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无绪大哥这是在为他报仇！
但是……
他看了看面前定住的赤炎，一时竟然有些犹豫。
该说不说，要是杀人，他这二十一世纪的三好青年倒是真的难做出来。
天道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
“不是，19018号系统，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管杀人不杀人呢？”
江云启脑门上缓缓浮现出三个问号，看天道的眼神充满了质疑。
“别人欺负了你，难道你就要杀了他吗？”
“这在我们那里，是要蹲局子的天道。”
天道顿时沉默了，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当即瘪了瘪嘴：“可是，19018号系统，我们现在是在修真界。”
江云启：“……”
是吼……
江云启有些犹豫，一抬起头，就对上了殷无绪那略带着鼓励的小眼神。
江云启抿了抿唇：“天道，我在这边杀了人，我日后回去了，应该不会担负刑事责任吧？”
天道：“？？？”
他的嘴角猛地一个抽抽：“该说不说，19018号系统，你的法律意识有点强，挺好的。”
江云启：“？？？”
他一脸严肃道：“所以会不会担负刑事责任，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天道“……”
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明白自家系统这脑子怎么长的。
略有些咬牙切齿道：“当然不会。”
江云启点了点头：“那就好。”
天道：“……”
神特么那就好。
话音落下之后，江云启举着自己手中很有分量的绝杀剑。
一剑刺向了赤炎，下一刻，那赤炎便化作了无数块碎片……
江云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是的，碎片……
从他面上，手上，身上的红线处开始断裂，无数的小碎片飘散在半空中。
场面甚是骇人。
饶是沉渊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江云启，自然是被吓傻了，要知道，他刺赤炎的地方，也是无伤大雅的肩胛骨。
结果！
这人直接在他面前表演了一个分尸！
这人能遭得住啊？
当即尖叫了一声，将绝杀剑给丢了出去。
而那绝杀剑本来是斗志昂扬，还不停发出剑鸣声，结果下一秒就被那人给丢了出去。
短暂的怔愣了一秒后，悬在了半空中，委委屈屈地在江云启身侧飞了飞，似乎是在控诉他这种行为。
江云启也有些尴尬：“……”
将绝杀剑再度攥到了手中。
而这时，那些飘散在半空中的碎片，开始变成了一团团大小各异的魔息球，开始往一个地方汇聚。
很快，变成了一个火红色的魔息球。
江云启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了命了，还好这些碎片不是真的死掉了，那么，他真的会留下阴影的……
那火红色的魔息球汇集起来之后，朝着一个地方撒丫子的狂奔。
一溜烟就蹿了出去，仿佛身后跟着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然而，不管他的速度多快，只要走到了一个地方，便会宛如瞬移似的，重新回到江云启的面前。
听着那火红色魔息球见了鬼似的尖叫声，江云启沉默了：“……”
好几次之后，江云启都要听不下去了，那魔息球尖叫的声音越来越小。
逃窜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
那背影，甚是可怜。
但是，江云启一点都同情不起来。
甚至……
他清了清嗓子，平静地开口道：“赤炎，别逃了，你逃不掉的。”
这句话刚一说出口，那火红色的魔息球就顿了一下，紧接着，赤炎的尖叫声响了起来，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开始了更激烈的逃窜，说像是江云启就是要拿他命的恶魔。
江云启嘴角微微一抽：“……”
眼中却有了些许的笑意。
这就是欺负弱小的下场，没想到踢到铁板了吧？
活该！
下一秒，江云启眼底的笑意更浓。
只见赤炎慌了阵脚，再一次瞬移之后，居然没有掌握好方向，直直地撞向了被禁锢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的盅蚴和阴黎。
盅蚴和阴黎眼睛瞪得老大，里面满是惊恐。
江云启眨了眨巴眼睛。
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腰间已经攀上了一只遒劲有力的手，将他稳稳地带离了数十米。
江云启有些迷茫地转过头看殷无绪。
只见那人平静地开口道：“小心，血溅到你身上。”
这句话刚一说完，便是一声重物撞击后发出来的巨响，以及三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江云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机械般地转过头看去。
只见盅蚴和阴黎都被赤炎化作的魔息球撞到了天上。
身体瞬间化作了血雾，一团是阴森森的白色，一团是看似恶心的淡绿色。
而赤炎病恹恹地躲在另一边，身上的血红色都变淡了不少，很显然，刚才那撞的一下，对他的影响也不小。
等等……
江云启的眼睛不由得瞪大。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火红色的魔息球，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那魔息球，似乎有些发颤……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道：“天道，赤炎这是在发抖吗？”
天道看了一眼，便幽幽地道：“19018号系统，你知道就行，何必说出来。”
江云启：“……”
“哦，下次不会了。”
天道点了点头：“不错，还挺有礼貌的。”
江云启：“……”
神特么还挺有礼貌的。
而这时，飘散在半空中的两团血雾，也开始汇聚成和赤炎那样的大魔息球。
江云启看着那三团大差不差的魔息球，也明白了，这应该就是赤炎他们的神识吧……
要知道，神识是修士最脆弱的，肉身可以修复，但是神识不行。
要是神识被灭掉了，那就是真的死去了，甚至不入轮回。
此时此刻，三位魔王甚至还没有靠近他们，就被打出了神识，这是极其可怖的……
江云启看了一圈四周，所有的魔族人都呆滞住了，不管是赤炎的魔族大军，还是沉渊魔宫的魔族大军，全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看江云启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活阎王。
江云启：“？？？”
嘶……
瞬间明白他们是误会了。
但是，这么多震惊，畏惧，尊敬叠加在一起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莫名有些爽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