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此时已经平静了，毕竟，江云启说出来的再惊世骇俗的话，殷无绪或许都会觉得没什么……
果不其然，殷无绪微微蹙眉：“什么是搓澡？”
但是那眼睛里面的笑意，却不像是一个不知道的人。
江云启眨了眨巴眼睛解释道：“就是，我帮你……”
等等……
解释到一半，他突然顿住了。
说帮他洗澡，殷无绪也不知道啊……
他就不知道澡是个什么东西。
识海中的天道听到江云启在想什么，不由得嘴角一抽：“19018号系统，你若是真的纠结，不如就说按摩。”
按摩？
江云启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天道，我觉得按摩无绪大哥也不理解。”
天道无语了：“先别管他能不能理解，你先说看看。”
江云启：“……”
他瘪了瘪嘴，这么凶干什么……
但也顺从地抬起头看向了殷无绪：“无绪大哥，就是按摩的意思。”
说这话的时候，江云启的手在空中胡乱舞了一下，试图让殷无绪更好理解一点。
却不想，这个动作莫名有些猥琐。
江云启顿时有些尴尬地顿住了手。
却不想，殷无绪的唇角微微勾起，虽然有些不理解，但是他还是轻轻颔首道：“好。”
这一下，江云启震惊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看着殷无绪。
居然真的没有问……
识海中的天道嗤笑了一声：“废话，19018号系统，你不信谁都不可以不信天道。”
江云启：“……6。”
对上殷无绪那双黝黑的眼眸，以及那健硕白皙的胸肌时，江云启突然怂了。
脸颊骤然开始变得红润起来。
天道：“？？？”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江云启便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殷无绪的身边，笑着看殷无绪。
只是那笑容，莫名有些羞赧。
天道：“……”
嘴角猛地一抽：“19018号系统，你在害羞个什么？你特么是个男人！”
却不想，江云启幽幽的一句反问给天道给整无语了。
江云启：“是啊，我虽然是个男人，但是面前这个人是殷无绪啊……”
天道：“……”
好有道理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殷无绪开口了：“你在笑什么？”
江云启的身子顿时僵住了，他呆呆地抬起头，猛地对上了殷无绪那双幽暗，些许打探的目光。
心下一慌，下意识将手放在了殷无绪的身上。
天道的瞳仁顿时瞪得老大。
懵逼地看着这一幕……
只见，江云启的手，好死不死地放在了殷无绪健硕的胸肌上……
感受着手心中的温度和肌肉，江云启也懵逼了。
反应过来后，就像是烫了手似的，快速收了回来。
脸红到了后脖子，整个人就像是只煮熟的虾米。
低着头不敢看殷无绪：“无绪大哥，对……对不起……”
天道：“！！！”
“19018号系统，一路走好……”
江云启：“……”
原本红润的双颊，顿时变得苍白。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想要看看殷无绪是什么样杀人的目光。
却只发现殷无绪那双眸子微微眯起，漆黑如墨。
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但又像是什么都有。
江云启吞咽了一口唾沫，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呜呜呜呜，总感觉死神在像他招手了……
他再度道了一句：“无绪大哥，对不起，我错了。”
殷无绪开口了，但是并没有江云启预想中的冷漠和杀意森然。
那人轻飘飘地道：“这就是按摩吗？”
仔细听，还会听出那人话语里面的调侃。
江云启瞬间沉默了。
嗯？
这情况怎么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再三确认之后，才肯定，殷无绪并没有生气。
顿时笑了起来，讨好地道：“没有没有，还没开始呢，无绪大哥你……”
背过身子来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殷无绪打断了。
“所以，你刚才只是想摸摸？”
江云启的嘴巴张得老大，呆滞地看着殷无绪。
不是，无绪大哥的嘴巴怎么一张一张的呢？
他刚才真的说话了吗？
不是，肯定不是……
无绪大哥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天道：“19018号系统，别自欺欺人了，殷无绪说话了，刚才那句话就是殷无绪说的。”
江云启：“……哦。”
他欲哭无泪地看着殷无绪：“不是，无绪大哥，刚才真的是个意外。”
“是吗……”殷无绪的声音很轻，但是江云启只觉得危险。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无绪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深怕殷无绪不相信，他一双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
却不想，就是这一看，很不巧地看到了殷无绪眼底的笑意。
江云启：“？？？”
嗯？？？
不是？？？
竟是笑意？？？
他是不是看错了？
正待他仔细看的时候，殷无绪已经挪开了视线，平静地道：“既然还没开始，那就开始吧。”
江云启：“啊？？？”
他有些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
天道：“19018号系统，你还愣着干什么？”
江云启这才反应了过来，当即笑吟吟地看着殷无绪：“好勒。”
说罢，游到了殷无绪的身后，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轻柔地按着。
殷无绪闭上了眼睛，神情很是惬意。
天道有些意外：“19018号系统，你居然会按摩？”
江云启眨了眨巴眼睛，略有些得意道：“那是当然，之前我可是经常帮我大哥按摩的……”
他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自己大哥的模样。
亦是漆黑如墨的双眼，但是那眼里，满是温柔和宠溺。
有些时候，他居然觉得大哥的眼神和无绪大哥的眼神有些神似……
应该是太想念大哥了，出现了幻觉吧……
天道将江云启的想法听得一清二楚，当即嗤笑开口道：“当然是幻觉。”
“19018号系统，你的大哥，怎么敢和殷无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