我面前,你的命,掌握在我手上,你放心,我不是你,会对你手下留情。”
联邦总统痛得脸色惨白,冷汗浸浸,老胳膊老腿老身子瑟瑟发抖,直不起来腰杆了:“如犼,我待你如亲子,你就如此对我?”
如犼眼镜下的眉头一挑,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你说什么,你待我如亲子,我没听错吧,就你,还要当我的老父亲?”
联邦总统被如犼的言语呛的脸色,惨白中夹杂着一丝青,换了话语,“如犼,我对你不薄啊!”
“是,你待我不薄!”如犼也承认,也否认,也提醒他,也纠正他:“可是你的不薄是建立在我有价值,我能给你出谋划策的份上,不然你怎么可能对我不薄?”
“所以,我是你的智囊团首席,你是联邦总统,我们两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既然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你跟我讲什么不薄?”
“果然,贪婪是人的共性,你做了好几十年近百年的总统,还不满意,你还想坐,可是我之前明明告诉你不要吝啬军费,该批的得批,该给的给,不该给的也给。”
“你怎么着,你当着我面一套,背着我面一套,你告诉我军费已经批了,事实上呢,大半年都没有批!”
“不批军费,不买装备,1亿5,000万士兵,赤手空拳给人家打,人家的命不是命?”
“所以啊,亲爱的总统大人,你有今天,是你自己自找的,不是我不给你出谋划策,全都赖你自己,你自以为是觉得联邦科技,人才,异能者,比任何国家都要强。”
“可是你忘记了,阿贝尔星系,有五大国家,不少星球的小国家,你觉得联邦固若金汤,坚不可摧,p!”
“联邦科技比不上第四文明,将帅之才比不上特罗亚帝国,人口比不上虫族,齐心协力比不上人鱼族,钱比不上兽人族!”
“就这,就这,你还洋洋得意觉得联邦在你的治理之下蒸蒸日上,拥有40亿人口了不起,目中无人,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真是的,你算老几啊,瞧不起别人!”
联邦总统被说的面红耳赤,盖住了膝盖的疼,一个将近200多岁的老男人,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扶住了如犼膝盖:“如犼,我错了,你再救我一次,我全听你的,我全听你的。”
“我每年给他们三倍的军费,让他们买装备,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全听你的,我全听你的!”
如犼把手中的枪都快玩出花来了:“我亲爱的总统大人,有些事情,有些话,太晚了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人生就是这样,选择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更何况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没有把你提醒好,现在枪打在腿上,痛在你身上,你知道错了,你要全听我的?”
如犼说着冷哼了一声,把手中的枪,对准了眼面前将近200岁的老头脑壳上:“你说你全听我的,说的就像我在利用你似的,说的你就像是我的傀儡似的。”
“你永远搞不清楚,利用就是利用,尤其是在利用时撕破脸皮,就别想再弥补,你应该想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联邦总统瑟瑟发抖,摇头,恐惧,害怕,哀求,“如犼…不要,不要……”
如犼扣下消音,开枪,没有任何声音,射穿了眼前近200岁老人的脑壳。
老人摔倒在地,鲜血弥漫在地上,双眼瞪大,没了声息,死不瞑目。
如犼优雅的掏出一个白帕子,擦了擦手中的枪,把枪塞进了倒在地上近200岁的老人的手中,造成了一种他拿着枪自杀的假象,拨打了警务局的通讯。
红眉毛的舰船快到了富贵星,姜丝穿着五彩艳丽的裙子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了他的便宜爸爸妈妈们蹲在了他房间外的走廊上。
不到30个人,蹲了两排,每个人都戳着自己的光脑,眼睛瞪的跟蛋似的,
她一出来,20来个人,噌的一下站起,向她围了过来,龚龚激动的率先开口:“闺女,大好事儿,联邦总统在他的智囊团首席家畏罪自杀身亡,龚荧川暂代带总统一职,找你的大儿子,我的大孙子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