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脸毫无规矩恭敬可言岁长老让其他长老为之一震,目光不由自主纷纷看向九凤,现在的九凤冷意凛然,不再是那个轻易受他们摆脱,轻易听他们的话的小奶娃。
他涅槃重生连这一次已经两次了,无论是体能,精神力,还是精神力,都凌驾在他们之上,要是打起来,他们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为了安全起见,这些长老们选择静观其变,没有插嘴,没有插话,更没有是指责九凤,他们像个旁观者,审时夺度,伺机而动。
九凤移步向前,到岁长老面前:“岁长老,我的伴侣今天破壳,别人不积极,你倒积极的很。”
“你带人来我房间,四处翻找,把我的伴侣弄没了,现在说我独吞,你是真的觉得你这个长老,可以凌驾我这个族长和大巫之上?”
岁长老迫于他强悍的压迫力,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冰冷,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努力昂头,外强中干:“我这个长老是不能凌驾你这个族长和大巫上,但是你也不能仗着你的身份地位,贼喊捉贼想独吞那只龙,想独自长生。”
九凤冷意骤然如冰,出手如电一把扼住岁长老的脖子,把他瘦弱苍老的身体提起来:“岁长老,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把我的伴侣弄到哪里去了?”
猝不及防如此变故,让在场的其他长老不由心头一惊,开始上前和稀泥,做和事佬规劝:“大巫大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到底谁拿了那条龙,拿出来就是,别伤了和气。”
“对对对,它还是一条小龙,距离长大,还需要好些年,咱们在这里吵什么闹什么,不值当不值当。”
“赶紧的,赶紧的,你们谁拿了那条龙,把它放出来,它需要爱,需要用爱灌溉它,让它长大,让它成长,你们这样会吓着它的。”
岁长老脖子在别人手上,被别人掐的脸色酱紫,还在那里泼脏水嘴硬:“我没拿,我过来找没找着就被他撵出来,他关上门,自己找自己藏起来,现在又赖我。”
“长老们,他想独吞这只龙,想一人长生,踩着我们这些长老的颜面,把我们置之于门外……”
九凤打断他:“不说……那你就去死。”
他的话音落下,手一用力,就听见咔嚓一声,岁长老的脖子直接被他掐断。
岁长老的脖子一歪,手臂垂落,双眼瞪大,死不瞑目。
其他长老见状纷纷后退,胆战心惊。
九凤把岁长老的尸体甩向他的随从。
随从被尸体砸中,扑通倒地。
九凤行自过去。
随从连忙推开尸体,跪趴在地:“大巫饶命,大巫饶命,岁长老听闻二公主说大巫的龙蛋破壳了,就趁大巫涅槃被火焚烧之机过来找。”
“可在屋里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只找到一块青色的蛋壳。”
随从说着从岁长老怀里掏出一小块蛋壳,双手举向九凤。
小青龙崽子不在这,要在这里它肯定会说,家人们,谁懂啊,不是我不想把我的蛋壳全部吃完,不是我故意想留一块蛋壳,主要是那块蛋壳是被九凤这只死鸡亲过。
它嫌脏,嫌不干净,所以破壳吃蛋壳,嘎嘣脆的时候留了一块,不是留给他,纯属就是为了它干净,不想吃下这块肮脏的蛋壳。
九凤拿起蛋壳,青色的蛋壳,从里到外都是青,还带了一丝潮湿,似在告诉他的伴侣刚破壳没多久。
他紧握的蛋壳,目光一扫其他人,声音凉凉如霜:“我的伴侣的确是破壳了,但是它现在不见了,我没找着它。”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脸色大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好不容易盼那颗龙蛋破了,只等它带着爱意长大,在它最爱大巫之际,吃它的肉,喝它的血,他们就会像龙一样活千岁,永生。
现在告诉他们那只龙不见了,找不到了,他们条件反射选择不信:“族长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那颗青色的龙蛋一直在你房里,一直是你孵化,你的房里房外有看不见的防龙网,它要破壳,就算能呼风唤雨,也离不开你这房间。”
“它是不是躲在哪里,要不您再去找找,再去看看,我们不相信那么个小奶龙破壳了,自己能跑到哪里去?”
