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喊声起伏唤了所有人全都跑出屋,聚集到花园最空旷的地方。
迦罗玄青已经幻化出原形,用他的大翅膀包裹住姜一禾姜一诺迦罗满灵溪大熊猫幼崽。
迦罗影在他旁边护着,警惕地看着四周。
原一滚左手端着盆盆奶,右手拿着窝窝,跑过来。连忙安抚大家:“不可能地震,不可能地震,我选的地方,经过探测,是无震地带,不可能发生地震的。”
众人满满疑问:“不可能发生地震,现在的地怎么还在晃?”
原一滚不明所以:“我也不知道!”
“快看快看!”突然有一人出声:“那个是不是阿伽雷斯元帅飞行器,他出去了,他出去了,他干嘛去了?”
众人向天空望去,看着飞远的飞行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他在这晃动的大地,出去干什么?
两岁多的姜一禾抬头望天,酷似姜丝长相的她,绷着一张小脸,冷冰冰的像极了阿伽雷斯:“强大的威压,血腥味,戾气,是我爹回来了!”
小姑娘的声音并不小,也不大,在场的都不弱,也没说话,她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入耳。
30多个人的视线一下子看向她:“宝贝儿,你爹回来了,你爹刚刚开飞行器出去啊。”
“是啊,是啊,宝贝儿,你爹刚刚飞出去了,不是回来了,你是不是想你爹了,没事没事,回头他回来,我们就把你送过去。”
“不是他,他是爸爸。”姜一禾从迦罗玄青大翅膀下走出来,昂起小脸望着天,“我说的是爹,不是爸爸,浓郁的血腥味戾气笼罩,你们都闻不见吗?”
众人:“!!!!”
他们使劲的嗅了嗅,是有一点,但是不太明显,不使劲嗅,都闻不到的那种,不知道他们的小宝贝为什么会觉得血腥味戾气浓郁!
胡秈手动了一下,瞬间收拢:“是有人回来了!”
符欢手背在身后也动了一下:“是他回来了!”
众人好奇:“是谁?”
符欢手一转指姜一禾:“她爹!”
众人:“????”
她爹,啥玩意儿?
她不就一个爸,那怎么出来一个爹?
这是在羞辱阿伽雷斯元帅,还是打他们闺女脸?
大地摇晃,开裂。
在城里的人,能感觉到,但是还不是那么明显。
站在这旁边的人就能感觉到,尤其是不远处她了十几万头的变异兽,强大的血腥味,戾气威压,让它们夹着尾巴,浑身发抖,瞳孔竖起,争先恐后的跑。
十几万头变异兽,没有任何规则的跑起来,踩伤踩死无数,兽叫声,兽鸣声,撕裂声,震耳欲聋回荡,声音惊起了鸟,展翅高飞。
泉涧阿之以及其他伴生灵和树无比庆幸自己被烟柳用精神力罩住了,又庆幸自个儿加固了精神力罩。
地动山摇开裂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血腥味太浓,戾气太大,这些东西像极了针尖,扎在身上,会疼,真的会疼。
泉涧问着烟柳:“姜姜原来没有出去玩,被埋在地里了,她埋在地里的原理是啥?”
阿之和伴生灵树也好奇,目光灼灼看着烟柳。
烟柳斜了一眼泉涧:“没听过一句谚语,春天种下一个你,秋天就有无数个你,姜姜那么厉害,自然要多种几个。”
泉涧嘴角一抽,手指着自己不高兴,不乐意了:“我在你的眼里就像一个大傻子?”
烟柳正经点头反问:“你不是大傻子,你怎么连深海里面的政务都干不了,天天嚎叫求符欢?”
泉涧:“!!!!”
靠靠靠,该死的臭鱼,她只不过让他给她处理几个政务,他到处去宣传,败坏她名声。
tnnd,孰可忍,她不可忍,回头这边事了,她就去找他,干死他丫的,让他得瑟,让他嘴贱。
舒叙白面前的地开出一个大裂痕,露出百米以下,露出翠绿色的烟柳棺材,他头一偏,站在他肩头上的骷髅小黑蝙蝠飞跃而下。
转瞬之间,小黑蝙蝠煽动的翅膀,嘴里叼着翠绿色的烟柳棺材,把烟柳棺材从百米以下叼了上来。
泉涧:“!!!!”
好炫酷的宠物。
没有皮没有肉,翅膀都是骨头,还能叼起棺材。
那棺材里一看就知道是姜姜躺着。
至少也得三五百斤把它一下子就叼上来了?
果然跟姜姜做好朋友,没一点身份,没一点能耐,都自卑。
棺材落地,大地晃动停止,小黑蝙蝠重新回到舒叙白肩头之上。
舒叙白手放在棺材上,红色的火苗窜出,燎在了棺材之上,
泉涧看着那红色的火焰,浑身抖了一下。
抖得阿之跟着一冷:“女王陛下,你抖什么?”
泉涧看了看烟柳,回着阿之:“你们不担心姜姜被烧成灰吗?”
阿之冲她灿烂一笑:“不担心,我们的主人,姜丝生命千秋万代,不会死亡更不会烧成灰。”
泉涧呵呵一笑:“你们还挺盲目自信!”
阿之笑的越发灿烂:“不是盲目自信,只坚信不疑。”
“我才不信有人千秋万代……”
“两位闭嘴哦!”烟柳凉凉的提醒他们:“那位不高兴,你俩吵着他,他要杀你俩,我可护不住。”
泉涧:“!!!!”
哇塞,太帅了,连她这个女王都敢杀。
为了不死,为了种族繁衍昌盛不灭亡,她闭嘴闭嘴。
阿之:“!!!!”
