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他怎么能问这个问题呢？
要是殷无绪觉得他心怀不轨。
直接给他一巴掌，他不就完蛋了吗……
想到这里，沉渊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紧张地看着殷无绪，都快要扑通一声给他跪下去了。
殷无绪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秘密。”
江云启：“？？？”
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沉渊：“？？？”
他也瞪大了眼睛，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秘密？
“……”
江云启的嘴角亦是一抽，要不是沉渊这副见了鬼的表情，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两个字是从殷无绪嘴里说出来的。
然而，对于这两人的震惊，殷无绪面色淡然，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
沉渊缓了好一会儿，大脑才重新恢复了运转。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一脸震惊道：“那魔神大人的意思是，上古魔神荧月就在上古秘境中？”
江云启皱了皱眉，这是密辛啊。
不过，现在荧月魔神已经消失了。
殷无绪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沉渊：“怎么？”
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眼，但是沉渊也在里面感受到了一丝冷意。
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当即摇头道：“魔神大人放心，我对上古魔神荧月没有什么想法。”
殷无绪冷冷地道：“你就算有想法，又能做什么？”
沉渊：“？？？”
“……”
干，过分了啊……
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真的很伤人……
沉渊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哑声道：“魔神大人，我的意思是，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上古魔神荧月在上古秘境中，会生出其他的麻烦。”
“不会。”殷无绪微微抬了抬下巴。
眸子里面的亮光比那太阳更加耀眼，也更加狂妄。
他淡漠地道：“若是想要打上古秘境的主意，可以，但是得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江云启：“……”
沉渊：“……”
江云启沉默了，沉渊有些无语。
既然这么说，那么就是不可能的了。
殷无绪现在可以灭掉修真界的所有人，谁还可以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
不过……
沉渊的眸子闪了闪。
这也说明，殷无绪是真的在上古秘境中获得了上古魔神荧月的机缘。
才会这么护着上古秘境……
殷无绪这态度，若是上古秘境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自然不会在旁边看着的。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当即皱着眉。
一脸凝重地抬起头看着殷无绪。
江云启一看沉渊这幅表情，便知道，定然是还有什么事情。
当即也沉了心神。
“魔神大人，我有一事告知。”
殷无绪颔了颔首。
得了应允，沉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魔神大人，仙主那老儿准备攻入上古秘境，所以去寻陀沙和尚去了，据说，已经有大概位置，派人去了。”
他的眼底闪过了一道冷光。
那陀沙和尚，看到魔族人就像是看到什么垃圾似的，趁这个机会，把那和尚给做了吧……
听到陀沙和尚四个字，江云启的心都是一沉。
脑子里面浮现出陀沙和尚想要杀掉殷无绪的画面。
若是陀沙和尚真的出来了，还帮仙主攻入上古秘境，那确实是个麻烦。
当即面色凝重地看向了殷无绪。
殷无绪轻轻转着手指上的乾坤戒。
只是应了一声：“他们得到的位置在哪？”
江云启闻言，又看向了沉渊。
他们其实是知道陀沙和尚在哪的。
在裟罗真佛的圆寂塔后方，那里还有一个地灵沙人。
殷无绪这么问，就是想确定沉渊是否真的衷心与他们了。
若是沉渊真的告诉了陀沙和尚的位置，那这小子的命还是可以留着的。
沉渊倒是没有丝毫犹豫，很是主动道：“好像说是在西域大漠。”
但他说完这句话，声音变低了很多。
他小声地道：“据说，西域大漠今日不太平，偶尔会有强大的真佛力量涌出来。”
“有的人说是陀沙和尚成为了真佛，也有人说，是裟罗真佛的气息。”
“总之，陀沙和尚很有可能在西域大漠。”
江云启有些诧异地看着沉渊。
居然，和他们说的是实话。
不错啊……
殷无绪点了点头：“嗯。”
沉渊盯着殷无绪的脸：“你们打算怎么做？”
殷无绪唇角微微上扬：“自然是去看看。”
沉渊点了点头：“好。”
江云启有些好奇：“沉渊，你为什么会告诉我们？”
沉渊：“？？？”
沉渊一脸懵逼：“不是有死灵蛊吗？”
江云启：“……”
干……
这才想起，沉渊和殷无绪之间有死灵蛊，若是殷无绪没了，沉渊也活不了。
所以，沉渊定然会告诉殷无绪实情的，不是衷心不衷心殷无绪的问题。
而是保不保自己性命的问题。
在沉渊一脸莫名其妙的面容下，江云启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保持着沉默。
救命，太尴尬太社死了……
天道毫不留情地嘲笑道：“19018号系统，你真的好蠢啊。”
“蠢死我了，哈哈哈哈……”
江云启：“……”
他真的会谢。
直到沉渊离开，江云启还保持着沉默，只是安静地跟在殷无绪的身后。
殷无绪自然是察觉到了那人的不对劲。
微微蹙眉：“江云启，你怎么了？”
江云启神色复杂地抬起头。
“无绪大哥，你不是知道陀沙和尚在何处吗？”
“为何还要询问沉渊，是否是探查沉渊是否忠心？”
然而，他这句话一说出口，看到殷无绪略有些迷茫的小眼神，便知道是自己想错了。
但是，这个问题不问出来，他真的会一直惦记着啊……
看了他好一会儿，殷无绪什么都明白了。
眸中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笑意。
他平静地道：“沉渊自然会效忠于我。”
“我问沉渊那个问题，只是单纯地想知道，仙主他们知道的位置是否正确。”
“仅此而已。”
江云启：“……”
真特么尴尬啊……
对上殷无绪那双略带着笑意的双眸。
故作淡定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果然和我猜想的大差不差。”
殷无绪眼底的笑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