“大巫,为了凤凰一族的繁荣昌盛,永生永世,这一条龙是关键,之前我们拿回这一颗龙蛋的时候,可是有很大程度上说这只龙蛋是亚雌龙,食了它,可得长生千岁万岁。”
九凤声音越发的冷切:“我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搬了出去,没有找着我的伴侣,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没有就是没有。”
“而且你们这些人都要给我注意,给我记着,我刚赶到,你们也到了,岁长老通知你们,你们做了什么,或者没做什么,我都会查清楚。”
“现在整个神殿戒备,所有的人去找,在神殿神山大规模的搜寻,要是找不到我的伴侣,你们谁也跑不掉。”
九凤话语罢,拂袖而去。
其他长老在他身后纷纷叫道:“大巫大巫,您去哪?您去哪,您不找龙了吗?”
九凤头也没回道:“我去找二皇女。”
众人一听,乍然想起,岁长老的随从刚刚好像提到了二皇女,好像是她第1个龙破壳去找大巫的。
“咱们要不要跟去看看,以防他独吞。”
“跟去看看,你们谁能遭得住他的打?”
“他涅盘重生第2次,你看那满眼的戾气,浑身的冷意,岁长老说杀就杀,一点余地都不留,你们谁敢过去?”
此话一出,说跟去看看的人怂了,弱弱的说道:“咱们不过去,不跟着,不看着,万一他贼喊捉贼,自己独吞那只龙,千秋万代,咱们不就亏大发了?”
其他人沉吟了片刻,想安慰别人又想安慰自己:“不怕不怕,九凤在怎么着也是我们这些人看着长大,带着长大,他不可能读成一条龙。”
“再说了,那一条龙要是长的,本体都是几十吨起跳,他要杀龙,要喝它的血,食它的肉,我们不会不知道。”
“现在当务之急,咱们姑且听他一听,就当那只龙失踪,我们赶紧找龙,神殿,神山,都得赶紧找找。”
“对对对,那龙失踪了,咱们找,收到就是咱们的了,咱们可以把它圈起来,另找他人养,反正龙破壳也没有真正的见过九凤,我们随便找一个声音相似的人假扮一下,让它爱上他,在等它长大,杀了它就是!”
在场所有的人眼睛一亮,觉得这真是一个好主意,非常非常的好主意,所以,他们召唤了,他们能召唤的人,在神殿神山里搜寻龙的踪迹,想着在九凤之前找到那条龙,圈进那条龙。
景瑜从神殿奔出来,奔进神山,从神山一路狂奔下来,奔进皇宫,惊魂未定之时,发现自己的空间钮丢了。
丢到哪里去了,她不知道,她也无暇去想丢哪里去了,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跳啊跳。
跳的她赶紧又找了一个空间钮,把自己宫殿里所有值钱的玩意,自己换洗的衣服,一股脑的塞进空间纽。
塞完衣服之后,她查了一下自己的账户,发现堂堂第四文明公主私房钱有几百万,她二话不说,跟随自己的从皇宫奔到银行,把几百万全取了现金。
现金扔进空间钮,她把空间钮牢牢的扣在手腕上,有了一瞬间的安全感,为了让这安全感维持久一点,她想到了白少清。
她要去找他,待在他身边,虽然他比自己小,他像个奶团子,小小的,柔柔的,可爱的。
然而景瑜还没到白家,就被九凤拦住。
她看到九凤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第二反应,就是:快跑。
第三反应,就是:天要灭她。
她条件反射转身就跑,加快脚步跑,不能让他灭了她的跑。
可还没跑几步,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她向后一跳,堪堪躲闪,但还是没躲闪完,被火撩了一下头发。
她着急忙慌拍灭了火,头发的焦味,扑面而来,让她心惊胆战,转身一下子没骨气的蹲在了地上,双手拉着耳垂,没有骨气的嚎叫:“大巫,大巫,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拿火烧我。”
九凤穿着一身红袍,踏着一双黑靴,长发扎起,缓缓的来到了景瑜面前:“我在涅槃被火焚烧之时,好像听见你的声音,你说我的伴侣破壳了,你说我的伴侣很可爱?”
景瑜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对的对的,我看到那颗龙蛋破壳了,我我我还拍了它的照片,你你你要不要看看?”