闭嘴,闭嘴,闭嘴,不能惹主人的朋友不高兴!
红色的火焰烧在烟柳棺材上,窜入天高。
顷刻之间,火焰灭了,只留下一个棺材底部,躺着穿着一身红裙,长发散落如布,双手交叠放于小腹之上的姜丝。
她面色红润,犹如睡着了一般。
阿伽雷斯从飞行器上跳下来,落在一旁正好看见她,她的面容栩栩如生,皎洁如玉,他看着,他明明是她的丈夫,他却不敢动,不敢去触碰她,不敢去叫她,他知道能唤醒她的不是他。
舒叙白袍子一撩,蹲了下来,浑身散发的气势并没有消弱,反而更加躁动不安,更加强大。
舒叙白捉住她的手腕,双指搭在上面,片刻过后,松开了她的手,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脸上,手拍在她的脸上,张口冷淡而又讽刺:“净化地球,让地球上的生物得到进化,把自己搞的精神力枯竭,你倒真是一如既往的伟大。”
他的手看似没有用力但是拍在脸上确实啪啦啪啦的响。
烟柳双手环抱于胸在一旁看着,能这样噼里啪啦打主人脸的,也只有这个老不死的吸血鬼了。
她能怎么办,只能看着,现在这老不死的吸血鬼太危险,她不是打不过,是要同归于尽才能干掉他,没必要,完全没必要。
舒叙白拍姜丝脸的手,停下来移到她的脖子,扼在她的脖子上,像极了要把睡梦中的她给掐死一样。
阿伽雷斯紧张,无力感袭上心头,但是他没动,他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似舒叙白那一只手掐的不是姜丝脖子而是他的脖子,要把他掐死,要把他剁碎,要让他永远见不到姜丝。
舒叙白扼在姜丝脖子上的手,大概停留30秒,松开手,扯掉自己衣裳,露出雪白精壮的胸膛,反手为刃,破开自己的胸膛。
泉涧见状心里一颤,拉住烟柳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道:“他要干嘛,怎么突然间破开自己的胸膛,这这这……”
要不要这么病娇,要不要这么病娇?
靠靠靠神经病,怎么对自己能下得了那么狠的手?
烟柳环抱于胸的胳膊被拉下来了:“我给你重新介绍一下,你眼前的这一位,是vampire,还是一代,最尊贵的那位!”
“3000多年前,地球感染,丧尸横行进入末世,那个丧尸,就是他搞出来,他除了是vampire一代之外,他还是一代丧尸皇。”
“地球的丧尸全归他管,全得喊他一声皇,见到他都会自动跪下来,甚至只要他放出一点属于丧尸的威压气息,丧尸都得退避十里!”
泉涧望着舒叙白把心头血导出来,血腥而又震撼,令她磕巴道:“不管他是vampire一代,还是丧尸皇一代,这跟他破开胸口有啥关系?”
烟柳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vampire是吸血的,同样的,只要他想,他的血就是圣品良药!”
泉涧瞬间明了,清楚了,眼前这危险人物在给姜姜治疗。
那么问题来了,眼前这个是vampire一代,丧尸一代,姜姜又是啥品种,为何埋在地里不腐,栩栩如生如同深睡?
破开的胸膛涌出血,舒叙白拿着姜丝的手放在了他的血口里。
本来喷涌洒出的鲜血瞬间因为她的手止住回流一样,全都回来顺着她的手进入她的身体,场面震撼诡异,像极了以身饲魔,饲鬼,饲人。
因为心头血的进入,姜丝脸色越发的红润,舒叙白脸色越发的白,就跟死了几千年似的。
他嘴唇紧抿,赤红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姜丝,浑身的气息仿若谁来谁死,谁碰谁死。
漫长的一分钟多过后,舒叙白放下了姜丝的手,以手为刃,从自己的心口,切出一块腥红的肉。
泉涧捂住了嘴巴,才没让自己惊呼出口,心头肉,心头肉。
妈的,他太狠了,放自己的心头血,他还割心头肉。
狠人狠人,这绝对是一个狠人。
大狠人,绝对的大狠人!
舒叙白一手拿着心头肉,一手捏在姜丝嘴巴上迫使她的嘴巴张开。
她的嘴巴张开他把那一块心头肉,放在了她的嘴里。
毫无声息,连心跳都不跳的姜丝心头肉到嘴里,她的咽喉在动,似来吞咽,对,就是在吞咽。
待她吞咽下去之后,舒叙白反手又切出一块。
心头肉总共就那么点,他切了两小块,放进姜丝嘴里。
鲜血染了她的唇,让她的脸骤然艳丽起来。
舒叙白半跪在地上,裸露的胸口,破开的胸口,往外冒血。
他像不知疼痛一样,感觉不到疼一样,眼睛盯着姜丝,任胸口上的血滴下落在她的手背上。
他现在的样子像一个忠诚的信徒,在等待着他的神苏醒,哪怕满眼戾气,哪怕满眼不耐,满眼急切,他也在等待,也在等待,腰杆笔直,眼睛眨都不眨的等待。
那一双血红色的眸子,似用手轻轻一碰就能滴出血来,看着极其瘆人邪魅,危险,害怕。
时间仿佛陷入静止,连周遭的呼吸,都变得浅薄起来,所有人在等待,所有人在看,看姜丝,看舒叙白。
不知过去多久,起风了,风吹起舒叙白在落在背的长发。
他慢慢的俯下身子,伸出长臂,搂住沉睡未醒的姜丝,贴在她的耳边,像高贵的天鹅低下的头颅,像清冷的大神落入尘泥,张口声音嘶嘶哑哑,带着祈求:“臭僵尸,我求你,你快点醒来,小凤凰没时间了,求你,快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