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溜到殷无绪的身侧，笑得格外甜。
在接收到殷无绪那个眼神的那一刻。
他就明白了殷无绪的意思。
毕竟，相处了这么久，这点默契还是要有的。
沉渊的脸色极其阴冷难看，他低垂下头，看着自己手腕上整整齐齐的牙印。
周身的冷气都快把房间变成了冰柜，气氛诡异，极其骇人。
江云启不由得往殷无绪的身后缩了缩。
良久，沉渊再度抬起头，看殷无绪和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他冷冷地道：“我看，找死的是你们。”
“殷无绪，我看你天赋极佳，有意收你入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沉渊的脸上满是不耐和冰冷，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殷无绪捏碎。
殷无绪轻飘飘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并没有回答。
只是再度祭出了自己的绝杀剑。
此时无声胜有声。
沉渊沉默了。
他似乎也被激怒了，他嗤笑了一声：“很好。”
“既然你如此不领情，那就去死吧。”
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就连空气都冷了好几个度。
江云启当机立断地往后面退了好几步，直到站在房间的最角落，和殷无绪沉渊拉开距离。
而就在他寻找安全位置的时候，殷无绪和沉渊已经撞到了一起，强大的灵气和魔息在房间内炸开。
所有的茶盏花瓶在一瞬间化作了飞灰，若不是有空间法器庇护，这座阁楼必然也将倒塌。
江云启深吸了一口气。
从储物戒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的保护罩，将自己罩在了里面。
与此同时，他密切地看着那两个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人影。
虽然对殷无绪有信心，毕竟他是书中的反派，有仅次于男主光环的反派光环。
但是，他面前站着的，是比他高出好几个小境界的魔王沉渊。
这一战，注定艰难。
不过多时，已经过了数百招。
沉渊退开，不可置信地看着殷无绪：“你是化神期？”
殷无绪手握绝杀，长睫微垂，刚才那几招他没有隐藏自己的实力。
他舔舐了嘴角，平静地看着沉渊，里面的杀意极其骇人。
“是。”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地打一架了。
话音落下，他主动提着绝杀剑朝着沉渊冲了过去。
如墨的发丝飞扬，精致绝伦的侧脸宛如刀削，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轮廓分明。
虽然是面对比他强大的沉渊，但是他并没有畏惧和退缩之意。
沉渊也从最开始的轻视，到了后面的凝重。
“殷无绪，你确实是个天才。”
在又抗下殷无绪一击之后，沉渊平静地开口了。
殷无绪冷漠地看着他。
这件事，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
沉渊阴恻恻地盯着殷无绪：“可惜，这个天才注定要被扼杀在摇篮里。”
江云启：“？？？”
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沉渊。
扼杀在摇篮里？
那估计可能性不大。
反派大大死在了摇篮里，之后的剧情还怎么走？
不过，他也能理解沉渊现在的想法。
他想策反殷无绪，是看中了殷无绪的天赋和实力，想要让殷无绪协助他。
但是现在，殷无绪已经快要比他还厉害了，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谁都明白，所以，他现在容不下殷无绪了。
沉渊身上开始爆发出极大的杀气，周身开始凝聚起魔息，在他的身后形成了一把巨大的黑色镰刀。
江云启：“？？？”
死神镰刀？
不过很快他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黑色镰刀上面的阴冷煞气和让人腿软战栗的魔息，太可怕了。
化神期巅峰的实力......
这是必杀招数。
沉渊这是想要一击击败殷无绪啊。
江云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紧紧地盯着殷无绪。
该死......
就算不死，也是身受重伤啊。
殷无绪面色淡然，眼睛都没有转动分毫，他的周身也开始涌出强大的灵力。
与此同时，一座通体玄黑的小鼎便出现在了殷无绪的身后。
万虚鼎！
随着殷无绪周身的灵力越发汹涌，那黑色的小鼎也变得越来越大。
不多时，就和沉渊身后的黑色镰刀相差无几。
一刀一鼎相互对峙，不遑多让。
殷无绪也是必杀的一招。
这一击，都凝聚了他们绝大部分的力量。
江云启的呼吸都屏住了，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他能看出来，殷无绪，处于下风啊......
这一点，沉渊和殷无绪自然也都知道。
沉渊阴冷地勾起唇角。
“殷无绪，你可有什么遗言？”
殷无绪亦是唇角微微上扬，淡定自若地看着沉渊：“这话，待会再说也不迟。”
“还有，说不定不是遗言呢。”
江云启：“？？？”
他是不是看错了，殷无绪居然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等等，这个时候他在打趣沉渊？
沉渊嗤笑了一声。
“你现在不说，就没有机会再开口了。”
“是么......”殷无绪轻声吐出了这两个字，丝毫不为所动。
硝烟弥漫，大战一触即发。
江云启眼睛瞪大，突然有些不敢看了。
沉渊冷冷地看着殷无绪，他的嘴角已经有些泛白。
终于，在黑色镰刀疯狂汲取完他的魔息之后，沉渊停了下来。
而殷无绪的万虚鼎也停止了汲取灵力。
江云启只能看到两道残影。
两个黑色的残影撞击在一起。
江云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然而，预料之中的强大撞击声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一声极轻且压抑的闷哼声。
江云启一脸懵逼地抬起头看去。
殷无绪的灵力悉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殷无绪的魔息。
沉渊单膝跪在地上，他的面色惨白，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和震惊。
他的手紧紧地攥住衣襟口，似乎心脏处有什么东西在啃食他的血肉。
再看殷无绪，他长身玉立，面色淡然，只是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沉渊。
相较于沉渊的狼狈，他似乎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江云启：“？？？”
“！！！”
险些惊掉了下巴。
这一幕直接给他整不会了。
头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