九凤干脆利落,弯腰直接从她手上下了她的光脑,从她的光脑里找出了一张照片,一张龙蛋破壳,幼崽探出头的照片。
龙崽子如同它的蛋壳一样,浑身青色,细细小小,就跟个小黄鳝似的,不知雄雌还是亚雌。
九凤把照片导进自己光脑,删掉了景瑜光脑里的照片,把她的光脑往地上一摔,用脚一踩,光脑碎尸万段,粉身碎骨,只剩渣渣。
景瑜蹲在地上,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完蛋了,完蛋了,如果她家大巫知道他的伴侣是被她带出去丢掉的,她的下场会像她的光脑一样,粉身碎骨,碎尸万段,只剩渣渣。
所以…所以……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打死不能说他的伴侣是被她弄丢,是被她带出去找他弄丢的。
九凤手摩擦了一下屏幕里的照片,再撩起眼皮看景瑜时,眼中的冷意铺天盖地犹如暴风骤雪寒冰:“二皇女,你除了拍它的照片,你还做了什么?”
景瑜为了自己的小命,疯狂摇头,疯狂否定:“我我我什么都没做,我我我只拍了它的照片,就赶紧去找您,去通知您了。”
“我想让您第一时间看见它,去看那只可爱龙崽崽嘎嘣脆的,啃蛋壳,吃蛋壳,其他的我什么也没做,我什么也没做,我都没碰它。”
苍天呀,大地呀,妈妈咪呀,大巫好可怕,想要把她给杀了,像要把她给吃了。
龙崽崽到底什么时候从她手臂上跑掉的,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点反应都没有。
九凤不相信,发出质疑:“真的?”
景瑜头重重的一点:“真的真的,我真的只看到它破壳就去叫您了,我没碰它,它是您的伴侣我没敢碰。”
九凤眼睛一眯:“你没碰,你不知,你为什么从神殿里跑?”
景瑜脑子一懵,嘴巴一秃噜皮:“岁长老,我我我去您涅盘重生洞叫您,您您您跑走了,我看见你们凤凰族很多长老上来了,说什么岁长老去去找龙了,我我就跑了。”
她她不算撒谎,凤凰族很多长老上来,的确是岁长老叫的,他们那些人也要去看龙崽崽,龙崽崽被他们吓跑了,也符合情理哈。
反正不管符不符合,她都坚决不能承认龙崽崽是被她带出大巫房间,然后不见的,不然她父皇母后都保不住她。
大巫是第四文明的信仰,精神信仰,能孵化一只龙伴侣,孵化一只神兽,是第四文明荣幸繁荣昌盛的标准。
要是她父皇母后知道,大巫的伴侣是被她弄丢的,她别说这个公主了,她的人头都要落地。
所以肯定必须嘴巴要闭紧,打死不能承认自己碰过那只龙崽子,打死不能认自己带着那个龙崽子出了门,打死不能说那个龙崽子是从自己的手上丢的。
景瑜见自家大巫不吱声,觉得自己甩锅到凤凰族长老身上是一个妙计,她继续吞吞吐吐,假假真真:“大巫,我我我还听见凤凰族长长老们说什么,哎呀呀,终于破壳了,再养养,就能吃了。”
“嗯,嗯,还有什么,嗯,他们还说,不不能让你一个人贪了,必须赶在你之前,先见见看看。”
“大巫,你们你们凤凰族要吃什么,为什么养养就能吃了?”
凤凰族吃龙,以得长生之说,是凤凰族内部隐秘之事,景瑜二公主还是一个10来岁的孩子,自然而然的不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
凤凰族的那些长老,在他的伴侣刚破壳之际,就这么迫不及待,难道他们贼喊捉贼,故意给他做个套?
九凤眸子深了深,手中凝聚火球,一副要砸景瑜的模样:“你撒谎……”
景瑜瞳孔一紧,不要面子,不要里子,不要公主之尊,一把抱住了九凤的腿。
10来岁的小姑娘,嚎起来声音那叫一个脆,那叫一个响亮,那叫一个委屈,那叫一个声泪俱下:“没有,我没撒谎,大巫,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没撒谎。”
“我是真真切切真真切切听到凤凰族那些长老们说什么吃啊,喝啊,变年轻啊,找龙啊,破壳啊。”
“我连你的龙崽子我都没碰,我就拍了一张照片,我就去找你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去找你,我应该守在龙崽子身边,它就不会丢了。”
“大巫……呜呜呜呜……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离开你的伴侣,离开那只龙崽子……”
九凤冷冷的打断她:“把你的手拿开。”
景瑜手犹如惊蛰一般从他的腿上移开,吓得眼泪犹如流水一般,覆盖了满脸,双眼通红,跟受到了天大委屈似的。
九凤居高临下的瞧着她这个样子:“你说这话最好是真的,不然的话,我就用火把你给焚烧了。”
景瑜浑身一抖,就差对天发誓:“真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比珍珠还真,大巫,你现在来找我,万一崽崽就在神殿,就在神山,被凤凰族的长老们弄去了怎么办?”
