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启:“???”
他无语了。
神特么恋爱脑,他明明是兄弟脑!
天道也沉默了。
冥冥之中,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就离谱。
而另一边,江云启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殷无绪。
见他的神情缓和了一些,便小声地开口道:“无绪大哥,你这是去哪?”
殷无绪回首看了一眼江云启,江云启顿时展颜一笑,甚是乖巧。
看着那人轻颤的睫羽,殷无绪的眸子深了深。
平静地道:“三清道人。”
江云启愣了愣。
很快反应了过来。
殷无绪是去看沈梦真的。
看看她有没有逃出来,毕竟,三日之后仙主就要澄清了。
裴潇御也要泄露出自己身上的魔息了,到时候仙主心惊胆战将裴潇御藏在仙殿中。
沈梦真不明真相,自然会去将裴潇御‘救出来’。
沈梦真可是接下来很重要的一颗棋。
等到了三清道人的洞穴,里面赫然已经没了沈梦真。
而三清道人一张脸铁青,正坐在石床上顺气。
这一幕,顿时让江云启明白了什么。
不由得轻啧了一声,往四周看了看。
果不其然,四周有一层结界,正是因为这一层结界,三清道人才黑着脸坐在石床上顺气。
沈梦真,真是贴心的小棉袄。
殷无绪长袖一挥,困住三清道人的结界便消散了。
三清道人盯着殷无绪道:“真儿逃出去了。”
面上的情绪,再也不复往日的淡定。
江云启不由得同情地看了一眼三清道人。
殷无绪亦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三清道人气坏了,殷无绪两人没有询问,他主动说了起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假意修炼出问题,想让真儿趁我不注意离开,却不想,她离开是离开了,头都没有回过一次。”
“甚至还设下了一层结界,被困在里面的人,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三清道人的语气里面满是怒气。
江云启不由得更加同情他了。
很显然,他假意修炼出问题,那‘假意’的问题应该挺大的。
而沈梦真,他疼爱的小棉袄,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奔着仇人之子去了。
没有管三清道人的‘伤势’,也压根不在意三清道人或许会因此身受重伤,更甚直接死掉……
真是个孝顺的好大儿啊……
殷无绪平静地看着三清道人,吐出了两个字:“节哀。”
三清道人的话音顿时愣住了,他幽怨地看了一眼殷无绪。
江云启:““……””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攥住,指甲陷入血肉中,剧烈的疼痛感才让他控制住不笑出声来。
不是,殷无绪是会说话的,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从三清道人那处,确认沈梦真已经离开之后,殷无绪便带着江云启走了。
临走时,江云启看着面色铁青的三清道人,不由得再次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该说不说,有沈梦真这么一个闺女,三清道人上辈子也是造了孽的……
真就挺惨的……
殷无绪又去了一趟仙门大比的地方。
仙门大比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但是人们口中讨论的,一直都是一个人:裴潇御。
短短半天时间,裴潇御要在三日之后澄清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修真界。
哪怕是年幼的孩子,都知道这件事。
江云启听到了许多讨论此事的声音……
“你们觉得,裴潇御那日是怎么回事?”有人询问道。
另一人压低声音回应道:“那可是殷无绪的气息啊,你们不觉得裴潇御突然从一个废物变成一个天才很奇怪吗?”
又一人接话道:“我一直觉得有点奇怪,但是没敢说,今日我才知道哪里不对劲,说不定,当年殷无绪身受重伤,裴潇御还对殷无绪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呢……”
又有人窃窃私语道:“不会吧,若是裴潇御真的做了这些事情,仙主能不知道吗?”
这话说出口,顿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殷无绪也是仙主的徒弟,若是裴潇御真的做了什么,仙主知道了定然不会放过裴潇御的。
江云启嘴角轻轻一抽,不禁有些感慨。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还不相信,这一切是仙主做的……
该说不说,仙主还是有一点挺成功的。
那就是塑造自己的人设形象。
怀疑自己的判断出现了问题,都没有怀疑仙主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一道嗤笑声打破了沉寂,说话的人漫不经心道:“仙主都说了,是殷无绪没有死,成为了上古秘境里面那位存在的走狗,今日圣子大人之事是殷无绪刻意为之,为的是挑拨修真界和仙殿的关系,报复仙主和圣子大人。”
这人的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朝那个人看了过去。
江云启也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那人的腰间挂着的是仙殿的弟子令牌。
顿时明白了。
得,这又是一个被裴潇御洗脑的路人甲。
说话那人是仙殿的弟子,这番话,比较有信服度。
当即,没有人再开口说话了。
就在众人要散去的时候,另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么,怎么解释裴潇御为何会从一个废物变成一个天才呢?”
所有人都愣住了,当即重新聚在一起吃瓜。
江云启也愣住了。
原因无他,说话这人,居然是离镜。
离镜神色冰冷,虽然面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已经看不出来身受重伤的样子了。
江云启不由得挑了挑眉,看来,上清宗宗主从仙殿库房里面拿了不少好东西出来啊……
而离镜这个问题,也是一个很犀利的问题。
众所周知,裴潇御在成为仙殿圣子之前,可是一个实打实的废物啊。
殷无绪消失之后,他就一飞冲天,成为了修真界的一颗新星,原因呢?总得有一个原因吧……
那仙殿弟子没有想到会有人反驳他。
但是,偏偏反驳他的人是离镜。
他的脸气得一阵青一阵白:“你……你……”
然而,你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你出一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