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这么爱拿主意,竞选村长的时候怎么不给自己提名啊?
捣乱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出现,让牛富气得直瞪眼。
偏偏说话的人每次都是趁着他转身的时候开口,以至于到现在他还没有找到到底是谁在捣乱。
“刚刚是谁说要报警的,又是谁说这里是案发现场的?”
牛富忍不住开口问道。
谁都能看得出牛富的脸色非常不好,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没有一个人承认。
“怎么刚刚不是还非常有主见,有主意吗?现在怎么又不敢承认了?”
既然已经开了口,牛富自然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
“没人承认是吧?好,张寡妇我问你,你家二蛋死了,这事情要不要报警?
如果说要报警的话,那大家全都给我回去。
这里的事情不用你们管了,直接让警察来处理就好了。
留下张寡妇一个人在这里看守他儿子的尸体就行了!”
“村长!怎么,怎么能留我一个人在这里看守呢?”
张寡妇一听村长要把他一个人留下,吓得脸都白了。
虽说死的是二蛋,但是二蛋的死状实在是太吓人。
又听村长说二蛋是因为得罪了那位才死的,张寡妇怎么敢一个人留在这里?
“要报警的话,这里的事情自然由警察来处理,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有用。
但是二蛋是你的儿子,二蛋的尸体理应由你来看守!”
“不不不,我不行,我害怕!”
张寡妇已经忘记了哭泣连连摆手,害怕的往后退。
“那现在怎么办?虽然二蛋死的这么惨,但是我们总得给他办理身后事。
你不同意自己看守尸体,等警察来了又发生其他的意外怎么办?”
牛富正面侧面的不停给张寡妇施压,无非就是想让张寡妇放弃报警。
如果张寡妇都不追究牛二蛋的死,那么其他人更没有理由报警了。
张寡妇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二蛋拉扯大。
没了夫家照顾的张寡妇平时为人非常小心,从不敢得罪人。
他如此软弱的性格,根本经不起牛富的吓唬。
“村子,村长我不报警不报警了。二蛋肯定是得罪了那位才死得这么惨的!
你可不能不管我呀!我,我们……”
刘父一听张寡妇就要说出一些不应该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时,立马瞪了他一眼。
“我什么我,既然我来这里了,肯定会帮你处理这些事情!
大家都是向你相亲的,我又是一村之长。
你有什么困难我肯定会帮你的。
但是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乱说!
免得得罪了那位,让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也不知道那位到底是哪一位?竟然让牛家村的人十分惧怕!
一听到村长提起那一位,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没有一个人敢反驳。
这样藏在人群中的周玉文和聂小晚觉得十分惊讶。
刚刚偷偷跟牛富唱对台戏的就是乔装打扮后的周玉文。
周玉文和聂小婉趁牛杰去房间里看母亲的时候从他家溜了出来。
先前牛杰三番两次的提到外乡人这三个字,说明这里的人非常排外,不是很喜欢外乡人。
于是他们两个从房间跑出来的时候还进行了乔装打扮。
再加上祠堂门口一片混乱,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恐惧之中,他们两个偷偷混进来,竟然没有被人发现。
他们两个挤在人群之中,虽然没有看清楚牛二蛋的死状。
但是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怎么能让这些人私自处理了?
开口的虽然是周玉文,但是他主要是想在聂小晚面前表现一下自己才开口。
所以当牛富追究起来到底是谁说的那话时,周玉文低着脑袋不敢回答。
聂小晚虽然对周玉文唯唯诺诺的样子非常不满。
但是这边人多势众,他们两个势单力薄,如果硬刚肯定占不到什么便宜。
于是二人偷偷的往回撤,想要离开这里报警。
可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牛杰便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牛富面前,“爸,聂记者他们两个不见了!”
牛富听到牛杰说聂小王他们不见了,顿时脸色大变。
“你真是没用的东西,两个那么大的活人都看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我看他们两个进房间了,还以为他们是商量工作上的事情。
正好妈要吃药了,于是我就进房间去看妈了。
哪知我刚刚从房间出来,就发现他们已经跑了!”