九凤孵化他的伴侣188年,现在好不容易孵化出来,他还没见着面就不见了,他太想见到它,太想见到它,有些慌不择路,把最重要的地点让给了凤凰族的那些老匹夫们。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许那些老匹夫做局,给他下套,故意让他离开神殿,离开神山,找二皇女。
九凤深深的看了一眼景瑜转身拂袖而去。
景瑜蹲在地上望着九凤,直到他上了飞行器,飞行器消失在天空看不见,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狠狠地大口喘息了几下,擦了擦眼泪,抹了抹脸,拍了拍胸脯,一个鲤鱼翻身,站起身来,一个健步,奔向就近的出租飞行器,对驾驶员道:“去空间站!”
驾驶员提醒她:“请系上安全带!”
景瑜拉过安全带系上:“能否麻烦你的光脑打个通讯,车钱两倍给你!”
两倍给钱,驾驶员当然乐意至极,他要把自己的光脑解开递给了景瑜,还不忘问她:“小姑娘,跟家里人吵架了吧,瞧你那满脸泪水,眼睛哭得红红的样子,回头气消了,跟家里人认个错,事情就过去了。”
景瑜边接过光脑边吸溜着鼻子道:“这事过不去了,我要离家出走,不然就会被他们打死。”
驾驶员啊了一声:“不会吧,家暴犯法,你成年了没有,未成年被家暴,罪加一等!”
景瑜擦了一把眼泪,“成年了,成年了,今年刚成年,反正我是不会回家的,你赶紧给我送到空间站,我打个通讯。”
她说着拨通了白少清的通讯,通讯一接通,他就噼里啪啦道:“清清,我有点急事,我要出去一趟,你别想我,你别念我,你好好读书,你好好上学,等我安顿好了有新光脑了,我再打通讯给你……”
通讯那头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清清不在,你说的话我会转给他。”
景瑜瞬间炸毛:“景逸,你tmd怎么拿清清的光脑?”
第四文明大皇女景逸:“我怎么不能拿他的光脑,我和他关系好着呢,怎么着,你以为白少清喜欢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死丫头,别做梦了,他会和我结婚,我会和白家强强联手。”
“你…啧啧啧,连考试都低空飞过的傻玩意儿,白家可不会看上你,父皇和母后也不会让你和白家联姻的。”
“你…”
景逸犀利尖锐:“你什么你,识相一点,离他远,别整天像个臭虫一样巴拉巴拉,再见!”
景瑜话都没说完就被挂了光脑,她在打过去的时候,这个光脑号已经被拉黑了,也就是说,她今天亡命天涯,今天失恋。
景瑜哇的一声哭了好大声。
驾驶员吓了一跳,飞行器开的更快了。
白少清清理了身上的颜料,裸露肌肤上的颜料,走出来,问着景逸:“景逸,我好像听到我的光脑响了,是有人给我打通讯吗?”
景逸把已经删光通讯记录的光老弟给他,声音温柔似水:“你的光脑没响,是我的响了。”
白少清接过光脑扣在手腕,模样清秀的他,整个人柔柔的,像一团柔软的棉花:“今天真是谢谢你,要不然我给景瑜18岁的成人礼,也不会这么快完成。”
景逸微笑:“不用客气,景瑜看到一定会喜欢的,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只管叫我,我有空就过来。”
白少清对她客气的嗯了一声,心里想着,他要对景瑜表白,以后有什么事情会麻烦景瑜,才不麻烦景瑜的姐姐。
景逸嘴角扬起,她那个不学无术,连考试都低分擦边飞过去的妹妹,拿什么东西跟她争白少清。
她才是白少清的良配,才是白家中意的媳妇,才是能给白少清幸福的人,她那个妹妹,垃圾!
景瑜在飞行器上哭了一路,哭她还没有开始谈,就已经无疾而终的恋爱,哭她从此以后要浪迹天涯,星辰大海,再也无家了。
到了空间站,驾驶员拿了三倍的钱,开着飞行器,一溜烟跑了,小姑娘的哭声震耳欲聋,尖锐响亮,差点没把他耳膜刺穿。
没有光脑,就没有身份,没有身份就是黑户的第四文明二公主红着一双兔子眼,抽泣着,在空间站,没办法买票,像个小可怜。
但是…害怕,活下去,充斥着她的脑子,她仗着自己身形小,灵活,以及监控的盲点,钻进了运输燃料的箱子,借着箱子的遮挡,进入了大型飞船燃料库。
她不知道这艘大型飞船去哪,她从染料箱子里出来,坐在燃料堆里,继续哭,虽然没有眼泪,但是不妨碍她在那里抽抽泣泣。
她是觉得自己好惨,年纪轻轻,身为一国公主,却抛家,抛弃初恋,逃命了,星辰大海了。
哭着哭着哭着,她觉得大腿有点痒,她伸手去挠,一挠挠出一只手,她啊了一声尖叫:“鬼啊!”
一道介于男声和女声的声音幽幽的响起:“鬼什么鬼啊,科学家早就在几千年前都解释过,世界上没有鬼,有鬼的只是自己。”
景瑜尖叫戛然而止,向声音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裙子的长黑直头发的女孩。
女孩也就差不多10来岁左右,厚厚的刘海遮住额头,眼睛戴着黑色美瞳,头发遮住耳朵脸颊两侧,露出小巧的嘴巴,脸颊那么一点点。
景瑜见女孩没有什么威胁力,脱口而出:“你是谁呀?”
女孩压了压刘海,内心发出土拨鼠的尖叫,是今天带它出来的那个绝顶聪明傻的哈姑娘。
猿粪啊。
这泼天的猿粪啊
女孩像个没事人似的,对景瑜伸出手,谎话假名直接脱口而出:“我叫阿青,很高兴认识你,你叫什么?”
“阿清?”景瑜望着伸过来的手,在听到这名字,就想到自己今天刚刚无疾而终的初恋白少清,心里有点爱屋及乌,说话都温柔了:“我叫景…瑜…飞飞…鱼飞飞,你身上穿的那个裙子,我去年也有一件。”
她从今以后没有家,没有初恋,什么都没有了,可不就是鸡飞蛋打,鱼都飞出来啥也不是了。
阿青低头一看,没好意思说,这就是从你空间钮里顺出来,更没好意思说,你的空间钮就在我手上。
因为偷了她的空间钮,所以它现在吃的,用的穿的,能到这里,全都是拜她空间钮所赐。
阿青再抬头,脸上露出我们好有缘分的神情:“哦,那可真是太巧了,我这件裙子也是去年买的,还有这双鞋子,也是去年买的。”
景瑜低头看她的鞋:“我也有一双这样的鞋,跟你一模一样的鞋,是去年夏天买的,好几千星币的。”
“真的啊,天哪天哪,我们真是太有缘分了!”阿青哇的一声,故意一把抓住她的手,先下嘴为强:“对了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景瑜被她的热情弄得一愣,抽泣吸了鼻子一下。
她怎么出现在这里?
她能说她把她家大巫的伴侣搞丢了,没光脑,没身份,现在逃命。
肯定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打从她上这飞船开始,景瑜就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下鱼飞飞。
对,只剩下鱼飞飞没有什么二公主。
她在大巫找到伴侣之前就叫鱼飞飞。
鱼飞飞一时没有回答出阿青的话。
先下嘴为强的阿青不但自己给自己找补,还能拐着弯给鱼飞飞找补:“鱼飞飞,你是不是跟我一样,被家里逼着相亲,成年以后就嫁人,不嫁不行,要挨打,所以才偷跑出来的啊?”
鱼飞飞通红的眼睛一亮,跟个小灯泡似的,反握着阿青的手:“对对对,我家不让我和喜欢的少年在一块,逼着我相亲,让我成年之后就嫁人,我不愿意,他们就拿了我的光脑,企图把我囚禁,无声无息把我杀掉,为了我的小命,我就跑出来了。”
为了让自己的谎话更真一点,阿青嘴巴一瘪,呈现出一个要哭不哭的样子,伸出手臂,一下子抱住鱼飞飞,故意声音哽咽:“哎呀呀,鱼飞飞,咱俩真是一只鬼剁成两半,同病相怜啊。”
鱼飞飞猛然被抱住,加入控诉大军:“可不就是,太过分了,要不是,什么鬼玩意伴侣,我怎么可能离开家,躲在这里,呜呜呜呜……”
阿青搂着她,下巴搭在她的肩头上,抱着她的手对自己比了个耶,声音哽咽夹杂的倔强,洗脑pua张口就来:“不要哭,不要哭,没有什么好哭的,哭就输了,咱别哭,咱要出去星辰大海,出人头地,亮瞎他们的狗眼,让他们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