牛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满脸焦急。
张寡妇听到牛杰提起聂记者他们二人,这才想起昨天席间突然来了两个外乡人。
“你还不赶紧去找,千万不能让他们把刘二蛋的事情泄露出去。
要不然会给我们村带来巨大的麻烦!到时候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人脱得了干系!”
牛富的话把所有的人都拉下了水,众人纷纷议论了起来。
“对,必须要把他们给我找出来,我儿子之所以会惨死,一定是他们害的!”
张寡妇也不知道是怎么想我,居然把罪名给聂小晚及周玉文安上了。
牛杰一听张寡妇把罪名安给了聂小晚,顿时有些着急的回答:
“张寡妇这话你可别乱说,他们两个昨天好好的住在我家!怎么会去杀害二蛋呢?
再说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杀害二蛋的理由啊!”
牛杰的话说的一点也没错,可是张寡妇此时已经哭红了眼。
“这么多年来,村里每个小伙子成年都会跟那位结婚。
所有的小伙子身体都健健康康,纸扎也越做越好!
为什么只有我儿子在结婚的当天晚上被那位索命?
肯定是因为昨天行礼的时候来了两个外乡人冲撞了那位,所以才害得我儿子被那位索命的!”
张寡妇看似无理的推断,却遭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牛顺跟刘二蛋的关系最好,听到张寡妇的这番言论之后,气呼呼的说道。
“就是就是,如果不是那两个外乡莫名其妙的跑到我们这里来,那位怎么会被冲撞呢?
不能放过他们,必须要把他们找出来,让他们给二蛋偿命!”
怎么就要长命呢?
聂小晚跟周玉文站在人群中目瞪口呆。
他俩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不讲道理的乡民。
怪不得牛杰反复强调,他们外乡人的身份,还不允许他们离开自己家。
“我越想越觉得他们两个很奇怪,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他们怎么会偷偷摸摸的跑掉!”
牛顺想起他到村长家报信时,两人一脸的惊讶。
正常人听到死了人的反应,怎么可能是惊讶,应该是害怕才对。
眼看他们越说越像,已经给自己和周玉文定下了罪名,聂小晚偷偷的拉了拉周玉文的衣角。
周玉文早就想离开了,听到刘顺把罪名安在他们头上的时候,他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聂小晚看到周玉文轻轻的点了点头之后,身体悄悄的往后靠。
他们两个古怪的举动引起了站在他们身后的牛云的注意。
牛云跟牛杰的关系非常好,但是跟牛二蛋的关系只是一般,所以他来的很晚,一直站在外面看热闹。
前面有谁顶撞过村长他并不知道,只是站在他前面这两个人古古怪怪的。
每次村长看向他们这边时,两人就低着头缩着身体。
这时候大家都怀疑是外么人搞的鬼,个个都表现的义愤填膺。
这两个人去身体后缩仿佛要离开这里,这就有点过分了。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站在他前面的这位矮个子的肩膀,想要看看到底是谁那么猥琐。
聂小晚才刚刚后退了两步,肩头就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
她顿时就被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下意识的回头想看看是谁拍了自己的肩膀。
但生云看到一张异常漂亮并且陌生的小脸出现在眼前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你是谁?”
他有些愣愣的问道。
完了被发现了!
聂小晚并不答他的话,而是一把把他推开转身就跑。
和她在一起的周玉文,也第一时间转身逃跑。
看到他们逃跑的动作牛云一愣,立马大声叫唤了起来:“那两个外乡人在这里,他们想逃跑!”
他边叫唤着边向着聂小婉和周玉文逃跑的方向追去。
原本围在祠堂外边的村民们听到牛云的话,立马向聂小晚他们追去。
聂小晚和周玉文对刘家村一点都不熟悉,两人没有跑多远,便被村民们重重围住了。
被围住后的聂小晚把手伸进口袋里,握住自己的手机。
“你们想干嘛?你们是打算非法囚禁我们吗?”
周玉文也是个二愣子,居然直戳戳的问别人是不是打算囚禁他们?
“什么叫做非法囚禁这么难听?我们这是协助警察捕捉杀人嫌疑犯!”
牛云在大城市里混过几天,说起话来和普通的村民有所区别。
众村民听刘云这么一说,纷纷点头。
“我们才不是非法囚禁,我们是为民除害!”
“你们两个杀了人就想逃跑,哪有这么好的事情!”